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坐起來,穿上拖鞋站到顧越跟前一本正經的說:“顧醫生,我們家很窮,我很難養,你不努力賺錢怎麽好意思說你是我男人?”


    顧越挑眉,呦,都會跟他裝不懂了。


    “嗯,說的對。”顧越站起來往臥室走,“在我沒有成為億萬富翁之前,我們還不是不要有親密接觸了,淫,欲會讓人自甘墮落。”


    安安懵了,那她豈不是這輩子都碰不了顧越了。


    “顧醫生!”安安趕緊跑過去蹭了顧越溫熱的掌心說:“偶爾為之有利於促進夫妻感情,你說呢?”


    顧越側頭看了眼和小貓似的亂撓自己掌心的安安,輕笑,“我說我還是去上班賺錢吧。”


    “顧醫生……”


    “……”


    坑了,又把自己坑了,安安再次對自己的智商產生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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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獵妖局,一樓安靜的連蚊子的嗡嗡聲都能聽見,自然也就不會錯過樓上顧成的怒吼了。


    “被一個人女人打成這樣,魏淩,你真是好樣的!整個淮川第一局的臉麵都給你一個人陪葬了!”


    “我不管你用什麽手段,總之,馬上給我把人找出來,否則你哪兒來的滾迴哪兒去!”


    “自己想辦法擺平輿論,再讓我聽見一句貶低獵妖局的話,你,魏淩的命就拿來做獵妖局這三個字的補償。”


    “……”


    一樓的三撥人聽的津津有味,心境又截然不同。


    魏淩的人氣憤,雷婷的人戲謔,牧野的人……興奮。


    “隊長!”把魏淩那條新聞迴看完第三遍的劉飛激動的拍了牧野一巴掌,拍的兩腿搭在桌上,凳子後傾的他差點再次摔個四腳朝天。


    牧野抓住劉飛還沒來得及收迴的手往前一拉,然後,在他臂彎猛力一敲,往前一送,迫使他自己打了自己一拳,疼的他把早餐差點吐出來。


    “吐一口試試,我讓眥烏和小乖陪你玩夠二十四小時。”牧野眯著眼睛威脅。


    劉飛馬上捂住嘴巴,支支吾吾半天,沒有一句話成型。


    “說人話。”


    “隊長!我們打算晚上去路邊攤包場慶祝,你去不去?”劉飛擠眉弄眼的說,心理活動很是豐富。


    魏淩那個空降兵敗了,他們家隊長要翻身了,他們這些小兵要揚眉吐氣了,如此振奮人心的消息,他們怎麽能不大肆慶祝。


    牧野斜了劉飛一眼,用下巴指著桌麵的煙說:“點上。”


    “額?”不抽菸的劉飛不能領會牧野的精神,但還是聽話的拿了支煙往嘴裏送,還沒沾到嘴唇就被牧野踹了一腳,“誰讓你抽了,給我點上。”


    劉飛如夢初醒,立馬點頭哈腰的雙手奉上,“隊長,您來您來。”


    煙抽上,牧野煩躁的心情平穩了一點,他望著樓上緊閉的辦公室門問,“你說,把魏淩打的豬嫌狗厭的人到底是誰?”


    劉飛搖頭,“不知道啊,但肯定是個女英雄。”


    說到女英雄,劉飛突然興奮,猛拍一把桌子說:“媽的!老子身邊要是有個這麽強悍的女人,一定要把她拐迴家!”


    “拐迴去天天揍你?”


    “隊長……”


    牧野隔著青白色的煙霧眯起眼睛,“少跟我這兒娘們唧唧的撒嬌,反胃。”


    “隊長……”


    “嗯?!”


    “隊長!”劉飛恢複男子氣概,“你說昨晚的人會不會是……”劉飛指著斜對角的雷婷說。


    牧野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惡寒,“狗咬狗一嘴毛,你覺得她會這麽做這麽吃力不討好的事?”


    “那還有誰啊?這麽彪悍的女人肯定不普通。”劉飛挫敗,“好想瞻仰下她的尊容。”


    “瞻仰?尊容?劉飛,沒上過學就別老咬文嚼字玷汙中國文化。”


    好吧,他還是保持沉默的好了,可是,“隊長,您的出頭之日要到了,您難道不激動,不興奮,不想扛起大旗吶喊?這不科學,不合常理啊!”


    “出頭之日?”牧野嗤笑,“出頭了就要給別人當看門狗,你要是想去我雙手捧你,至於我牧野,野慣了,就想做個碌碌無為的普通人。”


    牧野刻意加重了那個‘人’字,意思再明顯不過。


    劉飛雖然愛脫線,但在大是大非上還是很有分寸的,他稍一思量就明白牧野這話是什麽意思。


    “隊長,你放心,不管你是會發光的金子還是一坨又臭又硬的屎,我們都會跟著你出生日死的。”


    劉飛的衷心剛表完又被牧野踹了,一腳踹出來兩米之外,他叼著煙不冷不熱的說:“我當初是怎麽瞎的眼?為什麽會看上你這個沒學過語文的二貨?”


    劉飛拍著衣服上的腳印狗腿的說:“隊長英明神武,心明眼亮才會看上我,畢竟,我們是一起睡過的。”


    劉飛說完還朝牧野飛了個媚眼,嚇的他一口煙沒好好吞下去卡在嗓子眼差點嗆死。


    始作俑者的劉飛見牧野麵如豬肝,趕緊夾著尾巴逃跑,悲劇的是他經過拐角的時候被悄無聲息的唐黎絆了一跤後又被腳下的冰一滑,整個人正麵朝下狠砸向地麵。


    那一跤摔的唐黎腳邊的小乖捂著眼睛不忍直視。


    “臥槽!連你們都欺負我!”劉飛悲傷到不能自已。


    唐黎瞥了他一眼,不同情也沒愧疚,站直身體後目不斜視的離開。


    小乖順著唐黎的腿爬上去坐在他肩頭,背對唐黎,麵對劉飛,眥烏在唐黎另一邊的肩膀上站著,動作表情和小乖保持一致。


    劉飛仰天長嘆,“眥烏你這個叛徒,不是不喜歡陌生人嗎?為什麽要幫唐黎欺負我!小乖你這個見色起意的膚淺ai,竟然……”


    劉飛後麵的話全變成了嗚嗚,因為,他又被眥烏凍住了。


    他這個身處獵妖局最底層的悲慘人民,命運怎麽可以這麽坎坷!


    唐黎迴了實驗室,心情非常好,坐在沙發上一邊逗小乖一邊哼小曲。


    “唐黎哥,你受什麽刺激了?”杜恆擔心的問。


    自打安安從那次泥石流裏平安歸來,唐黎就越來越不喜歡笑了,連平日裏的喜好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穿衣服挑深色,喝咖啡不加糖,連最喜歡吃的拇指餅幹也是隻買不吃。


    杜恆天天和唐黎在一起,親眼看著他從一個陽光少年變成沉默寡言的穩重男人,或者說他是一個隻會做開發的代碼機器。


    他沒見唐黎笑很久了。


    很久很久。


    唐黎拆開小乖抱過來的拇指餅幹吃了一根,就著低頭的姿勢迴答,“沒什麽。”


    “那你怎麽笑了!”杜恆的驚悚脫口而出,說完才覺得失言,“對不起。”


    “幹嘛道歉。”唐黎抬頭,輪廓清晰的臉上溢滿溫柔笑意,“突然想笑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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