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卻搖了搖頭:“這些禮物看著就像女孩子送的。”


    我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男人比他浪漫。他還想打我,隨即忍住了,問我有沒有被女孩子追求過。


    我想了半天,記起唐檬原來說要跟我搞姐弟戀:“但她隻是隨便說說罷了,我也沒當真。”


    他嘁了一聲,說我不懂女人,還說唐檬的嫌疑很大。


    “說得好像你很懂一樣。”


    他說他也不懂,不然就不會跟我流落到這裏。我說他才對女孩子有偏見,唐檬明明是受害者。


    “受害人也會裝無辜,比如我在天台跟你講的那個案件。”他板著個臉,“我跟你說過,不能輕信任何人。”


    他越說越來勁,還說不排除唐檬自導自演的可能性:“你會幫她說話,是因為你把她當朋友。”


    我不服也不行,便問他如果是男的呢?那範圍更大,舒皓可以報複我,白宇森也會因為喜歡他而搞事情,莫辰同樣會暗自不爽,周瑞搞不好正在假裝服毒自殺。


    他終於笑了,說他就是這個意思:“每個人都有嫌疑。”


    我無語極了。他扯了半天,我們又繞迴了原點,還一下子多了這麽多要殺我的人……


    阿真忽然滑開我的手機,說他的實驗成功了。他把手機扔給我看,“莉琪波登”又迴到了我的好友欄。


    我背脊發涼,感覺大難臨頭。


    他站起身,對著空氣說:“我們不僅不知道他是男是女,這下連他是人是鬼都不清楚了。”


    第27章 保鏢


    我盯著手機,喃喃自語:“馬克杯就在家裏,除了鬼沒人能做到。”


    阿真拿起紫盒子,問我是不是這個。我連忙點頭。他嘆了口氣,說這份禮物是他拿迴來的,順手放在了桌上。


    我很吃驚:“什麽時候?”


    他說那晚從酒吧迴來後,他下樓買過酒。超市設有快遞點。他正好瞧見了我的名字,就幫我簽收了。


    “我不知道裏麵有什麽。”他說快遞單上的始發地是“逾市高等專科學院”。他還打過發件人的電話,是空號。


    我的心沉了下去,心想果然是醫學院的人在搞鬼。


    “你現在可以想細節了。”他坐了下來,神色凝重。


    我都快把頭發抓掉了,忽然想起在醫院撞見了車車,便說:“他有個親妹妹,我看得出來他很疼她。”


    阿真說不排除是莫辰叫他這麽做的,搞不好他們隻是假分手,趁機把巧克力放進了我媽的病房。


    我說他沒進醫院,隻是差點把我撞翻。他聳了聳肩,叫我繼續。


    我一拍腿,說禮物在花店出現的那天,恐怖社的所有成員都去過花店。這就意味著,除了已經出事的左一寒,其他人都有機會把粉盒子悄悄留在那裏。


    “當然,包括唐檬本人。”他不忘提醒我自導自演是多麽省時省力……


    但我始終不相信“莉琪波登”會把自己偽裝成受害人。於是對他說:“這有什麽意義?躲在暗處不更好嗎?”


    他瞥了我一眼,說他不懂變態的心理,還說:“就是因為我們在明處,我不能放過任何一種可能。”


    我看著他高冷的模樣,想起他之前哭的樣子,問他當時猜的那個人是誰。


    他眼神閃爍,仿佛愣住了。我一直盯著他,他才說以為是莫辰:“他那晚好心送你迴家,我以為他還在追你。”


    我沒吱聲。我看得出他在撒謊,撒謊意味著不想說。


    目前,對“莉琪波登”的分析到了盡頭,我提到了迴禮這件事,繼而滑開手機,直截了當地問他是誰,還說:「把你的東西拿迴去!」


    我等了一陣,沒有迴覆。


    阿真叫我別做無用功,還說他腦子裏有個合理且瘋狂的解釋。


    我叫他快說。他吸了口氣,把話吐了出來:“首先,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麽腦子進了水,看上了你。”


    我露出想打他的微笑,叫他繼續。


    “其次,這種喜歡方式非常極端。用一份禮物,換取一條會威脅到他感情的人命。”他點了點頭,“恐怕,這就是他所謂的迴禮。”


    我的胃裏一陣抽搐,差點暈倒。這個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要不就像阿真說的那樣,是個變態!


    我上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麽,居然被這種人盯上了。


    “所以我才認為,出事的人也是搞事的人。”他打了個哈欠,“如果不是最好,看誰留在最後,誰就是兇手。”


    我說不能讓事情發展下去。他“嗯”了一聲,隨即閉上雙眼。


    現在隻有3個人出事。唐檬所謂的姐弟戀,莫辰和左一寒說對我有過好感,這些都能對號入座。可左一寒的屍體還沒找到,我便懷著希望問他:“肯定不是左一寒吧?”


    阿真軟綿綿地說:“錯,是他的可能性很大。”還說就是因為別人覺得他死了,他才更能夠為所欲為,比如上演一部借屍還魂,人和鬼都站齊了。


    我琢磨著這小子的腦洞有多大?這種事他也想得出來……


    他歪著腦袋,對我說:“屍首都沒找到,是死是活還不一定呢。不管是人是鬼,我隻眼見為實。”


    我火了,吼了句:“他憑什麽這麽做!他有什麽權利玩弄人的性命?”


    阿真被我震醒了,重複到他不懂變態的心理,還叫我冷靜點。


    我說要換企鵝。他搖了搖頭,說多半沒用,勸我直接報警。


    不過,我該怎麽說呢?說有人想殺我的同學,而謀殺他們的方式就是送我禮物?我還得補充一句,這人或許也把自己殺了……


    我覺得我都快瘋了。阿真卻淡然一笑,叫我搬迴宿舍。


    我心想也隻能這樣了,便叫他跟我一起返校。他不幹,說他喜歡獨處。我急了,叫他聽話,說“莉琪波登”連無辜的人都下得了手,我和他還是名正言順的關係,他最容易出事!


    他斜眼瞄著我,說:“你終於聰明了一次。”說了半天,他依舊不肯住校,還讓我放心,說目標不是我,我應該不會出事。


    我說他出事就等於我出事,這事沒得商量!


    他欲言又止,把頭扭了過去。我心想他肯定是被我感動壞了,動搖了根基。不料,他卻問我記不記得我們同居後,我給他發的第一條消息。


    “呃,是什麽?”我眨了眨眼。


    他把手機扔給我。我滑開一看,是:「你有病吧。」


    我想起這是“莉琪波登”加我的那晚,諷刺我隻能單獨睡覺。我以為是阿真,就直接懟了他的大號一句……


    他的表情很憂傷,問我:“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我不合群就是有病?”


    我看著他委屈巴巴的樣子,心瞬間就軟了,說我怎麽會討厭我的寶貝真,愛都來不及。


    我話還沒說完,他邪邪地一笑,說:“那就這麽說定了,我要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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