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愛子如命的易夫人率先迴神,她疾唿了一聲‘阿昆’就想跳上擂台去看易昆的傷勢。但她忘了,這裏是擂台區,專門用於公平比鬥的區域。建立初期,學校為防有人中途作弊插手比賽,就在擂台周圍安裝了一層虛擬牆。


    這堵牆雖說是虛擬的,要強行破壞也不難,但就一個兩三級的進化者用肉身去撞的話,還是虛擬牆更厲害一點的。所以直愣愣的撞上虛擬牆的易夫人隻覺得眼前白光一閃,身體就跟撞到牆壁上一般疼的要命,整個人也被力的互相作用影響直接被掀翻了出去,愣是給摔出了個四腳朝天。


    ……


    “噗——”


    短暫的沉寂後,觀眾之中有人忍不住噴笑了出來。易夫人本身並不醜,相反,她很漂亮,但再漂亮也架不住她的壞脾性破壞啊,再加上為了凸顯自己的高貴,易夫人在自己身上帶了很多亮閃閃的首飾,看的人都覺得重。現在這麽四腳朝天折騰的翻身的模樣,看著不要太搞笑啊。


    有一就有二,那些不怕易家的嘲笑的光明正大,而那些不敵易家勢力的,則暗搓搓的躲在別人背後笑。中途竟沒一個人為易家為易夫人擔心的,可見易家有多麽不得人心。


    不過也正因為這些笑聲,那些易夫人帶來的保鏢才能那麽快從震驚之中清醒過來,連忙走過去將易夫人扶起。易夫人也是耐摔的,被扶起來後竟很快就從疼痛中掙脫出來,帶著寶石戒指的手指顫抖著指著擂台上的季夏,聲色尖銳的指責。


    “你這賤人竟敢作弊!你等著,看我不撕了你給我兒阿昆報仇——”


    “嗤——”站在擂台上的季夏居高臨下的睥睨著易夫人發出一聲嗤笑,眼中半絲意外的神色都沒有,雙唇微啟,說出的話語調被放的有些緩慢,但正因為如此,才能切實的感受到其中的漫不經心。


    “作弊?說得好像你家的人上戰場都是和人肉搏似得,拿了武器就是作弊了?這道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我也早就知道你們易家最愛幹的就是目中無人這種事,所以從一開始我就沒相信過你的言而有信。當然,我不在意就是了,我啊,想做的不過是光明正大的揍易家人而已。”


    說完,季夏也不上前給易昆補刀,而是又動手一扔。這一次眾人終於看清楚了,季夏那一扔並不是假動作,而是真的扔出了什麽。看著像一顆球,並不大,就少年緊握的拳頭那般大小,灰糊糊的,被季夏扔的速度很快,肉眼幾乎隻能看見一團黑影在空氣中劃出一道虛影線。然後砰的一聲砸在了易昆的肩膀上,那悶悶的一聲鈍響聽的觀眾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嗷——”


    易昆又是一聲慘叫,尾音上揚的都快變了調,他覺得自己被砸到的地方一定是骨裂了,要不然為何這麽痛?


    季夏可不管骨裂不骨裂,在他看來,擂台之上無生死,今天就是揍死了易昆也是他占理。於是他放開手來對著易昆使勁砸,一下一下砸的特慡特暢快,那一聲聲悽慘無比的哀嚎更是讓季夏覺得動聽悅耳極了——他最喜歡聽敵人臨死前的慘叫了。


    什麽?三觀?季小夏表示很不巧他三觀成型之路有點崎嶇,以至於最終結果有點和別人不一樣╮(╯_╰)╭


    “住手!快給我住手——”易夫人眼睜睜的看著小兒子被砸的頭破血流慘叫不停,急的眼睛都紅了,恨不得下一秒就上擂台將小兒子救下。但以她二級進化者的實力根本沒辦法強行打破虛擬牆,是以她隻能一把推開左手邊的一個保鏢,“你們都是死的嗎?沒看見你們小少爺被人欺負?還不趕緊想辦法上去救阿昆!還有那個賤人,給我狠狠的打,打死不論!!”


    “嗬!”虛擬牆阻擋的隻是人而不是聲音,易夫人說的有歇斯底裏的聲音十分洪亮,季夏自然也聽的一清二楚了。然後,他冷笑一聲,手中砸人的動作更用力了,而被砸的易昆,慘叫聲卻是漸漸虛弱起來,很顯然他的神誌已經開始模糊,陷入了昏迷的邊緣。


    這樣的認知讓易夫人更氣更急,雙手幾乎是掐著保鏢的肉將人往前推的:“你們耳朵聾了嗎?沒聽見我剛剛說的話?趕緊給我上去啊!阿昆,我的阿昆——”


    被易夫人掐的肉疼的保鏢內心對易夫人認不清眼前情況的言行有些不慡:現在的情況是他們不上去救人嗎?分明就是有人攔著他們啊,夫人難道就沒看見虛擬牆前杵著的徐大校嗎?他們雖說已經是四級巔峰了,可徐大校已經是七級進化者了好麽?一對十也妥妥的穩贏不輸,他們幾個上去根本就是送菜好麽?他們跟著易家想要的是榮華富貴而沒打算為他們送命。


    易夫人可不管這些,她隻知道這些保鏢的職責就是聽令行事,現在她要求他們去救易昆去打季夏,那麽這些保鏢就是為此送命也必須做到。


    “你們誰敢往後退一步,我就讓你們全家都永無寧日!”


