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龍的質問振聾發聵,讓上官家的晚輩們一個個羞愧難當,腦袋低的都快垂胸口上了。但也有些人,冥頑不靈腦子轉不過彎來,其中還有人不服氣的嗆了一句:“但季夏也不該將那些質問他的人打斷手腳扔魔淵森林啊,那不是活生生的逼死他們嗎?太殘忍了。”


    “殘忍?”上官龍看著這個晚輩的目光帶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痛心疾首。他們這些老傢夥本覺得這些晚輩不錯,端著曆練晚輩的本意隱居,卻不知這些晚輩竟漸漸的膨脹自大隱隱有個陸家和羅家的思想作風。也是他們的錯,在得知年輕一輩和陸錦羅家的晚輩走得近時想著藉此給他們上一課就沒阻止他們來往,哪知道這些晚輩非但沒認識到什麽人可交什麽人不可交,反而連自身都被對方給同化了。“他將你們同胞如此對待你們覺得憤怒覺得他狠毒其心可誅,那當初你們兄弟對他這麽做時你們怎麽覺得他就該原諒就該有容人之量呢?你們兄弟做錯了事情還有上官家兜著管著幫著,季夏呢?當初有誰幫他有誰救他?若不是他命不該絕,現在還有誰為他報仇還他公道?還是你們覺得合該上官家的人就比別人金貴?別人活該被害死爺爺打斷手腳扔進魔淵森林餵野獸?”


    說到這裏,不僅僅是上官龍,包括和上官龍同輩的幾個老傢夥都痛心疾首隻覺得老臉都臊得慌:是他們老眼昏花失察,竟不知他們上官家的子孫暗地裏竟做出如此狼心狗肺之事。季夏當初救了上官寧母子,這是救命之恩比天大,但上官寧卻恩將仇報做出的事情連他們這些老傢夥都覺得愧疚難安。這事傳出去以後,還有誰敢和上官家深交?還有誰敢在上官家子孫在外落難後伸出援手?上官家千百年來傳承的家風難道就要斷在他們手裏了嗎?等以後他們死了,還有何麵目去見列祖列宗?


    越想越生氣,到最後上官龍氣的臉都緊繃了,咬著牙一字一句說的很重:“我上官龍在此告誡上官家所有弟子:此次事件,不管上官家死了幾個廢了幾個,都不準找季夏報仇。若有人違背,則永久逐出上官家!”


    “什麽?”有人不敢置信的猛的抬頭看向上官龍。的確,上官龍之前說的話讓他們羞愧也開始反省,但人難免會犯錯,知錯就改善莫大焉,需要訂下這麽嚴苛的規矩嗎?


    見還是有人心不平,上官龍也不多廢話,直接擺出了他的立場:“以後誰再敢去尋季夏惹事,就是和我上官龍過不去!這話今天我就擺在這裏,以後你們做事前做好先掂量掂量。”


    真當他捨得?阿寧是他嫡親的孫子!雖說他的孫子不止阿寧一個,但因為阿寧的父母去的早,他放在阿寧身上的心思比放在其他孫子孫女身上的心思多的多。他總想著阿寧早早的就沒了父母,他這個做爺爺的自然要多疼他一點多照顧他一點。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精心培養了那麽久,最終卻把阿寧養成了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是他對不起他那早逝的小兒子和小兒媳啊,他們夫婦都是恩怨分明念舊情的人,知道阿寧變成這副模樣定會悔痛不已吧。


    等那些小輩離開後,剩下的幾個老前輩沉默良久,才有人驀的嘆了口氣,用一種複雜難辨的語氣說道:“阿龍,你去幫我們這群老頭子賠個禮吧,是我們教導無方,上官家才出了這樣是非不分的晚輩。”


    臨到老才發現在他們心目中屹立不倒的上官家竟已將隱患無數,晚輩們還不能切實的反省,他們這些老傢夥看著心累啊。


    上官龍也幽幽地嘆了口氣,沉重的點了點頭應道:“我知道。養不教父之過,阿寧他們會做出這種事情,說到底還是上官家對不起那個孩子啊。等阿寧醒了,就將他逐出上官家吧。”


    房內再次沉默許久,幾個老者才一臉沉痛的點了點頭。他們同出一脈關係密切,對小輩們更是無你我之分,將之都看做是自己的孩子疼著。現在上官寧被逐,心痛的不僅是上官龍這個親爺爺,還有他們啊。隻是一個人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負責,他們已有教導有失之責,再不可犯下助紂為虐之罪。


    “多給些錢,讓阿寧以後過安穩點。還有那個陸錦,他不是對阿寧情深義重嗎?我們就成全他,讓他跟著阿寧照顧阿寧一輩子吧。”


    上官龍聞言愈發沉默了些,片刻後,才搖了搖頭:“還是先等我去道歉後,阿寧他們的結局讓那個孩子決定吧。”


    其他人想了想,點頭道:“也好。”


    [正文第68章城]


    上官寧的結局?季夏看著滿臉歉疚的上官龍表示他很大度,仇已經報了,往後隻要上官家確保能讓陸錦和上官寧有情人終成眷屬一輩子他就滿意了,將不將上官寧逐出上官家他都不在意。哦,當然,在此之前他要先和陸錦來一場了斷恩怨的擂台賽。


