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追表演完,狠戾地哈哈大笑,把手中摶好的魔氣球砸向嘉應三人。


    魔氣球一路花火帶閃電,把地上切開深深的裂縫,直衝嘉應的門麵而去。


    嘉應素袖一拂,靈氣和魔氣在空中互相抵消,黑霧消散後,荊追已經從雲層消失了。


    好像他今日特地前來,就是為了通過嘉應之口,將他複活的信息傳遍天下,讓所有人提前生活在恐懼之中。


    葉曉曼一眼便知,荊追純屬是能量告急,迴去充電了。


    嘉應和月慕山將葉曉曼團團圍住,噓寒問暖。


    他們無論如何想不到葉曉曼早就和荊追勾搭到一起了,更想不到堂堂一代魔神會配合葉曉曼演不入流的戲劇,於是在荊追的加持之下,再荒謬的事情都變得可信了起來。


    月慕山和嘉應一方麵為魔神的橫空出世而震驚,一方麵暗中慶幸有“葉曉曼”代為受過,櫻桃醬\/椒鹽蝦不是被魔神針對的主力。


    葉曉曼委屈、難過、害怕,在寒風中表演瑟瑟發抖。


    月慕山緊緊把她抱在懷裏,“沒事的姐姐,我已經開始變強了,我會好好保護你的,日後我也會想辦法幫你在天榜上恢複名譽。”


    嘉應也把手掌按在葉曉曼的肩膀上,無聲地安慰。


    他自私地覺得荊追的說法有道理,修士太快成名並非好事,“那葉曉曼被荊追針對,道途坎坷,我會以永寧寺的名義給她送去一筆補償。”


    葉曉曼眼睛發亮:“我有些人脈,可以代為轉交。”


    月慕山看著嘉應按著葉曉曼肩膀的手,那抹白色白得刺眼,他直言不諱:


    “嘉應上師,您是否和我們分開住比較好,魔神視你為眼中釘,我擔心你會影響到姐姐的安全。”


    葉曉曼從月慕山的肩膀抬起頭,小貓也是借題發揮找到把嘉應排擠出去的說法了。


    她恨不得這兩男人別住同一個屋簷,因此沒有出聲阻攔。


    嘉應也正有此打算。


    他將所有事情聯係了起來。


    荊追為了對付他,主動接近葉曉曼騙走了魔神心髒,又以高薪為誘餌讓葉曉曼到鬼界執行任務,意圖謀害葉曉曼,葉曉曼也因此陷入險境差點死亡,最後好不容易斬殺妖獸,卻被荊追奪走了功勞。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嘉應蛇尾一擺,悶悶不樂地轉身往門口走去。


    葉曉曼立刻追上去,“我給大師找處新居所吧。”


    月慕山將他們兩人送出門,戀戀不舍地站在門口,“姐姐快點迴家,我去做飯,等著你迴來吃。”


    少年身軀單薄,漂亮臉蛋從側麵看更顯雌雄莫辨,為了討葉曉曼的喜歡,覺醒血脈後依舊是貓耳,拖著毛絨絨的大尾巴,很有媚女感的男孩子。


    他很懂得讓女人心軟,姿態柔軟地目送戀人離開,直到戀人走到街尾消失在眼前絕不移開視線,像是等著主人歸家的寵物貓。


    無論行走多遠,總記得有一處溫馨小家,等待著她推開門。


    葉曉曼利用鬼卒的身份,跟主管申請了一套免費的獨院小宅,主管人很好,大筆一揮給葉曉曼批了幾套空置的房產,讓她隨便挑一處,全都住也行。


    葉曉曼給嘉應挑了一處離月慕山最遠的,以後兩人就算要對賬,也要考慮交通成本,山長水遠方便她半路截人。


    院子的一側種著一棵有氣無力的桃樹。


    嘉應手撫著枝幹,臉上有懷念的表情:“時間像是迴到了以前。”


    那是在人間,他和姬惟明造訪清正宗,當時他尚且不懂玉望為何物,失去記憶,被葉曉曼金屋藏嬌。


    他喜歡那段日子,和葉曉曼躲在世外一隅無憂無慮地相愛。


    現在也不算太差,隻是總有一些蒼蠅出來煩人,趕走姬惟明,又來了一個月慕山。


    葉曉曼四處看了一下,走到嘉應麵前,“屋子不錯,四周風景優美,又因為是公家的房產,沒有鬼物敢來騷擾,正好方便你靜養。”


    想起嘉應嬌生慣養的。


    “你再讓常惠大師派幾個人來照顧你的飲食起居,或者聯絡你的下屬……”


    她停下來,低頭,看到嘉應的蛇尾勾著她腳踝。


    好喜歡嘉應端著不染塵埃的清純臉,狀若無事地燒。


    葉曉曼稍稍後退,嘉應如影隨形地跟,最後將她圈在樹幹上,眼下淚痣染掛邀請的薄紅,“你什麽時候甩了月慕山?”


    葉曉曼雙手抱著嘉應的腰,為難地說:“我才迴到鬼界,為了不傷害到阿慕,需要找到一個完美的時機跟他開口。”


    她保證:“我會很快解決這件事的。”


    嘉應的獨占心已將月慕山視為眼中釘,“多快?”


    葉曉曼迴答:“至少讓我準備個七天、八天吧。”


    到了時間還沒去,就是沒老實人不想傷害誰沒做好心理準備,今天於心不忍,明天是時機不對,下個月終於天時地利人和可惜我要出差,推拉著半生過去了,他是陪伴我多年的老人怎忍逐之。


    嘉應問:“你今晚還是要迴他那裏過夜?”


    葉曉曼逃避跟嘉應傷心的眼神對視:“我會很快來看你的。”


    怎麽迴事,這種養外室的感覺。


    嘉應的蛇尾改勾為蹭,“靈修完再走?”


    葉曉曼手抵著嘉應的胸膛推了推,“阿慕在催我迴去吃飯了。”


    嘉應重新把她摁到樹幹上,清冷的眼底蔓延暗色,尾音帶著小勾子,“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任何過分的事,我不會再拒絕你。”


    為了留住人不惜以美色為籌碼,養外室的感覺更濃烈了。


    嘉應又說道:“我化蛇的時日尚淺,可能尚有轉圜的餘地。”


    葉曉曼被點醒,嘉應說不定過幾天就恢複人身的,如果不抓緊時間過了時效,下次要再體驗蛇身限定皮膚就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葉曉曼:“那行吧。”


    ……


    葉曉曼直到淩晨,才扶著腰,一瘸一拐地離開嘉應的小院。


    嘉應這小妖精真帶勁呐,明天還點他。


    葉曉曼沒有直接迴家找月慕山,她操勞了半天,需要緩一緩才能去應付月慕山哀怨的眼神。


    葉曉曼在午夜走進街頭的一間小酒館,坐在外頭靠街的座位上,叫一份燒酒,點幾樣下酒菜,獨斟獨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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