    易夫人的這句話讓想要退後的保鏢停住了,他們沉默著互相對視一眼,便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朝著徐集圍攻而去。要知道能夠在易夫人身邊當保鏢的,自然是攀附著易家往上爬的人家,所以不管他們內心如何想,易夫人的話他們不得不從。


    徐集根本沒將這幾個保鏢放在眼裏,也從沒覺得這群被迫聽令的保鏢們可憐,下手起來更是要多冷血就有多冷血。別跟他說什麽迫不得已,一切不過就是咎由自取這四個字罷了。


    易家的保鏢在台下被徐集打,易家的少爺在台上被季夏打,這樣的場景讓很多人大唿過癮的同時對季夏這位新同學生出了幾分忌憚之心。先不提徐大校對季夏那隱隱透著尊重意味的態度,就說季夏這將易昆摁在地上揍的實力就夠讓他們不敢得罪了。


    笑話,他們再怎麽看不起易昆但對易昆的實力還是承認的,不僅在同年級中的佼佼者,就是對高年級輸贏也有五五分。而現在季夏揍這樣的易昆就跟玩兒似得要多輕鬆就有多輕鬆,連砸人的姿態都那麽輕鬆寫意的仿佛在看風景,甚至連嘴角都擒著一抹愜意的淺笑。這樣的人他們去得罪的話,簡直跟吃飽了撐著沒事做沒兩樣。


    不過……這位季同學,在將人揍斷氣前能先說一下你砸人的究竟是什麽東西嗎?那撞在*上發出的悶響,聽著就無比酸慡啊。


    [正文第79章城]


    什麽東西?其實是一隻鼎,一隻缺了一小角的仙鼎。


    這隻仙鼎是上個世界季夏不經意間打開係統倉庫後發現的,據北辰所說是他在修真界時北辰送給他的藥鼎,煉丹用的。但介於他沒有那個世界的記憶,是以暫時沒辦法喚醒對煉丹一事的熱愛,這個鼎就被暫時冷藏起來了。直到某次揍人時順手砸了過去之後發現此法甚妙,便將此砸人之法沿用了下來,那一砸一個坑一砸一脆響的效果,真真是……聽了就會讓人覺得世界如此美妙空氣如此清新。


    當然,別看季夏砸的歡似乎無所顧忌,但其實還是很注意分寸的。因為他很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就把人給砸死了,到時候他就聽不到對方的慘叫也無法讓對方享受全身骨頭都碎掉的痛苦了。隻要想到這裏,季夏就忍不住砸輕一點、再輕一點。


    季夏覺得他下手很有分寸,但被砸的易昆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就像是被千斤大錘重重捶打著,一下接著一下,無處不疼痛入骨,五髒六腑仿佛被放入大火中炙烤,到處都是灼燒般的痛苦,幹枯、崩裂,他甚至可以聽到自己身上骨頭碎裂時的脆響。然後漸漸地,意識開始遠離,黑暗將他淹沒……


    見易昆沒了聲響,由擂台自主判定出輸贏後,季夏嫌棄的撇了撇嘴,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了手。然後將仙鼎收好,整理了一下根本沒有絲毫淩亂的衣衫,轉身就從台上跳了下來,輕飄飄的落地。那姿態,瀟灑極了。


    “你這賤人竟敢如此傷害我兒——”


    伴隨著這道嘶喊聲,季夏感到一陣涼風襲來,卷帶著濃烈的香水氣味,微微的刺鼻,讓他眉頭微皺,二話不說就抬腳踹。下一秒,易夫人就緊隨了易昆的腳步,被季夏一腳踹飛了出去。


    踹完人,季夏還嫌棄般的看了自己踹人的那隻腳上的鞋一眼,跟沾上了髒東西一樣,低聲咒罵了一句:“真晦氣。”


    那廂,徐集也揍完了人,剛靠近季夏就聽到了季夏的話,頓時心有戚戚的點了點頭:“夏少說的是,入學第一天就遇上這種人,的確晦氣。要不,夏少以後見了易家人再多揍幾次?”


    圍觀眾:→_→說的好像易家人跟大白菜似得一點都不稀罕。


    被踹了一腳後扔頑強不息堅持著沒有昏迷的易夫人聞言,氣的兩眼發黑,憋足了一口氣叫囂了一句“你們給我等著,易家是不會放過你的!”後終於不負眾望兩眼翻白的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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