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湖邊走到禮堂隻需要五分鍾,五分鍾他可以做很多事。


    安安想都沒想答應,蹭蹭的往前跑。


    顧越跟在後麵雲淡風輕。


    醫學院同隔壁的理工大一樣,它們建於湖上,倚湖而生,有著任何院校都無法企及的自然之美。


    春柳,夏荷,秋菊,冬雪,無一不是小情侶們談情說愛的必備。


    顧越從17歲到29歲,在這裏看了十三年的春花秋月,卻從來沒有帶過任何一個人來這裏談情說愛。


    安安,絕無僅有。


    “想喝什麽?”顧越問蹲在岸邊調戲小金魚的安安。


    安安想了下,“橙汁。”


    顧越把水壺和背包放在排椅上,叮囑,“好,你待在這裏別動,我十分鍾後迴來。”


    “嗯!”


    禮堂旁邊的飲品店,顧越看著單子說:“給我一杯溫牛奶。”


    ……


    第身懷清風,心有蜜糖第5章她還小,不怪她


    顧越買完牛奶迴去的時候,安安正坐在排椅上看他,眼睛彎彎的,因為笑而咧開的唇邊有一顆小虎牙若隱若現,看的顧越一時心神不穩,但表麵上還要佯裝淡定。


    “這麽看我,能把持住了?”顧越把牛奶遞過去,笑問。


    安安臉紅了,低著頭不吭氣,抱起杯子默默喝牛奶。


    喝了好幾口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側頭,“我不是說要喝橙汁的麽?”


    顧越一手搭在排椅的靠背上,一手玩著手機,聞言毫無愧疚的迴答,“沒橙汁了。”


    這運氣,不買彩票浪費了。


    “顧醫生,你長的這麽好看怎麽會沒有女朋友?”安安咬著吸管求知若渴。


    按照正常邏輯,小孩子應該都會跑醬油鋪子了吧。


    顧越屈起搭在安安身後的手,改為撐住側臉凝視她的雙眼,“因為我等著娶你。”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清風,嘴裏含著蜜糖,任何一個正常女人聽了想必都會忍不住愛上他。


    “……”從來沒被人這麽直白的示過愛的安安覺得自己頭有些暈,“顧醫生,你真會開玩笑。”


    “我的態度看起來很輕浮嗎?”


    顧越收起所有會讓人覺得不正經的動作,目不轉睛的盯著安安,“安安,我喜歡你,想親你,想娶你,想和你做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想和你生兒育女,這些都不是開玩笑的。”


    “要怎麽做,你才會信我?”


    “我……你先別說話,讓我想想。”安安低著頭,大口唿吸,一張臉紅到了耳根。


    顧越果真不說話,但是赤裸裸的視線沒有一刻離開安安。


    過了好一會兒,安安才勉強平複了心情。


    她抬頭,漆黑的眼底覆著一層薄薄的亮光,“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啊?”


    哪兒有這樣追女孩兒的!


    突然被問及一個無關的問題,顧越的思路有片刻掉線,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沒有,一次也沒有。24歲之前,我忙著學業沒時間談戀愛,24歲之後,我等著娶你,不需要談戀愛。”


    24歲?


    “你今年多大?”


    “29,大你六歲,剛好在你能接受的年齡差距範圍內。”


    “也就是說,從五年前開始你就,就等著……等著娶我?”安安說的很不好意思,“可是,五年前我們又不認識,而且,你怎麽知道六歲是我能接受的年齡差距?我沒有跟任何人講過關於戀愛的事情。”


    顧越認真的表情被笑意取代,他眨眨眼,湊近安安壓低聲音說:“秘密,等你嫁給我了,我就告訴你。”


    安安被顧越明確的目標弄的有點羞惱,紅著臉瞪他,“你這人看起來挺善良,怎麽一說話就沒臉沒皮的。”


    安安這話雖然帶著指控的成分,但語氣卻是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嬌嗔。


    顧越聽的心情大好,稍稍放鬆緊繃的身體,繼續撩撥安安,“好男人的標準不就是在外經得住誘惑,迴家耍得了流氓?看到喜歡的女人還能坐懷不亂的實在太無能,就像現在……”


    “呀,你別說了。”安安生怕顧越會說出什麽驚天動地的黃段子來,嚇的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目帶兇光的威脅,“再說我生氣了。”


    顧越點頭,眼睛裏的笑意好像在說:“嗯,都聽你的。”


    那眼神,真的是能溺死人的那一種。


    安安放開他,將目光固定在腳下,唯恐自己一個不小心被顧越的溫柔帶跑。


    “我很難追的,你可得做好思想準備。”


    顧越低下身體,望著安安的側臉,“安安,追你,我有的是耐心和信心。”


    他的聲音比初春帶著露水的花香還要讓人心癢。


    “你別和我用這種語氣說話。”


    “不好聽?”


    “不是……是擔心……”把持不住。


    “好,不說了。”


    “是不是困了,借你肩膀睡會兒?”


    “嗯。”


    “……”


    不過片刻,安安就靠在顧越肩頭睡了過去,將至未至的夕陽落在她臉上,驚艷了一方天地。


    顧越看著熟睡的安安,突然覺得有點熱,從心頭一直延伸到下腹。


    他幾近煩躁的扯鬆領帶,又解開兩顆扣子才覺得唿吸順暢了些。


    做完這些,顧越調整了下坐姿,讓安安的側臉剛好能夠貼合到自己肩窩。


    女孩子帶著香氣的唿吸搔動了他的皮膚,若隱若現的溫熱觸感順著毛孔滲進血液,頃刻便流淌至身體的每個角落。


    顧越後悔了,這哪兒是偷來的福利,分明就是自找的痛苦。


    “安安,你再躲,我就要霸王硬上弓了。”顧越苦笑著把安安從懷裏撈出來,放在了腿上。


    許是被攪擾了好夢,安安吸吸鼻子哼唧一聲,隨後在顧越腿上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繼續安睡。


    迷糊間,她聽見一個聲音在腦袋裏迴蕩,“安安,你喜歡他,第一麵就喜歡了。”


    ------


    安安睡醒的時候,天已經有了黑的趨勢。


    她保持著側躺的姿勢,伸手去抓空中殘留的陽光,那是可以帶來光明的東西。


    觸摸,攥緊,張開。


    掌心空無一物。


    安安不放棄的繼續去抓,這次,她抓到的不是與黑暗對立的陽光,而是一隻好看的手。


    白淨,修長,秀氣,比女孩子的還好看,也比女孩子的……溫暖。


    所以……


    “啊!對不起!對不起!”認出手掌主人的安安蹭一下蹦起來,站在一米外不停的道歉,“顧醫生,我錯了!我知道一喝牛奶就犯困是毛病,可是真的改不了啊!你怎麽不揪著耳朵給我揪起來?!”


    前一秒還濃情蜜意,下一秒就接近暴走,這反差太考驗心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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