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兒……”太後出聲警告。


    “是,母後。”周冰語收斂起笑容,她故作沉穩的看著宋清逸。


    “清逸,你是否在怪哀家?”太後低聲問著宋清逸。


    “清逸怎敢。清逸隻是不想惹怒陛下,況且清逸曾經答應過陛下不再進宮的。如今反悔也是迫不得已,待清逸治好逍遙王的病,自會悄聲離開皇宮的。”宋清逸開口解釋著。


    “清逸說哪裏話。你即已進宮怎能輕言離開。”太後搖頭道。


    “是啊,母後說的對。宋清逸你就不顧陛下了嗎?”周冰語輕聲言道。


    “陛下怎麽了?”宋清逸急聲問。聽聞陛下有恙,他立即慌張不已。


    “看來你還是想著陛下的。”周冰語含笑說。


    “清逸心中從未忘卻過陛下。”宋清逸點頭承認。


    “陛下最近茶飯不思,身體也日益消沉了。”周冰語故意誇張道。


    “真的嗎?陛下如今可好些?”宋清逸聽後更是著急。


    “語兒,不可胡說。”太後輕聲叱喝公主。


    “是,語兒不該冒犯陛下。”周冰語吐了吐舌頭說。


    “陛下確實精神欠佳。哀家希望清逸能夠去看看陛下。”太後哀求的眼神直望著宋清逸。


    “太後盡管吩咐就是了。隻怕陛下不想看到清逸。”說著,宋清逸垂下了頭。


    “怎麽會,陛下可是一直盼著你呢。”周冰語替宋清逸鼓氣。


    “真的嗎?清逸謝過公主。”宋清逸感激公主的熱心。


    “太後,要不要讓公子先替王爺治病?”秋竹插嘴道。


    “是啊,哀家差點就忘了。影兒的病是該治治了。”太後樂得笑開了花。


    “不知王爺怎會得此病症的?”宋清逸聽聞逍遙王的事,立即開口詢問。


    “此事哀家也不知。隻知影兒迴京後,人就變得怪異起來。原先是影兒一迴京就進宮給哀家請安的,這次卻反常的關在府中。聽王府總管說,王爺什麽事都不做,隻對著池子發呆。”太後邊說邊嘆氣。


    “是啊,母後原想填了那池子的。哪知曉王兄竟發瘋般的阻擾,眾人也拿王兄毫無辦法。”周冰語繼續解釋道。


    “王爺的病可曾找禦醫醫治?”宋清逸皺眉問。


    “當然找過。隻是禦醫們也束手無策了。王兄的病越來越厲害,整日裏就站在池子邊,連夜裏也不願歇息。母後怕王兄想不開,這才貼了皇榜找人。”周冰語難得嘆氣說。


    “是啊,太後就想找到公子替王爺治病。隻有公子才能治好王爺的病。”冬ju順勢說著好話。


    “原來如此。”宋清逸點頭道。他心中已經有些明了了,想必王爺仍是記掛著那日之事。這才做出如此反常的行為,隻是這身體好治,這心病讓他如何醫治呢?他不想再次招惹王爺。


    “清逸可以治癒影兒嗎?”太後著急問。


    “這個。”宋清逸有些為難。他想了想直說道:“清逸可以治好王爺的身體,可王爺的心病就——”


    “唉,哀家也知道影兒思念王妃。”太後苦笑道。


    “原來如此。”宋清逸附和道。心中可在想恐怕王爺此刻念著的可是在下哦。


    “清逸隻需盡力就是了。”太後沒有過於勉強宋清逸。


    “也好,清逸自當竭盡全力醫治王爺。隻是清逸不想麵對王爺,可否等王爺入睡時在替王爺治病?”宋清逸連忙應承,他順帶提出要求。


    “也是,隻是影兒如今難以安睡。”太後期許的點頭。她以為宋清逸是想避嫌,畢竟對方喜男子,怕接觸王爺惹來麻煩。她心底更是對宋清逸生出許多好感,既然陛下已經是宋清逸的人了,她也不想再賠上一個兒子。


