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迴房間的?”薛倩兮又問。


    “不是,我跟隊長……”方晨微不禁捂住嘴,“難道是程可音?她……她現在是瘋了嗎?”


    “沒有證據我們不能確定就是她,而且現在憑空推測是誰在背後搞鬼也沒有意義,我們需要找到解決的方法才行。”薛倩兮分析道。


    “那我……我該怎麽辦?”方晨微像一下找到了主心骨,眼淚汪汪地望著薛倩兮。


    “等,”薛倩兮定定地望著她,“我們現在的線索太少,你不要慌,既然他們這麽做那自然有需要你的地方,會主動聯繫你,知道他們的所想所圖才能順藤摸瓜找出那些噁心的人。”


    “那公司知道會不會跟我解約?”方晨微擔心極了。


    “不會的,我們一定能度過這個難關的。”薛倩兮握緊她的手。


    好不容易不掉眼淚的方晨微又開始淚眼婆娑。


    重迴宴會內場,壽宴已即將開場,秦越拉過薛倩兮詢問剛剛去了哪裏,薛倩兮也知道事情嚴重,所以將大概情況簡單的跟秦越報備了一下,防止出現什麽突發事件讓大家都措手不及。


    秦越聽了沉吟了一會兒說:“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在湖邊雪地上……”


    薛倩兮聞言在燈光下飛紅了臉頰,猶如浸在落日餘暉中的粉色晶石,閃著靈動的光輝,咬牙道:“我說正事呢,你想什麽?”


    “我也在說正事,我是想問你還記不記得陳薔,就是曾經的陳總放狠話說要讓大家不好看,她不就是程可音背後的人,這個事情也許跟她有關,”秦越失笑,“你以為我在想什麽?”


    薛倩兮不說話,臉一直紅到耳根。


    秦越終於得償所願地揉了揉她小巧的紅色耳朵,滿意的笑:“好了我知道了,會讓小朱處理這個事情,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在圈子裏,很好處理,安心工作,有問題直接跟我說。”


    “那要不要付小費啊?”聽了秦越的話,薛倩兮立刻安心起來,順便調侃他。


    “當然是要的。”秦越理所應當地笑著說。


    “做菜,遛狗,我看你還能想出什麽奇葩的小費。”薛倩兮用手支著頭,笑眯眯地說。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秦越唇角噙了一絲淺笑慢慢說。


    燈光驟暗,壽宴正式開始。


    原本嘈雜的大廳隨著老秦總的出現而安靜下來,下午那個身著家居服,痛快吃著毛血旺迴憶舊妻的老人重新恢複了嚴肅與氣勢,但終究是歲月不饒人,衰老是任何人都無法抗拒的。一旁挽著他的秦夫人比白天看上去更加的珠光寶氣,妝容考究,內心的愉悅仿佛要衝破臉上得體的微笑滿溢出來。


    一番冠冕堂皇的開場詞後,老秦總也拍賣了一件山石藏品,算是為秦暢為期三天的慈善拍賣收個尾,秦暢趁機將捐贈書遞過去讓老秦總簽字,然後把自己的名字落在後麵,麵帶微笑的宣布,本次所有善款將以他和他父親共同名義捐出,算是他送給父親的壽禮。


    聞言賓客們的臉色都微妙起來,老大還沒送壽禮就被老二搶了先,這可不是什麽好信號。可還不等秦夫人與秦暢得意的笑容持續十秒,老秦總就淡淡的開口說:“很好,長進了,這份禮物很用心,秦越的禮物也很用心,今年的壽宴,不錯。”


    其實秦越準備的壽禮還沒送,但是老秦總卻自動把那份毛血旺劃到了他身上。


    秦越冷冷地看著秦暢母子,麵露譏誚。


    “這是什麽?”剛簽了字正準備放筆的老秦總忽然看見捐贈書下露出一角牛皮紙,推開捐贈書看到下麵是個牛皮紙檔案袋。


    “別……不是爸,這是拿錯了。”秦暢慌忙跑過去,試圖奪過檔案袋。


    這番姿態實在太過可疑,老秦總立刻取過檔案袋,拆開查看。


    從薛倩兮的角度,正好看到秦夫人臉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心裏頓覺不妙,輕輕握住秦越的手。


    秦越迴過頭朝她眨眨眼,輕輕用嘴型吐出四個字:“沒事,看戲。”


    薛倩兮不由疑惑起來。


    所有人都一動不動地注視著老秦總的表情,隻見他臉色陰沉,濃長的眉毛隨著時間的推移緊緊縮在一起。


    “是真的嗎?”老秦總一把將手裏的東西摔進服務人員手裏的托盤,目光死死盯著秦暢,那眼光好像一條冰涼滑膩的毒蛇,要是答案不能滿意,他就會立刻亮出毒牙。


    “我……我也是剛拿到報告,還沒有徹底確定。”秦暢一向害怕自己親爹,這會兒對著這樣的眼神,更是話都說不利索。


    “到底是什麽啊,你們父子倆怎麽這副樣子。”秦夫人趁機取過托盤裏的東西,才看了一眼就驚唿出聲:“秦越怎麽會不是你的兒子?”


    前來參加壽宴的賓客一下沸騰了,能這麽近距離觀賞如此勁爆的豪門醜聞,實在是百年難遇。


    薛倩兮感覺腦子裏“嗡”的一聲,愈發擔心地抓緊秦越的手。


    秦越卻沒事人一樣,淡然自若地問:“誰說的?”


    “你還有臉問誰說的?”秦夫人比老秦總還激動,直接把報告扔到秦越身上,嗓音尖利:“親子鑑定就在這,白紙黑字的你自己看看!”


    “哦,”秦越坐在原位沒動,也沒撿地上散落的文件,隻是托腮望著秦夫人,“我們先不說這玩意兒造假有多容易,不如你們先給我個理由,說說為什麽突發奇想背著我去做了個親子鑑定啊?”


    “突發奇想?”秦暢冷笑,“要說這事哥你可能也被蒙在鼓裏,要不是昨天晚上邵文去給你親爹送畫時讓我聽到了那樣一段……過往,我怎麽會去做親子鑑定?結果……結果……”他似乎說不下去,隻餘滿臉的厭惡。


    “這樣啊,那可真是辛苦你了。”秦越還笑了笑。


    “你竟然是這麽一副態度,你那不要臉的媽做了這樣的事,你竟然一點羞愧之心都沒有?”秦夫人捂著胸口怒不可遏地指責。


    “都給我住口!”還不等秦越再開口,老秦總就先斷喝道。


    ☆、正戲(下)


    “大庭廣眾之下像什麽樣子?”老秦總挨個掃過鬧劇的主角們,真正的麵若寒霜,“秦暢,這是你作為弟弟應該對哥哥的態度嗎?”繼而轉向一旁目露驚詫的秦夫人平靜地說,“你要是旅途勞累就早些休息。”


    “秦偉彥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我看該休息的是你吧?!”秦夫人這次是徹底要把髒水潑在秦越身上,連以往最重視的顏麵也顧不得了。


    薛倩兮有些著急,剛想起身為秦越辯解卻被摁在座位上,秦越朝她搖頭,依舊氣定神閑。


    “爸,我剛剛是急糊塗了,態度不太好,我道歉,越哥這些年對我們秦氏的功勞確實是不小,但是一碼歸一碼,有些事情是不能用功勞模糊掉的。”秦暢見老秦總動了氣,立刻又換了副懇切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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