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叫喚讓皇後驚喜的抬頭,永瑜也從幹隆的遮擋下挪出了些身子讓皇後看見,看著皇後清減了不少的臉,永瑜就知道這段時間內皇後為自己操了不少心,鼻間的酸意越來越濃,就像是受到了委屈的小動物遇見了組織,永瑜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想要跑過去,隻是抓著自己的那隻手,用力的握的他生疼,無論自己怎麽甩,都無法甩開。


    幹隆無法控製自己對皇後的嫉妒心理,他知道永瑜對皇後是正常的母子親情,現在的永瑜見到皇後會激動是人之常情,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嫉妒,永瑜為了皇後想要甩開他,就憑這一點,就足以讓嫉妒把他淹沒,狠狠的抓緊了永瑜,他絕對不會讓永瑜甩開他的絕對不會讓永瑜和皇後親密接觸的,哼!


    隻是幹隆忘記了,永瑜被他抓著無法動彈但是皇後沒有啊,看見了永瑜的第一時間,皇後就非常自覺的無視了幹隆,滿臉高興的來到了永瑜的麵前,望著永瑜那蒼白的臉色,心疼的摸了摸。


    “永瑜,病有沒有好?都瘦了,一定要好好補補,以後要好好注意身體,不要再讓皇額娘這麽擔心了啊,這次你嚇壞皇額娘了!”


    “皇額娘……”


    哭泣中揚起了淺淺的微笑,永瑜主動蹭著皇後停留在臉上的手,滿足的喟嘆,看見親人的喜悅,讓永瑜第一次忘記了那無解的糾纏,隻是不停的叫著皇額娘,沉浸在那久違的溫暖中。


    幹隆死死的盯著皇後的那隻手,他很想砍了那隻礙眼的手,他更想殺了所有可以得到永瑜牽掛的人,很想很想,心中的咆哮快要壓不下去,可是不行,他不能這麽做,因為永瑜不準許,他說過的,除了放開永瑜,其餘的,他都會滿足永瑜,所以,哪怕心中的壓抑燒的他難受,殺意蓬勃的幾乎撕裂開心髒,他也會忍住不動手。


    “皇額娘,我沒事的,你別擔心了。”


    “什麽沒事?你都昏迷了一個月了還沒事?看看,你都瘦成什麽樣了!”把永瑜從頭到尾的掃視了幾遍,發現永瑜除了臉色蒼白,眉宇間也藏著深深的疲憊,剛剛見到自己時,永瑜那一聲皇額娘,她聽出了他的委屈,這讓她很是心疼,永瑜的個性總喜歡逞強,麵對她們時也是報喜不報憂的,可是現在,竟然毫不遮掩的把那份委屈攤開在她的麵前,這足以說明他的那份委屈有多深了,而給予他委屈的人,不用多想,皇上第一時間就知道是誰了,隻是,這個人卻不是她可以斥責的,她隻能為永瑜爭取更多的有利條件了。


    “皇上!”皇後甩著帕子福了福身,對於這個前些日子想要殺了她的人,她說不上怨恨,但肯定不會再有任何的期待了,她現在隻想她的孩子都能夠幸福平安,“臣妾和永瑜母子多日未見,臣妾懇請皇上允許永瑜小住坤寧宮內院和臣妾小聚一段時日!”她能夠做的,隻是想辦法讓永瑜的心情放鬆一段時日讓他調整心情了,其他的,饒是她是一國之母,也無能為力了。


    “不準!”幹隆猛的把永瑜拉到了自己的懷中,讓永瑜和皇後分開,冰冷的視線瞪著皇後恨不得殺之而後快,這個人竟然想搶走他的永瑜!想搶永瑜的都該殺!


    “皇後你身為一國之母難道不知道祖宗規矩嗎?自立國以來,阿哥年滿六歲就不得留宿母妃宮中,你現在明知故犯罪加一等,身為大清的皇後卻不知道以身作則,來……嗯,永瑜?”