    “是啊,王爺最近睡的很少。”夏蘭點頭附和著。


    “這個容易,這是讓人安睡的糙藥。隻要把這藥放在茶水中給王爺喝下,不出半盞茶,王爺自會沉睡。”宋清逸拿出一包糙藥。


    “這藥有弊處嗎?”太後有些不放心。


    “沒有,此藥對人身體無害。”宋清逸解釋著。


    “這藥需要煮嗎?”秋竹仔細詢問。


    “無需,隻要把藥糙碾碎放在茶水中,王爺是不會察覺的。”宋清逸繼續說明。


    “多謝公子,秋竹知曉了。”秋竹笑著點頭,她拿著糙藥這就去碾碎了。


    “清逸,你先去看看陛下吧。”太後催促道。


    “是,清逸明白。”宋清逸連忙答應著。


    “公子,春梅帶你過去。”春梅主動帶路。


    “好,多謝春梅。”宋清逸道謝道。


    兩人很快出了太後寢宮,他們朝禦書房而去。在到達禦花園時,兩人竟意外遇見了陛下。


    “春梅給陛下請安。”春梅跪下行禮。


    “陛下……”宋清逸一時愣住了,他竟忘了行禮了。隻一味的盯著周徽遠的臉。


    “是你,誰允許你進宮的。”周徽遠詫異此刻竟會碰到宋清逸,他一時按捺不住脾氣竟怒喝起宋清逸了。


    “陛下……”宋清逸雖被陛下罵,可他心底仍是暖暖的。能夠見到朝思暮想之人,他實在難以表達心中的快樂。


    “你怎麽不說話。”周徽遠有些局促不安。


    “清逸無話可說,陛下最近好嗎?”宋清逸竟說著傻話。


    春梅見情況不對,她立即跑迴太後寢宮去請太後。她以為陛下會主動求軟,哪知兩人一見麵陛下就是怒火衝天。


    太後得知消息匆匆趕來,公主也緊隨其後。


    “朕好不好無需你管。”周徽遠沒好氣道。他話一說出口立即在心底暗罵起自己。明明就想開口留下宋清逸的,怎麽話一說出來就變味了。


    “陛下,清逸好想你啊。”宋清逸無視陛下的態度,他立即說出心中所想。


    “你滾——”周徽遠竟要宋清逸離開。


    “啊……”宋清逸痛苦哀叫。


    話一說出口,周徽遠已經後悔了。太後也在此時匆匆趕到。


    開口留人


    宋清逸愣愣的望著陛下。他一時不知怎麽形容心中的痛苦。他顫聲說:“陛下真的很討厭清逸嗎?”


    “這個——”周徽遠頓時無語。他在心中吶喊著不是這樣的,他是想留下宋清逸。可話一出口就變了味。“朕該如何對待欺壓朕之人呢。”他反問宋清逸。


    “嗬嗬……”宋清逸苦笑著,他下定決心說道:“陛下放心,等醫治好逍遙王的病,糙民立即離開皇宮。”


    “影皇弟的病自會有人醫治。我大周王朝怎會沒有高明大夫,此事就無需你心了。”周徽遠嘴硬道。他明知宋清逸的醫術卻不肯承認。


    “陛下切不可意氣用事,糙民絕不會無故打擾陛下的。”宋清逸怕傷及逍遙王,他內心很想治好王爺的病。當陛下說出如此無情的話語時,他的心已徹底冷掉了。他心含苦澀的望著陛下出神。


    “你——”周徽遠似還想說些什麽,可他話未出口就已被人打斷了。


    “陛下怎可如此無禮對待清逸,他是哀家請來醫治影兒的大夫。陛下若要為難於他,就是不給哀家麵子。”太後這時才插上話。她見陛下越說越過分,很怕宋清逸一氣之下再次離開,她立即出麵勸說著。


    “母後怎能如此偏袒那人,朕是為了我朝尊嚴才趕宋清逸出宮。”周徽遠無奈述說著。他意指被人壓在身下失了天子威嚴。


    “陛下何必如此計較。清逸進宮後於陛下相處也有些時日了,雖說清逸有萬般不是,可宮中畢竟也有了些歡樂,這也是事實啊。”太後感嘆萬千,她當然明白陛下的話意。可她也隱喻陛下此前過於冷淡了,自從被宋清逸壓過後,陛下也有了些快樂。她希望陛下能夠適可而止,免得屆時又後悔不已。


    “母後,你——”周徽遠氣的發抖,太後的這番話豈不是說他應該被壓。


    “嗬嗬……”宮女們偷笑不已。


    周徽遠眼見四位宮女如此態度,他不由得火氣更旺。他指著宋清逸說:“你立即滾出皇宮。”他此時是不顧一切了。說完,悔意又湧上心頭。


    “陛下,你不可以——”太後疾唿出聲。


    周徽遠看也不看太後。春梅等人早已隱了笑容,她們本以為陛下是害羞,如今見此情形更是不敢多說一句了。


    “嗬嗬……”周冰語笑個不停。她暗暗搖頭道:“母後真是越老越糊塗。陛下的個性就是倔,母後越是偏袒宋清逸,陛下就越生氣。不如讓她來幫他們一把吧。免得陛下如今是騎虎難下,一時無法收場了。”打定主意後,她立即開口道:“陛下,切不可因小失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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