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不爭氣了!


    顧含彰顯然也如此認為,所以嬉笑地說:“慕少家的小狗一如既往的可愛。”


    當周睿安是小狗?


    慕辭冷了臉,對上男人挑釁的眸子,哼笑道:“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顧少可要三思而後行。”


    “這是自然,我可是三思了四年。”顧含彰言笑晏晏迷人眼,但後一句可謂咬牙切齒了:“畢竟,慕少的狗小瞧不得。”


    “哦。看來是一朝被狗咬,十年怕狗聲。哈!這教訓吃得值!”


    論耍嘴皮子功夫,慕辭認第一,沒人敢認第二。他們兩人就一隻“狗”發表了各自的看法後,程信終於開口了。他在初進病房時,就拿到了病床前的病例。那是周睿安之前翻看,落在床上的。他簡單看了一遍,胸腔有淤血,右大腿軟組織挫傷,沒什麽大礙,需要休養半個月。


    “你可真有閑情逸緻,身體不好還去騎馬。”


    程信合上病例,不鹹不淡地丟出一句。他並不知道慕辭受傷的內情,隻聽手下匯報,說是在馬場受了傷,送進了醫院。理所當然的,他有了那樣的認知。


    慕辭聽了,沒有解釋,笑著迴:“程先生說笑了,就是身體不好,才要去鍛鍊身體的。”


    “鍛鍊身體的方式千千萬,我倒不知還有這種危險的方法。”


    “也談不上危險,主要是我無能,沒能降服住那隻馬。倘若是程先生去,那結果肯定是大不相同。”慕辭語氣中三分玩笑、七分恭維,可惜,這番禮貌客氣似乎並沒入程信的眼。


    “我這人天生勞碌命,可玩不起這樣的娛樂消遣。而且,慕老才去世一周,慕少這樣做,委實寒了人心。”


    “程先生,似乎、似乎嚴重了。”


    “有嗎?”他轉過身去看林湛,後者很給力地迎合:“自然是沒有的。慕老對慕少有知遇栽培的大恩,雖談不上披麻戴孝三年,但齋戒清修個一兩月,也是說得過去的。”


    這話深得程信的意,隻見他點頭嘆道:“所以,慕少啊,也怪不得慕老臨時開慧眼,辨識了你的小人心。”


    因為辨識了小人心,所以遺產才沒被你騙了去。


    慕辭聽出他話外音,身體一顫,臉色大變。他瞳孔一縮,驚慌了三秒,勉強擠出一絲笑,聲音有些發抖:“我、我不知道程、程先生在說什麽?”


    程信沒去看他,轉過頭笑看著林湛,溫和有禮地說:“勞煩林少給他說說,我們出國的見聞。”


    “慕哥啊,我來跟你說說這國外——”


    林湛連忙應聲,喊得那個親切。他拄著拐杖上前兩步,大抵是因為激動,拐杖沒有用好,趔趄了一下,險些栽到床上。


    這醜出的弱智了。


    慕辭很不給麵子地大笑:“林弟啊,我雖虛長你三歲,你也用不得給我用如此大禮。”


    林湛的臉瞬間紅成了猴屁股。


    他這腿腳不好,最怕走路鬧笑話。如今竟在仇人麵前出了大醜,本來尋釁挑事的好心情霎時煙消雲散。他強忍中心中的恨意坐到床側,伸手握住了慕辭的手,指甲狠狠摳著他的掌心,麵上無比親切地說:“慕哥,我跟程先生去國外核算了下父親的遺產。大抵是美國兩所中文學校,價值七千萬美元;英國七處房產,價值八千萬英鎊;非洲兩所金礦,價值三百七十二億——”


    他每說一個地方,摳他掌心的力道就更大了一分。


    慕辭被他摳得手掌火辣辣的痛,也沒心情聽他廢話,便打斷了,催促道:“林弟,說重點吧。我估摸接下來的話,才是你我最感興趣的。”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這兩天迴老家了,所以更新可能不及時,希望小天使們多多諒解(不過,不會斷更噠)。


    另外,預祝小天使們中秋快樂。


    歡迎大家留評互動喲,麽麽噠!


    第18章 對他好,是他光榮的使命


    林湛皮笑肉不笑地誇讚:“慕少果然聰慧過人。”


    慕辭嗤之以鼻:“沒有你聰慧,能騙得了程先生為你效勞。”


    “這話可就見外了。怎麽能是程先生為我效勞?還有顧二哥呢。”


    可顧含彰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慕辭看著林湛,甩開了他的手,又看著程信,神色平和地說:“兩位到來,若是有關遺產,那就再多說幾句。若不是,恕不遠送。”


    他剛從馬場的驚嚇中醒來,沒有精力去應付他們的取笑與刁難。


    程信聞言,點點頭,麵色一本正經,態度十分鄭重:“尊敬的慕少爺,作為慕老先生慕坤的遺產負責人,我很遺憾地告訴你,在接下來的一周內,您將獲得一棟慕氏別墅的遺產轉贈。至於其他,那就與您無關了。”


    林湛似乎嫌這話不夠傷人,搖頭晃腦、煽風點火:“可惜,真是太可惜了,那可是近千億的遺產啊,難為慕哥惦念了那麽久,最後什麽也撈不著。”


    一語落,風平浪靜。


    慕辭沒有表現得驚慌失措、不可置信,然後聲嘶力竭地追問、爭辯。


    其實,他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在他們三人一起出現時,他就做了最壞的打算——程信勾結兩位私生子,牟取慕家遺產。所以,乍然聽聞這個堪稱噩耗的消息,他表現的十分淡定,甚至還能溫和有禮地笑道:“哦,這樣啊。我知道了,你們該可以打道迴府了,我需要休息。”


    程信沒說話,隻視線專注地看著他。


    慕辭被他火熱的視線盯得有些煩躁,心裏火氣蹭蹭往外冒。程信這麽看他是什麽意思呢?難道還真特麽地打他主意?太不是東西了,他可是慕坤的養子,他的主子!


    慕辭心裏正煩得不行,又聽林湛嬉笑道:“哦,也是,慕哥身體不好,勞累不得。不過,這樣的vip病房,我估摸慕哥以後也住不起了,多體驗體驗吧。”


    “滾尼瑪的吧?嘴巴裏是吃大糞了嗎?”慕辭火氣湧上來,拿起身後的抱枕就砸了過去,低喝道:“滾吧!遺產還沒正式公布,你這昔日的喪家犬就別嗷嗷叫的惹人煩!”


    即使他處在弱勢,脾氣也收斂不了多久。他是那樣高傲,即使處境不利,依然有膽量把你罵得狗血噴頭。


    林湛眯起眼睛看著他,唇邊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他拄著拐杖往外走,一瘸一拐,形狀狼狽。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轉過身來,笑道:“慕哥,不叫的狗咬起人來,才可怕呢。”


    是啊,不叫的狗咬人才可怕。


    慕辭在心裏迴了一聲,抬眸看著程信。


    後者認真地看著他,笑得溫文爾雅:“身體重要,慕少可要好好照顧自己。”


    “然後呢?”


    “笑到最後才是笑得最好看的。”


    這是在給他暗示嗎?先是提到身體,再是提笑到最後,是在暗示隻要他出賣身體,就可以笑到最後嗎?


    慕辭腦袋迅速轉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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