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顧越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震動起來,他本來打算直接掛斷,一看到來電顯示轉為接通,“顧醫生,謝謝你!”


    沒頭沒腦的感謝剛顧越一臉茫然,“什麽?”


    “我偶像的簽名寫真和新專輯啊!”


    偶像的簽名寫真和新專輯?顧越看向易從風,果然見後者一臉德行的叼著不從哪兒來的拇指餅嘚瑟。


    “不用謝,你下午如果沒事再點一遍迴門要帶的東西,明細單在印表機旁邊,缺什麽及時給我打電話。嗯……嗯……去吧。”


    顧越打完電話,易從風已經恢複了正常,四十五度望著頭頂的玻璃滿臉無辜。


    “師兄,我求你了還不成,你明知道安安對你的心思,偏偏還背著我惹她。”顧越說。


    易從風更無辜了,“我不知道她對我的心思啊。”


    “……”


    “哦,你是說她在醫院偷看我脫衣服的事兒吧,早知道那是弟妹,我一定脫的一絲不掛,自家人麽,何必斤斤計較。”


    顧越太陽穴突突的跳,他可以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心。


    玩笑過後,牧野開始針對個人特長進行分工,“和妖相比,我們人類的能力非常有限,要想和他們處於同一個高度抗衡,我們必須採取非常規手段,或者在其他方麵有所突破。


    顧局還在世的時候,提出過一個想法,讓妖為我們所用,我們要做的就是控製他們自相殘殺。


    在當時這個想法的爭議很大,顧局以一己之力頂住所有壓力才給了它一個可能,可惜的是,研究初見成果的時候就發生了那件慘案,我們所有的研究付之一炬,就連顧局都戰死沙場。”


    說到顧局戰死沙場,牧野的聲音變得不穩,那個人是他追逐的目標,哪怕他已經離世,牧野追逐他的腳步也沒有停過,他的仁愛,果決,睿智,勇敢無一不是他嚮往的,可惜,他還是沒來得及讓他看到自己的努力。


    顧局,全名顧刃,顧越的親生父親……


    顧越異常冷靜的轉了下手機,低聲說:“他死得其所,不必惋惜。”


    幾人馬上從中聽出了其中的端倪,視線齊齊轉向顧越,他的表情沒有變,頭也沒抬,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顧刃,我父親。”


    眾人啞然,“!!!”


    原來,他們身邊還有一個深藏不漏的。


    牧野對顧越的父親的崇拜是從他知道妖,知道獵妖局,知道顧刃這人就開始的,客觀的說那些崇拜可能比牧野對家人的感情更深刻,也許,就連他一開始對顧越的喜愛也是因為對顧刃的愛屋及烏。


    畢竟,那個人救過他的命,正過他的路。


    第無意迴望,已是情深第39章他心情不好,你抱抱他


    “阿越抱歉,又提起讓你不開心的事。”牧野歉疚的說。


    顧越無所謂的搖搖頭,“沒什麽好抱歉的,人都沒了那麽多年了,再多的怨恨也都淡了,我隻是太久沒有說起他的名字,有些不習慣。”


    “你……”牧野欲言又止,“你還在生顧局的氣?”


    顧越聳聳肩,側過身子趴在沙發上和小乖玩鬧,“從來就沒氣過,隻是更心疼我母親。”


    “阿越,感情的事我們這些外人看到的隻是悲涼的結局,然後對他們懷恨在心,可事實上,經過往往比我們猜測的更曲折,也許我們曾篤定的真相在事實麵前不堪一擊。”牧野低聲說:“顧局對我不止是救命之恩,也是他讓我明白什麽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什麽是能在生死麵前麵不改色的英雄。如果沒有他,我這個淮川第一局的隊長現在的下場不是街頭混混就是監獄囚犯,我堅信,他那樣心胸坦蕩的人絕對不會做忘恩負義,拋妻棄子的事。”


    提起往事,牧野總會變的激動,相較於他的急切,顧越則冷靜的可怕,“嗯,我接受你對他的評價,但不改變我對他的評判。”


    “阿越!”


    易從風用眼神示意牧野不要激動,玩笑似的說:“牧隊長是吧?看起來,你對我這個師弟的父親感情很深啊?”


    牧野不明所以,易從風快速眨兩下眼睛,點點頭示意牧野接話。


    牧野想了下,迴憶起自己和顧刃有關的往事。


    當年,牧野的父親牧正信和顧刃師出同門,一個是獵妖局的局長,一個是最高指揮官,但凡兩人同時出現的戰場就沒有輸這一說,他們是整個獵妖局的英雄,但正因為如此,落在他們身上的責任和被眾人賦予的希望才更加沉重。


    家人?兄弟?親情?正義?牧正信在矛盾的感情中遊走,最後選擇了正義,家人則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


    至少在旁人看來,他薄情的讓人心寒。


    牧野恨牧正信對陌生人比對他重視,恨他早早將自己丟進獵妖局,過著除了訓練就是訓練的枯燥生活,他更恨的牧正信的無視讓母親死於非命。


    那是牧野的五歲生日,他被特批可以迴家看望母親,他以為那會自己這一年半以來最幸福的一天,誰都沒想到他迴到家時看到的不是母親的微笑,而是她空洞的胸口和死不瞑目的雙眼。


    牧野把母親的死歸咎於牧正信,因為他樹敵太多,因為他對家人太過無視。


    自那以後,牧野對牧正信的感情從期待變成了仇恨,他開始拚命學功夫,學技巧,然後,將他們全部用在打架鬥毆上,打的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的子孫。


    一時間,圈子裏的人都開始在背後議論,說受人敬仰的牧正信教子無方,說冷血無情的牧正信將自己的妻子送進了敵人口中。


    牧正信生氣了,他在一場惡戰結束後,帶著一身傷去了警局,在哪裏他是一個認領犯錯的兒子的父親,在哪裏,他打斷了牧野一條胳膊。


    他說:“牧野,既然你不想站在人前,就躲在人後吧。”


    牧野不懂牧正信的話,他覺得牧正信以後可能不會再要他這個隻會惹是生非的兒子了,可牧正信一手帶出來的手下卻清楚的知道,牧正信話裏的意思是,“牧野,既然你想被爸爸保護,那就來爸爸身後吧,以後,由爸爸替你擋風遮雨。”


    牧野永遠都記得那種斷骨之痛有多難熬,可即使那樣他還是沒有掉一滴眼淚,反而是在初次正式見麵的顧刃麵前委屈的嚎啕大哭。


    因為傷勢嚴重,牧野被勒令住院,牧正信給他辦完住院手續後就迴了局裏,牧野以為自己接下來的時間是孤獨的,但就在他忍不住開始痛恨生活的時候,帶顧越去體檢的顧刃出現了。


    他的出現拯救了牧野的整個往後。


    牧野住院的第三天,他一個人坐在病床上吃午飯,因為左手不嫻熟,飯菜撒的到處都是,他氣的直想掀翻餐桌,是顧刃的敲門聲阻止了他的煩躁。


    牧野以為來的是牧正信請的護工,牴觸情緒驟起,愣是憋著不說話也不抬頭,直到那人拿走他手裏的勺子,餵了他一口西紅柿炒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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