    話沒說完,幹隆就感覺到被自己抱在懷裏的人突的扯住了他的衣袍,滿臉的肅殺立刻消散,低頭,隻剩下最深的那一抹溫柔,那是融於骨血的眷戀,無法割捨,已成習慣。


    從清醒那天之後,永瑜第一次直視幹隆,漆黑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幹隆,一字一句的說的生硬而堅持,“不準,不準傷害皇額娘!”以他對幹隆的了解,他知道,幹隆對皇額娘已然動了殺意,若他不開口,他不知道這個人會不會不顧其他就地下旨殺了皇額娘,那天,這個人輕描淡寫的說著誅殺後宮的話還曆曆在目,眼底的認真依舊讓他顫慄。


    而皇額娘和他雖無血緣但卻是真心,他承認的親人,他不惜一切都要救下,不管是否有血緣這層聯繫,而且,血緣這個詞,對於現在的他而已,著實成為了世上最大的笑話。


    “永瑜……”皇後並不知道幹隆對她的不是單純的怒氣而是殺意,她隻是震驚於皇上竟然會為了這麽一個說不上是理由的理由就想責罰於她,並且還是在眾人的麵前,皇上他對自己,似乎越來越瞧不上眼了,不過現在的皇後也不會再為被皇上看不上眼這個理由而難受了,她現在擔憂的是永瑜,永瑜對皇上的口氣……太冷硬了,甚至用上了“不準”這個詞,在眾人麵前對皇上說不準,這對於愛麵子的皇上來說,可是不小的罪啊!皇上這究竟是怎麽招惹永瑜了,竟然讓永瑜憤怒到了如此地步。


    永瑜對於皇後擔憂的視線投以安撫的微笑,他知道自己放肆了,可是讓他軟聲懇求,他做不到!甚至,現在的自己,僅僅是直視著這個男人,心就難以自控的緊縮,陣陣的刺痛揪起,那晚的記憶總是糾纏著他不肯離開,他幾乎費了全部的力氣才控製住身體不顫抖,他不允許自己在這個人麵前再露出絲毫的軟弱,這是他能夠堅持的最後尊嚴。


    皇後擔心的問題並沒有發生,對於幹隆來說,這是永瑜在那天以後第一次直視自己,心中滿滿的都是難以自持的喜悅,對於永瑜那生硬的語氣根本是毫不在意,甚至在幹隆聽來,隻要是永瑜對他說的,哪怕是命令和怒罵,都是比天籟還要動聽的韻律。


    “好好,永瑜說什麽就是什麽,都聽永瑜的,嗬嗬……”笑著伸出手輕撫著永瑜的臉頰,在發現懷中之人反射性的螓縮後,眼中閃過了濃濃的苦澀,隻是轉瞬,就又是一片歡欣,不見絲毫的黯淡。“永瑜,你看今天天氣這麽好,我們就在宮裏四處走走散散心……”


    “皇上——”一聲淒悽慘慘的嬌吟打斷了幹隆的話,看不見幹隆眼中閃現的冷光,含香一臉痛不欲生的表情,“含香知道自己卑微比不上皇後娘娘的尊貴,可是真神阿拉說過眾生平等,含香也可以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堅持的,今天在這麽多人麵前失了清白,含香自覺無顏存活,請皇上轉告爹,說含香隻有來世再報養育恩了……”


    自顧自的說了這一段話,含香用一種和她平時的柔弱完全不同的矯健,飛速的衝到了窗戶邊,一個飛躍就跳出了窗,而因為事出突然,太監宮女們都來不及反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的發生,而反應比較迅速的侍衛們,又因為沒有皇上的叫喚是以沒有進樓,於是,寶月樓內的人就這樣囧囧有神的看著半裸著的含香抱著那件白色紗裙飄飄然的跳了下去——為毛這麽久了這位誓死不肯換衣服的容貴人還沒有重新套上那件“寄託著思念”的衣服?!