    上官龍對季夏的要求一一應承,迴頭就無視了陸錦恐懼的拒絕將陸錦送上了賽台。相比起上官寧,陸錦雖說也是五星級的器靈但攻擊力弱了不止一點點,尤其是在有上官寧被廢這個例子在前,陸錦對季夏已經害怕到一定程度,上了賽台別說是鬥心了,根本就是從頭哭到尾的一個勁求饒,那模樣,要多可憐就又多可憐。


    而麵對這樣的陸錦,季夏沒有露出半點兒不忍,依舊是一刀切將陸錦給切成了第二個廢人,然後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跳下賽台,施施然的走了。那種深藏功與名的淡然模樣,再一次激起了‘信徒’們的熱烈追捧。


    現在會同情陸錦的也隻有校外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了,在武德校園內,就連陸家人都不敢為陸錦說話了更別提其他人了,他們對上官寧和陸錦這對‘jian夫yin夫’鄙視不屑到了極點——沒辦法,誰讓他們崇拜的強者和他們是敵人呢?他們自然要恨強者之恨了,這是cháo流。


    對上官寧和陸錦這對冷眼旁觀推波助瀾的都那麽排擠了,羅嫿這個罪魁禍首身上的情況自然就更嚴重了,嚴重到羅家最疼愛羅嫿的她爺爺都被逼無奈放棄了她,並對外申明羅嫿已被羅家廢逐,自此羅嫿再和羅家無關。


    一開始這個申明隻是無奈之舉,暗地裏羅嫿的父母和爺爺隻是安排羅嫿去外麵躲躲對外聲稱羅嫿失蹤。等這件事情熱度退去人們淡忘後,他們就以和羅嫿相貌相似的遠親的名義將羅嫿接迴家,到時羅嫿雖說再也不是羅家嫡係小公主但怎麽也算是羅家的小姐,照樣身份高貴。


    但無奈,往日裏羅嫿被寵的太過根本受不得半點兒委屈,這次她本就不覺得自己有錯的前提下被人責難,她心中如何能不氣不委屈?可她在外受了委屈之後她的父母她的爺爺非但沒有為她報仇還將她逐出羅家,她如何忍得了?隻覺得她的父母她的爺爺也因為利益放棄了她,太冷酷無情了。於是越想越委屈的羅嫿找上了罪魁禍首季夏,各種難聽的謾罵和詛咒聽得旁人那叫一個心火直冒,根本不需要季夏動手,那些瘋狂崇拜者就自覺的將羅嫿揍成了另一個模樣。


    隨著季夏的聲名顯赫,他說的話已經不需要證據就會被人堅信。是以之前關於羅嫿買兇殺害季夏爺爺切迫害季夏的事情被徹底落實,對羅嫿這個不把平民當人看隨手就害人殞命的女人眾人是討厭到骨子裏去了,連帶著他們對羅家也恨上了。


    他們自覺抵製不去羅家名下產業消費,甚至還普及周圍人也不要去。可別小瞧這些學生,他們的關係網可不小,很多人家裏雖比不上幾大世家卻也是比下有餘的中型家族,運行的好了也能將世家咬下一塊肉來。就算背後沒家族撐腰的,他們不還有各自的朋友圈麽?關一傳十十傳百的關係網就大了,沒用多久,羅家名下產業就慘遭滑鐵盧,羅家嫡係更是係數被一直蟄伏的旁係取代,羅嫿這一脈的人因為這件事而遭到家族責難,在家族中的地位一落千丈,成為了被擠出家族核心圈子的旁係中的旁係。


    連帶著和羅家一向交好的陸家也受到了重創,盡管他們很快就對外發表申明將陸錦逐出陸家,但旁人可不會管這些,他們隻知道陸錦是你陸家養出來的,養不教父之過,你陸家受到連坐不是順理成章的嗎?


    也就上官家,因上官家及時作出了一係列補救且盡了最大的心意來道歉,才沒有被太大的涉及到,不過上官家在民眾之間的名望也有些跌落就是了。


    所以最終,季夏一個人都沒弄死,但他的仇人卻一個個都生不如死,而他卻踩著仇人的痛苦和絕望一躍成為小富翁生活過得有滋有味極了。隻是不知道為何主線任務遲遲沒有顯示完成,他想詢問係統,隻是係統比棒槌還棒槌,敲了打了依舊不聲不響裝死中,恨的季夏牙癢癢,隻能自己推測或許自己報仇力度還不夠,於是扭頭繼續去折騰起來。


    首先,他僱人去挑撥了上官寧和陸錦之間的矛盾,加速了這對真愛反目成仇的時間,讓兩人開始整天狗咬狗恨對方恨的要死偏偏又被迫捆綁在了一塊兒。這一點並不困難,雖然一開始陸錦對上官寧擺出一副不論你平窮富貴我都對你生死不棄的深情模樣,但在他被陸家明確放棄後就開始急了,對上官寧也沒那麽大耐心去伺候了,兩人間的矛盾自然顯露了出來。所以說,之前陸錦和上官寧兩人能夠柔情蜜意不過是在兩人富貴的前提下,現在麽,就成了貧賤夫妻百事哀的典型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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