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不斷重複這句話,用它麻痹自己,以至於在他們離開後很久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一個問題,崇霧竟然沒有殺她,在她殺了那麽妖之後……


    還有,他所謂的事實,顧刃……


    “啊!!!呸呸呸!!!都說了不信他了,幹嘛胡思亂想!”安安使勁兒拍著腦袋自言自語,嚇的剛過來幫忙的唐黎以為他受了什麽刺激。


    “安安,你怎麽了?”唐黎緊張的問。


    安安和漿糊的腦子一懵,“我幹嘛?”


    唐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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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上,蒼霄不解的問,“主人,小姐怎麽會知道自己和顧刃的關係?”


    崇霧坐在後座,整個人隱藏在黑暗中,看不真切表情,“自然是我心愛的未婚妻把她的記憶存在眉間血中留了下來,不過,她似乎隻留下了一部分。”


    “聽小姐的語氣,似乎隻知道前因,不知道後果。”


    “這樣剛好。”崇霧說,聲音裏帶著涼到透骨的笑意。


    “主人想做什麽?”蒼霄想不明白。


    如果安安小姐知道後來的事應該對兩方都沒有好處,畢竟,誰都沒有完全作對,可她如果不知道就會始終對人類死心塌地,更加不可能迴到他們的世界。


    既然這樣,主人為什麽要說剛好?


    崇霧不語,唯有黑暗中一閃一閃的雙眼像極了正在等待時機,準備一口咬斷獵物脖子的蒼狼。


    第步步驚心,終成死敵第104章你隻能仰視我


    唐黎的存在就是替安安打雜跑腿,所以,他前腳一來情話,後腳就被安安攆去了城東送貨,自己則坐在小板凳上處理新進的盆栽,然後,充分演繹了一個詞,禍不單行。


    “老闆,有玫瑰嗎?”一個麵相斯文的男人走進來問。


    安安趕緊站起來說:“有的先生,您需要多少朵?”


    那人沒有馬上迴答,而是死盯著安安因為熱而解開的衣扣,眼冒綠光,“你這裏有多少朵?”


    “136。”


    “那就給我包137朵。”


    “……”找茬的?“先生,現在隻有136朵,您看是不是配些其他的?”


    那人笑了下,露出兩顆門牙之間的豁口,“行啊,就配上你這朵吧。”那人猥瑣的看著安安胸前讓人不容忽視的弧度說。


    說的安安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先生,真心來買花我歡迎,如果想找事,抱歉,出門左拐一百米有家精品店。”


    “精品店?”那人不解,“什麽意思?”


    “買麵鏡子照照自己什麽德行。”


    那人惱羞成怒,“你他媽找死!”


    他的語氣很兇,但身體和麵部表情的變化完全跟不上節奏,一看就是個慫包。


    安安不緊不慢的坐迴小凳子上,繼續剪黃了的葉子。


    幾秒後,她說:“你果然還是需要一麵鏡子,對著鏡子好好學學怎麽做人。”


    “!”那人被刺激到了體內的暴戾因子,怒氣沖沖的拿出錢包裏的現金朝天上一揚,安安腦門周圍頓時下起了紅雨。


    “一萬塊買你一晚,足夠了!”


    買……買?


    安安震驚,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聽這個詞,感覺有點微秒。


    怎麽說呢,如果對象是顧越,他就是砸枚硬幣自己也會心甘情願的被他買,如果對象是別人……


    安安轉過來,仰起頭看男人胸有成竹的表情,“先生,這種話您怎麽好意思說出口?一萬塊買我?買我一根頭發都不夠。”


    安安此話一出,那人立刻火了,張嘴就準備破口大罵,然而安安更快,“不過,買你的狗嘴倒是綽綽有餘。”


    “臭女表子!”那人氣的臉色漲紅,口不擇言。


    安安覺得這種慫男人可笑,剛走到門口的顧越則覺得這種賤男人可恨!


    他一個字都沒說,大步朝情話裏麵走,經過安安的時候彎腰把她提起來藏到身後,順勢往前再走半步後一腳把斯文禽,獸踹翻在地。


    那一套自帶電風扇的動作,不管安安什麽時候迴憶都覺得自己是在看《霸道總裁愛上我》。


    帥到掉渣。


    那人被踹到要害,整個人疼的縮成一圈,結結巴巴的說:“你誰啊?我們無仇無怨,你對我下手這麽狠?”


    顧越隨手扯出掖在褲子裏的襯衣下擺塞進安安手裏,示意她攥好。


    然後蹲下來抓住那人頭發,把他提起來清冷的說:“我和你沒仇,我打你是因為你罵了她。如果罵我心愛的女人是有期徒刑,那打她就是罪無可恕,把她弄哭大概隻剩下生不如死。你自己掂量掂量,你錯在哪裏?我隻打你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顧越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話讓那人無言以對,他認命的閉上眼睛無賴的說:“打吧,最好往死裏打,打不死我明天就去告你!”


    安安驚呆,不怕死的人還有這種操作?


    顧越嗤笑,把那人的頭往地上一撇,“打死你還怕汙了這塊兒地!”


    說完,顧越站起來,準備找根繩子把人綁了拖去外麵清醒清醒。


    誰知道,顧越剛一轉身,收完傘的牧野就走了進來。


    他說:“告?去哪兒告?要是去警局的話就不必跑這冤枉路了,不才正是淮川第一局一隊正隊長,牧野。”


    那人艱難的迴頭看向牧野,像是看到救星一樣,“牧隊長救命,這人要殺我?還有他身後的女人,她先強迫我買花,然後威脅我把錢都交出來,不交就打我,你快把他們抓起來!”


    “哈?”安安懵,“你確定你說的那個人是我?”


    那人奸計得逞一樣,沖安安揚了下下巴,“就是你!”


    “有病!”


    安安無語的瞧著門口的牧野,就見他一臉正氣的走進來。


    隨後,拿出手銬,蹲下,銬住那人,最後……把人翻過來,一拳捶了上去,聲音響的安安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你他媽智障啊,就不能聽爺把話說完?”牧野捏著那人腮幫子,笑裏藏刀的說:“爺的身份不假,但壓根不是會幹人事的主,哎?這描述好像不太確切。”


    牧野搖頭,改口道,“應該是專治各種人性陰暗麵的疑難雜症,像你這種軟柿子沒捏成,反而倒打一耙的最和我胃口了。”


    那人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兩眼瞪大,嗚嗚啊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眼看著哈喇子堵了半嗓子眼,牧野怕那人一個激動把自己噎死,於是,把人提留起來往出拖。


    “阿越,安安,人我先帶走了,吃飯改天再說。”


    牧野說著就把人拖進了雨裏,兩人頓時被澆了個透心涼,顧越見狀說:“我送你,下雨天不好打車。”


    牧野背對著他們擺手,“不用,下雨天和虐狗更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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