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迴想著阿真的所作所為,他交替的性格,太陽月亮,活潑冷靜,高調低調,雙重人格……


    “你是說……他有間歇性人格分離?”我睜大了雙眼,“人格分裂?”


    許白說她並不確定,隻是覺得奇怪,還說她之前在醫學院夜遊的時候,跟阿真打了招唿。


    “可他隻看了我一眼,就走了。”她做了個無奈的表情,“他可是認了我做姐姐的,這樣不太禮貌,對吧?”


    我以為阿真沒看見她,沒想到這才是引起許白注意的原因。如果是這樣的話,霸占著阿真身體的魔鬼,就是他的次人格!


    許白贊同我的說法,還說她也聽過主人格太過弱小,而逼迫出了無所不能的第二人格的事。


    她這麽一說,我忽然想起了阿真的童年,經常被哥哥們欺負的事。隨即腦子一通,我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許白說她之前還不敢肯定,所以沒告訴我。但今晚知道了阿真有如此冷漠的一麵,她才確定。


    事不宜遲,我拽著她離開了串串店,直奔小區。


    “你要帶我去對質嗎?”許白悶悶地說,“連你都打不過他,我還是先買份保險吧。”


    走出電梯後,我沒迴家。我安撫了一下許白的情緒,可她好像並沒有任何不滿,還覺得挺刺激……


    我卡著11點過後,打開了房門。


    阿真依然坐在那張椅子上。他瞧了我一眼,在看見我身後的許白後,朝她點了點頭。


    我吼道:“我和你的事沒完!”


    “你鬧夠了沒?”他輕聲細語地說,“說好的夫妻沒有隔夜仇。哦,對了,你是妻,我是夫。”


    我心想他裝,他繼續裝,我倒要看看他還能裝多久!


    許白似乎對我們的談話不感興趣,而是走到了桌邊,瞧著波波送的禮物,一臉疑惑。


    由於之前和許白對過暗號,我立馬拿出在樓下買的繩子,朝這小子撲去!


    他隨即站起身,沒有當著許白的麵撕逼,而是由著我把他的雙手綁在身後,還帶著無奈的口吻,說:“別鬧了,同學還在呢。”


    “我不是他的同學,我是個畫室老師。”許白頭也不抬地說,“長得年輕,還是有好處。”


    他瞧了許白一眼,很是吃驚。


    隨即,我把他摁迴椅子,質問他是不是阿真的第二人格?


    不料,他卻露出了微笑,問我知不知道為什麽昨晚要揍我。


    我小心翼翼地走迴桌邊,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說:“我隻想知道真相,你別想扯開話題!”


    “好,隨你。”他把身體往後一仰。


    我勒個去,都到這個節骨眼了,他還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簡直不要太欠扁!


    許白催促道:“說吧,不會少塊肉。我不想不明不白丟了個弟弟。”


    客廳忽然靜了下來,隻有夜風。


    阿真垂下了雙眼,他輕輕地說:“有這麽多人疼他,我就放心了。”


    我沒懂他什麽意思。許白皺著眉頭,隨即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阿真抬起頭來,一字一句地說:“顧文,我會生氣,是因為你弄錯了。我才是主人格,我是你真正的發小。”


    與此同時,我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繼而又彈了起來,和我的心一起,懸在了半空……


    作者有話要說:


    粗長篇,獻給一直陪著我的小天使。


    (*^ω^*)


    第40章 雙真


    我張著嘴,卻無法唿吸。阿真迴望著我,眼神無限溫柔。隨著許白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我才迴過神來。


    “你說謊……”我不住地搖頭。


    阿真輕嘆一聲,說他沒有必要撒謊:“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問我弟。”


    頓時,我的胃裏翻江倒海。難道阿真口中的哥哥,就是我的發小?


    我倒進身後的椅子,迴憶如潮水般湧來。從小到大,每天陪著我上下學,老愛我行我素,一言不合就在學校稱霸的人,似乎真的是我眼前的這個阿真。


    一時間,我有好多問題想問他,卻不知從何說起。


    他聳了聳肩,抬了下綁在身後的雙手,示意我給他鬆綁。我瞧了許白一眼,生怕阿真會暴走。許白抱著盒子坐在地上,表情從容。


    “聽話,把我放了。”阿真淡淡地說,“昨晚的事,我向你道歉。”


    許白朝我點了點頭。我上前一步,解開了繩子,繼而退了迴來。


    阿真把繩子扔在腳下,重新戴了次手錶。我愣愣地看著他,盼著他開口。


    “我跟你一起長大,你還是會把我認錯。”他失笑,“愛情的力量真強大,連我都有點吃醋。”


    “阿真,到底是怎麽迴事?”我呆若木雞,特想有人給我一拳,把我打醒,然後再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朝許白看去,眼帶笑意。


    許白似乎明白了什麽,說:“你們繼續,我走了。”說罷,她站起身來。


    阿真卻對她做了個安撫的手勢,說:“我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好吧,當我不存在就行。”許白坐迴沙發,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眼睛沒有離開盒子。


    阿真朝我走了過來,說他不是有意瞞著我他有人格分裂這件事。隨即,他袒露了另外一件事:“在得這病之前,我曾有過輕微的自閉症。”


    “什……什麽?”


    霎那間,我的思緒被他拽迴了小學時期。他在班裏幾乎不說話,我多次邀請他打籃球,他都不理我。


    “當然,我是後來才意識到自己有病。”他笑了,“這事還多虧了我弟。”


    我豎著耳朵傾聽,想必許白也聽得很認真。他沒有繼續,而是轉身進了臥室,拿出了阿真的撞球裝備,繼而把黑8握在了手裏。


    “我小時候特愛盯著圓形的物體發呆,比如撞球。”他把黑8壓在桌上,手一扭,球旋轉了起來。


    “某一天,這種不受控的死循環被我弟打破了。”他一臉平靜,“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當我盯著黑8的時候,一支球桿推了過來,撞飛了黑8,同時撞醒了我。”


    我愣是說不出話來。許白終於按耐不住,大聲問道:“你看見他了?”


    阿真搖著頭說這一切隻是他腦子裏的幻覺。可從那時候起,他對周遭的感知便甦醒了,自閉症也逐漸好轉。


    “我沒意識到他的存在,隻是偶爾會失憶,但小時候原本就不太記事,我沒起疑。”他看向我,“顧文,是你的出現,才讓我知道了我弟的存在。”


    我努力迴想著:“是我在學校告訴你,你晚上溜出去打撞球的事嗎?”


    他點了點頭,說他當時拚命問我晚上的細節,並不是要我誇他厲害,而是想知道到底怎麽迴事。


    我頓時猶如晴天霹靂,原來我愛上的是阿真的第二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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