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一看銀子眼睛都直了,怎麽能放過。連忙攔住她。


    “姑娘,你且慢著。我想替你家主人治病是好事,怎麽樣也要優先考慮。外人再尊貴也比不得姑娘的主人。我醉花樓的姑娘美貌又溫柔,外麵那些可沒有比得上我家姑娘的。”


    夏蘭聽著這些諂媚話,心中搖頭。有錢就是好辦事,看看老鴇不認識主人就說尊貴。主人確實尊貴,也不能隨意讓人猜測。


    “不過我有個要求,不知可以嗎?”


    老鴇愣住,不明白還有什麽要求。


    “是什麽?姑娘淨說無妨。”


    “我怕主人反對,可以讓頭牌蒙臉進入我主人家嗎?等二人相處再揭下麵紗可以嗎?”


    太後交代怕被人知曉玷汙陛下名譽,青樓的出身太低,不方便進宮聽封,就是日後陛下寵幸了也隻得做個貼身侍女。這事還要越少人知道越好,因此她隻帶了一個侍衛。


    老鴇雖奇怪她的要求,轉念一想有錢人規矩多。怕人知道是青樓的姑娘影響顏麵,隻要錢多其他的她不反對,於是點點頭答應了。


    夏蘭帶著人到宮外附近的客棧,並安排她住下。又讓侍衛看住她,不讓她隨意走動。自己就進宮交差了,隻等晚上依計行事了。


    太後聽完一番話,笑著點頭。不愧是最機靈的丫頭,做的不錯。對四人交代一番,宣了懿旨要讓皇帝過來。正在犯愁誰去叫,春梅主動接下了。


    “太後,我去請陛下吧。”


    太後心想春梅最穩重,她去叫皇帝一定會來,不會懷疑有計謀。過去自己算計太多了,現在皇帝都不敢輕易過來請安了。


    春梅老成持重,做事謹慎。一直看太後為陛下心,如今有了辦法自然當仁不讓去了。心底對太後的想法又有些擔心。皇帝一直不愛女色,青樓女子有用嗎?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自己走一趟吧。


    太後的心願真能這麽容易達成嗎?青樓女能治好皇帝的厭女症嗎?皇帝真會聽話嗎,怕又要鬧的宮中雞飛狗跳了。


    太後用計


    春梅朝禦書房去,一路上還在索如何開口。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門外小太監和宮女直直站著,一看到她熱情招唿。


    “春梅姐,你這是要見陛下嗎?太後最近氣色可好?”一宮女熟稔說著。


    “我正是來找陛下的,太後想要見陛下,特意命我前來請他的。”春梅笑著答話。


    被那宮女帶入房內,在外間遇到一太監。


    “喲,是公公啊。春梅給王公公見禮了。”說完,春梅俯身曲膝。


    王公公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一般宮女、太監見他都要禮讓三分。一見來的是太後身邊的紅人,自然態度不一樣。紅人對紅人,分不出高低。


    “我說是誰,原來是春梅妹妹啊。你今兒個怎麽有空過來,太後不是最喜愛你服侍,離不開你的嗎。”王公公嘴像是抹了蜜般的甜,他也趕緊迴禮。


    “哪裏啊,我隻是太後身邊的一個普通宮女。哪比得上公公您在陛下身邊專門伺候。陛下最寵公公,從小公公和陛下一起長大,感情自是不同。我哪敢和您比啊!”春梅也不是省油的燈,自然不落人後。


    馬屁人人愛聽,王公公一聽笑的眼睛樂開花。


    “春梅妹妹今天來有事嗎?”


    “我奉太後懿旨來請陛下的,陛下在嗎?”春梅淡笑。


    王公公連忙點頭:“在的,陛下一人在內室處理國事,連我都不可以隨意打擾。隻得在外候著。”


    春梅忙說:“麻煩公公代為通稟,太後急著見陛下呢。”


    王公公一聽太後急等,立刻就去稟告陛下。走到內室見陛下低頭批閱奏摺,不敢打擾輕輕站在一旁。王愷看著連連點頭,陛下長得英俊瀟灑,眉間有著英氣。怎麽看,都比一般的男子有氣魄的多。嬪妃們見了哪個不愛他,太後心太多了。一直沒事就催陛下寵幸嬪妃,哪知道陛下忙於國事,哪有心情去。陛下又是個體貼百姓的人,更不願選秀女讓百姓家傷心。有這麽賢明的皇帝,太後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皇帝周徽遠忙著看奏摺,太監進來時就已經知道。他是有內功基礎的,平時也會練練。耳朵極其靈敏。心想剛才已經說了不要隨意進來打擾,這太監竟然違抗他的旨意,想是他過於放鬆他的管束了。故意把他晾在一邊不理,現在奏摺批的差不多了,就抬頭問話。


    “王愷,朕不是說了沒事不要進來打擾。”周徽遠不悅的看著王愷,最恨處理國事時讓人打擾。


    王愷看著皇帝的表情嚴肅,嚇的顫顫說:“陛下,奴才怎敢違抗陛下旨意。是有事要稟。”


    周徽遠麵色緩了下來,輕輕問:“是何事需你急著見朕。”


    王愷一看陛下臉色不繃緊,就知沒事了。放鬆心情迴話。


    “是太後身邊的宮女要見陛下,說是太後有請。不知陛下是否要見?”


