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沒有提出異議,而是扭頭看著窗外的黑夜,似乎在迴想他當皮皮蝦的那些日子。


    “我弟當真這麽說我?”他笑了半天,“那還是比當飯桶強。”


    “你弟畢竟是吃貨,從食物鏈的角度來說,他還是站得比你高。”


    “活著不好麽?非要懟我。”


    對於這兩兄弟的爭鬥,我已經習以為常,便說要幫他裝行李,好去旅館當隻沸騰的皮皮蝦。


    弄好後,我瞧了眼剩下的照片,尋思著波波的幫手肯定在他們中間,即去溫泉旅行的人。


    阿真要我把周瑞和倪岩算成一個人,還叫我別落下了左一寒。我點了點頭,說我不會離開他和他弟半步。


    出行的前一天,我去了趟醫院。


    我媽看見我來了很開心,她拉著我拆了線的手臂不放,叫我好好出去玩兩天,最好飛到布宜諾斯艾利斯……


    “以後再說吧。”我沖她笑了笑,“我隻是去泡個溫泉。”


    她捏了下我的臉,說我能長這麽帥都是她的功勞。我說我爸去採礦了麽,怎麽都變成她的功勞了。


    這下可不得了,我媽似乎想起了過去,繼而抱著我哭了起來,還說一切都會過去的,叫我照顧好自己。


    “別擔心,我就出去住兩天。”我拍了拍她的背,“腳好了就出院,別在醫院蹭吃蹭喝。”


    她忽然把手舉過了頭頂,作勢要打我。我知道她是在玩,便配合她演戲,向後倒去。


    鬧騰了一陣後,我輕輕關上了病房的門,突然很想哭……


    我不明白我媽和阿真為什麽要瞞著我。但如果這樣才是最好的,我不忍心去戳破這張紙。


    終於,白天代替了黑夜。


    寶貝真拖著拉杆箱,走在我的前頭。路過學校後門的時候,我心想現在的問題不是休學,而是我還會不會待在這所學校。


    雖然隻是暫時離開這裏,但一想到能遠離仁心湖,我還是非常雀躍。


    我們沒有跟隨大部隊,而是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到達了預定的溫泉旅館。


    他們都已經到了,正在大廳登記。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愉快和警惕的笑容,似乎生怕站錯隊。


    我瞧了眼在發房卡的莫辰,問他:“喬寐在哪兒?”


    這時,有人拍了拍我的背。我扭頭一看,是個妹紙。


    她打扮得非常入時,繼而眨了眨戴著美瞳的眼睛,笑著說:“隻過了幾天,你就不認識我了嗎?”


    第55章 溫泉


    我眨了眨眼,問她是誰。


    周瑞忽然走了過來,他拍了下我的胳膊,笑著說:“你連我們的社長都不認識了嗎?”


    我驚訝極了,再次打量起眼前的妹紙。她抿嘴一笑,把眼睛彎成了月牙,連耳環都跟著閃爍起來。


    “你……你是喬寐?”


    “你的眼力真好。”說罷,她與我擦肩而過,還撞了我一下。


    我迴到了阿真的身邊,發現大家全盯著喬寐,似乎都很吃驚。倪岩的表情最為誇張,像沒看過美女一樣。


    周瑞瞧了倪岩一眼,扭頭對莫辰說:“辰辰,你少開了一間房,我說過我要單獨住。”


    他接過新的房卡後,倪岩才轉移了目光,繼而迎了上去,說要幫他和唐檬推箱子。


    在一陣忙亂後,周瑞和唐檬有說有笑地走了,倪岩則跟在他們的屁股後麵,消失在了轉角處。


    “顧文,這是你們的房間。”莫辰把房卡遞了過來,叫我們去前台登記。


    弄完後,我準備和阿真迴房。我剛轉過身,發現喬寐一直站在原地,還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充滿了審視的意味。


    我盯著這個熟悉的陌生人,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從火星搬迴來,但還是盡量保持友好,說她今天很漂亮。


    “如果你是直男,別人還以為你在撩我呢。”她依然帶著微笑,“可誰又知道,gay會不會對女的下手。”


    阿真立馬站到了我的跟前,叫她別自作多情。我抓住了阿真的肩膀,腦海裏迴蕩著這句誹謗。


    喬寐不笑了,而是用一種近乎同情的眼光看著阿真,說:“女為悅己者容。因為有你,我才想打扮下自己。”


    過了兩秒,阿真突然笑了。他扭頭看向我,似乎在跟我說喬寐是個奇葩。


    說實話,我有點生氣,可又不想跟妹紙計較,便拉著阿真要走。


    喬寐大步超過了我們。


    上樓的時候,她迴眸一笑:“放心,我不會跟你搶人。可你別忘了,你要保護好我。”


    我愣愣地站在二樓,瞧著她朝三樓走去。阿真拉著我在走廊裏穿梭,隨即打開了房間,把箱子踹了進去。


    我們的房間有個客廳,臥室的採光很好。我換了雙拖鞋,在屋子裏溜達了兩圈,趕走了壞心情。


    隨後,阿真倒在了床上,癡癡地笑著:“沒想到你也會吃醋。”


    我心想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便悶悶地說:“讓我保護情敵可以,畢竟一碼事歸一碼事。”


    他歪著腦袋看向我,說他覺得喬寐怪怪的。我倒不在乎是不是又多了個人格分裂,便把他提了起來,說要帶他逛逛,順便記下所有人的房號。


    我們住的這家旅館,呈金字塔的形狀,越往上房間越少。男生的房間在二樓,女生的房間在三樓,這讓我很快記住了大家的位置。


    阿真越過了一個南瓜裝飾,笑著說:“我也記住了餐廳在哪兒,就在唐檬房間的右邊。”


    我們參觀了一下餐廳後麵的廚房,繼而朝樓梯走去,路過了喬寐的房間。


    三樓隻有兩個女生,房間卻隔得很遠。我琢磨著這樣會不會不安全,不料差點撞到了唐檬。


    她從喬寐的房間裏走了出來,說她在搬東西。我還沒來得及問她,她就跑迴了自己的房間。


    阿真聳了聳肩,說他累了。


    在床上小憩了一陣,我們便換了身衣服,去三樓的餐廳吃午飯。


    大家圍著餐桌,吃著盤中的食物。喬寐最先起身,然後坐到了角落。她看著窗外,似乎在捕捉溫泉的熱氣。


    這時,唐檬告訴我們,說她和喬寐換了房間。周瑞擱下筷子,問她為什麽要換房。


    她瞥了喬寐一眼,隨即捂著嘴,悄聲說:“我從不住酒店或者旅館的最後一間房,裏麵有髒東西……”說罷,她做了個“鬼”的口型。


    我以前也聽過同樣的說法。


    許多酒店的最後一間房都是空的,一般不會提供住宿,而是留給附近的孤魂野鬼。就算要對外開放,在進房前都要先敲敲門,用聲音提醒那些鬼,讓他們暫時離開。


    “可社長不在乎,所以我就換到了樓梯口。”唐檬擦了擦嘴,“她巴不得能見鬼吧,我可不要。”


    周瑞笑了,說他的房間在二樓的最外麵:“你一下樓就能看見,隨時歡迎你過來玩。”


    我瞧了下坐在他身邊的倪岩,心想我和阿真的房間,正好在這對冤家的中間。而莫辰的房間,則緊挨著倪岩,就在餐廳的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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