“……”


    “牧隊長,送您一句話,不屬於您的還請您遠離,您不想要的也請無視。”


    說完,梁稞就轉身混入了人流。


    和葉聲離開的方向截然不同。


    牧野接連被人指責心裏的憤怒越積越深,最後,忍不住朝著漆黑的夜空大喊一聲。


    “啊!”


    這一聲啊喊出了牧野心裏的不快,也喊出了他對自己把持不住的厭惡。


    以後,他要離安安遠一點。


    最好,不要再單獨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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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家以後,安安的酒勁兒不僅沒有散,反而越來越瘋。


    抓著顧越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唯一不變的是那句,“我是安安,隻是顧越的妻子。”


    顧越憋在心裏的鬱結就像濃霧後的陽光,隨著這句無意識重複的話慢慢消散了。


    哄不下安安,顧越索性把她麵對麵抱起來,然後坐到床邊。


    安安本能的曲起雙腿,放在顧越身側跪坐下來,發燙的臉頰在他沁涼的臉側蹭了蹭。


    顧越被蹭的心癢,側過頭在安安唇角輕啄。


    隻一下,就被安安抓了現場。


    她和小貓似的眯著眼睛,雙手摟住顧越脖子,一下一下,親在他的雙唇中間。


    每次落下都會磕疼顧越的牙齒,每次離開都會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簡直就是在挑戰顧越的忍耐力。


    不過,他倒也是真的能忍住。


    愣是在安安已經被自己繞的雲裏霧裏的時候,趁她不備把人扔進了浴缸。


    突如其來的溫熱,讓安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皮膚上快速掀起一層層雞皮疙瘩,顧越看著看著竟然覺得可愛。


    顧越用最快的速度給安安洗澡,吹頭發,然後哄著睡覺,到她真正停止鬧騰的時候已經過了零點。


    窗外,月色正濃。


    對麵樓頂,崇霧站在天台邊緣負手而立,蒼霄恭敬的站在身後。


    “主人,小姐的孩子沒了以後顧越似乎對她很不好。”蒼霄小心的說。


    崇霧眼裏的紅光突然亮了下,又馬上平緩下來。


    “很好。”崇霧說。


    ----------


    第二天,綠蔭困意十足的進了情話。


    裏麵,唐黎正在低頭幹著什麽。


    “幹嘛呢?”綠蔭邊打哈欠邊問。


    唐黎高興的揚著手裏的項鍊說:“這是給安安的禮物,她最近心情不好,收到禮物肯定能開心一會兒。”


    綠蔭有點懵。


    她被唐黎的熱情嚇到了。


    轉念一想,好像勉強可以接受。


    自從綠蔭給唐黎陪過酒,見過他哭,他對綠蔭的態度似乎就友好了很多。


    “我的呢?”綠蔭伸手,眼神無辜。


    唐黎第一次在綠蔭麵前表現出了尷尬。


    他紅著耳尖,抓了抓腦後的頭發說:“改天再給你做行不行?純手工有點麻煩,一時半會兒做不出第二個。”


    “噗嗤。”綠蔭突然笑出聲,樂不可支的那種笑。


    “哈哈哈,唐黎,沒想到你高冷的皮囊下竟然這麽可愛,哈哈哈,我好像突然有點喜歡你了。”


    唐黎被取笑,耳尖上的紅色更明顯了。


    他收起項鍊,半羞半惱的說:“別笑了,蠢女人!”


    綠蔭越說越來勁,樂的隻差捶胸頓足。


    “脖子上的吻,痕露出來了。”唐黎突兀的聲音穿插進綠蔭的笑裏,讓她的笑戛然而止。


    綠蔭假裝隨意的拉了拉領口,輕咳兩聲說:“眼神不錯,隔壁街上的眼鏡行開門後趕緊去配一副。”


    唐黎,“……”


    安安是十點以後才來的。


    在她沒出現的那段時間,唐黎一邊和綠蔭互看不爽,一邊想著安安待會兒看到禮物會有多開心。


    然而,當安安真的出現在這裏,臉上帶著夏日正午時分的炙熱笑容時,他突然就有些待不下去了。


    “我跟你們說,顧醫生早上笑了,笑了啊!”安安滿臉幸福的迴憶早晨那段短暫的溫柔,“他跟我說,安安,以後不許喝酒了,再喝酒我還是會把你撿迴來,但絕對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生氣。”


    “哇!”安安尖叫,“顧醫生威脅我的畫麵好讓人懷念啊,簡直,簡直帥的慘絕人寰,無與倫比。”


    “重點!”安安伸出食指,擰著眉毛認真的說:“重點,顧醫生是笑著威脅我的,媽呀,毫無抵抗力。”


    “我的陰雨天終於要過去了。”


    安安自顧的沉浸在迴憶裏,每感慨一句,唐黎攥著項鍊的手就緊一分。


    最後,綠蔭看到有刺目的紅從唐黎指縫中滲了出來。


    “唐黎。”綠蔭低聲叫了一句。


    唐黎立刻反應過來,隨手把項鍊揣進褲兜裏往外走,“我還有課,先走了。”


    完全沒給安安說不的機會。


    安安追到門外,朝著唐黎的背影大喊,“晚上記得過來情話啊,我請你和蔭蔭姐吃好吃的。”


    唐黎沒有迴應,但是腳下的頻率快了很多。


    褲兜處,淺色布料上也慢慢出現了異樣的顏色。


    這條項鍊,他做了很久,從設計到成型都是他一點一點現學現做的,其中耗費了多少心血隻有他自己能知道。


    或許,還要再加一個杜恆。


    昨天晚上,唐黎實驗室做收尾工作的時候,杜恆湊了過來。


    “唐黎哥,你在忙什麽?”


    唐黎隨口迴答,“給安安做條項鍊,裏麵加了磁療設備和……”gps定位。


    “什麽?”杜恆好奇。


    唐黎把項鍊放在燈下看了看,勾著唇角說:“不告訴你。”


    “切!”杜恆嫌棄,隨後又羨慕的說:“唐黎哥,你對安安姐可真好。”


    “嗯,隻對她好。”


    “就算她是壞蛋?”


    唐黎的動作頓住。


    他轉頭看向杜恆,一字一句的問,“你剛說什麽?”


    杜恆被唐黎冷冰冰的眼神嚇到,小心的站直身體說:“她不喜歡你,所以,她是壞蛋。”


    唐黎暗自鬆了一口,笑道,“嗯,她是挺壞的,但她還是安安。”


    他剛才真是太驚弓之鳥了,唐黎暗暗在心裏嘲諷自己。


    杜恆齜牙,“癡漢了,我的哥。”


    “一邊兒去,輩分都搞不清楚的蠢材。我私下叫牧野哥,你叫我哥,到了牧野那兒又成了叔,嘖嘖嘖,杜大高材生,厲害了。”


    杜恆無言以對。


    他真的隻是先入為主,習慣而已。


    消沉了一會兒,杜恆抱著小乖再次迴歸。


    “唐黎哥,你前幾天突然出國就是學珠寶設計去了?”杜恆問。


    唐黎不否認,“是,順便學了下製作工藝。”


    “迴來以後,不眠不休也是為了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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