    “撲通——”


    寶月樓旁邊的小池子裏麵傳來了一陣落水聲,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悽厲的慘叫聲,侍衛們你看我我看你了一陣,分派出兩人過去看看,隻見那不算很深的池子水麵飄著一團白花花的東西,周圍浮出了絲絲的紅色,漸漸的在那清澈的池水中擴散開來,而那白花花的東西的下麵,是一個正在不停的亂撲騰的背麵朝天的女人,至於為什麽看背部也隻要一眼就可以看出性別來嘛……那就要感謝顯眼的紅色肚兜了。


    “把她拎出來!”


    “……嗻。”這時,兩個侍衛才發現了站在樓上窗口的幹隆,連連領命,下水把水中的人拎出了水放在了岸上,瞄了一眼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跪在地上等待著幹隆的指示了。


    “臉!我的臉好痛,救命啊,我的臉啊——”


    如厲鬼般尖利的叫聲從被救起來的含香的嘴裏響起,引得幹隆皺著眉看向了她,而一直被幹隆霸道的擁在懷裏的永瑜,也反射性的看向了含香,等看清楚了之後,永瑜也微微的皺起了眉。


    大概是因為剛剛在水中的掙紮,含香的肚兜已經鬆鬆垮垮的全部掉落到了腰間,那傲人的雙峰就這樣挺立在陽光之下,顆顆水珠滑過,折she出的光芒讓那雪白的肌膚更顯晶瑩,沒有被光顧過的紅色豆子在空氣中敏感的顫抖著,勾著人採擷的欲·望,那平坦的小腹,纖細的腰身……果然有著驕傲的資本,隻可惜,臉上那新添上去的猙獰傷痕破壞了所有的美感,畢竟,對著一個臉上有著數道皮肉翻飛傷痕的女人,是個男人都硬不起來啊。


    雙眼被蒙住了,那熟悉的觸感讓永瑜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後,就是不在意的放鬆,不言不語不抗議,僅僅隻是順從的接受著,而幹隆,對於永瑜的反應沒有氣餒,雙眸中有的,隻是固執的堅持,感受著掌下的眼微微的闔上,那長長卷卷的睫毛輕刷過手心,一陣陣的騷癢擴散,從手心到心,時間短的好似真的隻有一字之隔。


    看著樓下那個因為毀容而變得歇斯底裏的含香,幹隆生不起半點的憐憫,有的,隻是冷漠的快感,敢勾引永瑜的人都該死!現在這個含香倒是好,省了他動手的力氣!


    不久後,一道聖旨傳遍了宮中,“聖上有旨:容貴人德性溫存深得聖心,其姿容絕世特賜容妃之位,即日起賜住延喜宮,因其體弱染病,朕甚是心憐,故特賜侍衛四名守其延喜宮,時刻保護容妃安全,另,女為容悅,特賜各種賞顏之珍寶!”


    不明真相的妃嬪咬牙切齒目露猙獰,手中的帕子是絞碎了一塊又一塊,這個異族女子進宮才一個月就獲得妃位,這足以表明皇上對其的喜愛之意,聽說那個含香還天生身帶異香,果然是天生勾引男人的狐媚子,就之前某個什麽妃一樣!


    而那個被眾妃嬪連坐的什麽妃此時也同樣的緊咬銀牙擰著手帕,之前雖然被暫時降為了貴人品階,但皇上並沒有讓她搬出延喜宮,這個現象正說明了皇上對她還存著憐惜之心,隻要容顏未老,她不怕沒辦法重新爬上去。


    可是這個含香一來,皇上就責令她身份不夠搬到延喜宮偏殿去了,為什麽?如果是之前的含香還有可能,畢竟她也知道,男人對這種特殊又長的不錯還一臉清高的女子有著天生的征服欲,可是現在的含香,隻是一個男人看都不會看一眼的醜八怪而已啊,皇上為什麽還要提升她為容妃,甚至還賜了一大堆的珠寶首飾,尤其是那些各種各樣的銅鏡,外形精美而且映照清晰,一看就知道是價值不菲的寶物,皇上為什麽要賜給那個醜女人?難道就不怕那個醜女人被鏡子中的自己嚇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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