    周徽遠一聽是母後,眉頭又皺緊了。母後不會無事相請,不會又是有了什麽計策吧。剛開墅不知道,每天請安也是想盡孝道。哪知母後想著法整他,開始是在耳邊嘀咕,無非是讓他寵幸嬪妃。後來見他不為所動,幹脆硬來,幾次過後嚇的他不敢來請安了。母後的計謀一次比一次厲害,不知這次又會是什麽。又擔心母後真的有事,仔細問了下。


    “是哪位宮女前來傳話?”心想如果還是冬ju或夏蘭,那幹脆直接迴絕。每次他上當都是那兩個宮女過來傳話的。


    “是春梅前來的。”王愷笑著說。


    一聽是春梅,周徽遠有些擔心起來。那宮女向來比較沉穩,難得出現。莫不是母後有恙?想到此,連忙叫著王愷。


    “王愷,立刻帶她過來。朕要親自問她。”


    王愷點頭出去,見了春梅就說:“陛下馬上要見你,你隨我來。”


    春梅點頭跟著他進去,見了陛下連忙見禮。


    “奴婢春梅叩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周徽遠點頭說:“平身吧,你要見朕所為何事?母後身體如何?”


    春梅迴說:“太後命我前來請陛下,說是好久沒有見到陛下了。太後身體最近安好。”


    周徽遠一聽隻是母後想要聚聚,料想又在想什麽計策捉弄他。就考慮不去了。


    “沒什麽事的話,朕就不去了。最近國事繁忙,等朕有空時就去探望母後。沒事你就下去吧。”


    春梅一聽這話就在心裏打鼓。恐怕陛下永遠不會有空的。今日一定要請你過去。嘴上不說話臉上表情很是為難,像是有心事。


    周徽遠看見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麽使她為難。笑著問:“有事但說無妨。朕自會替你做主。”


    春梅吞吞吐吐,言又止沒有說出口。


    周徽遠見她這樣,心中擔憂又起。嚴厲的表情問著:“朕問話你敢隱瞞不成?有話直說。”


    春梅見陛下發怒,連忙跪下說:“陛下息怒,奴婢不敢欺瞞。隻是太後不讓奴婢說出來。太後剛才頭痛躺在躺椅上,奴婢一聽太後想見陛下立刻自告奮勇跑來了。”說完,跪著連連磕頭。


    雖說是演給陛下看,可真的惹怒陛下她也不敢。


    周徽遠聽到母後身體不舒服,原先以為算計的想法沒了。隻想趕緊過去看看。


    “起身吧,不要磕頭了。帶朕去見母後吧。安可你就留在這,不必隨朕去了。”


    “是,奴婢遵旨。”春梅答應著。


    “是,奴才明白。”他不敢再多問陛下。


    春梅前麵帶路,心想幸虧早就和太後合計過,陛下還是上當了。陛下心中還是掛念太後的。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趕緊大叫著提醒裏麵。


    “陛下駕到。快快過來接駕。”


    周徽遠皺眉,不明白春梅怎會那麽不懂事。母後生病怎可如此大喊大叫。


    “春梅,輕聲些。不可打擾母後休息。”


    “是,奴婢知道。”這次不敢大叫,心想應該準備好了吧。


    春梅去請皇帝時,太後已做了準備。夏蘭扶她躺在床上,冬ju在一旁拿藥餵著。周徽遠進去時見到的就是這場麵,連忙大步走到跟前。


    “母後,你怎麽了?遠兒不孝,現在才來看您。”


    太後裝作不舒服,邊喝藥邊嘆氣。


    “哎,哀家這是作了什麽孽啊。到現在還要為你們心,不能好好享清福。陛下何時才會有太子啊。”語氣怨念不已,喋喋不休說了很多話。


    周徽遠嘆氣,就知來了就要聽訓。無奈說:“母後教訓的是,是遠兒不是。你不要氣壞身體。”


    太後見他不敢多說,頓時來了勁。前幾次隻要一說就走,今天不敢藉口走開了。這病以後還要時不時生些才是。有了藉口誘他進陷阱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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