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嘆一聲自己越來越灰色的思想,景雲抬眸看向等待著自己答案的獨孤求敗,他不能繼續消極下去了,在這樣下去他不是把自己給逼瘋就是給逼成憂鬱症患者,害人害己不說還把自己生活搞的一團糟,他現在需要的是端正心態積極樂觀。


    ——和男人滾了床單又怎樣?不止一個男人又怎樣?是爹爹又怎樣?反正他是男的生不出孩子也沒貞操那東西,管他呢,反正他又不討厭對方,順其自然就好,再怎樣老天也不能把這些男人全甩一個世界去不是?碰不了麵的紅杏他去憂傷啥?


    所以說,大師兄你從一個聖母弱受一下子變成濫情渣受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喂!


    大師兄表示想開了之後就真的沒問題,縱使他現在不知道老天將他如何安排,不知道何去何從,但日子還不是照樣要過?若繼續這樣渾渾噩噩下去,他就真的過不下去了。他不能因為無望的前路就放棄,就好比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死也依舊會活好每一天,哪怕他留下的時間短暫也必須樂觀向前不是?至於樂觀的方向為何有些詭異,大師兄表示他的人生都這樣詭異了,方向詭異一點又如何?


    “怪你卑鄙你會後悔?”做好了決定一身輕鬆,景雲抬眸看向了獨孤求敗,笑的彎彎的眉眼之中流動著的光芒令獨孤求敗幾近著迷,剝除了那其中層層疊疊暈染開的憂愁,澄清明亮的雙眸讓他見了歡喜,這才是他的景雲,沒心沒肺但隻要看著就讓他忍不住想笑。


    “不會。”仿若被感染了景雲的情緒,此刻的獨孤求敗也一掃之前的壓抑,嘴角的弧度恢複了該有的笑意,“更何況我們拜了天地,你便是我的妻,行周公之禮本就是該做的,何來後悔?”


    “滾!是你說的沒喜服沒喜堂沒高堂,程序不全休想我承認。”那是他年少無知犯下的錯,他已經誓言當單身貴族一輩子,哪裏的妻?


    眉微跳,把少年吃到口的男人此刻眉宇之間竟暈染開幾分邪氣:“景雲想後悔?看來,爹爹還不夠努力啊。”言語間,落在景雲身上的目光緩緩滑過了景雲還赤·裸著身體,其中逐漸燃起的熱度讓景雲渾身緊繃了起來,連聲音也帶上幾分羞惱。


    “給我準備一套衣服。”此刻就隻有身下墊著兩件衣袍,甚至他還能夠感覺到地麵那些凸起的小石子。


    盡管很想就這樣再次把少年拆吃入腹,但算著時辰想著景雲該是餓了,獨孤求敗還是乖乖的去取了一套自己的衣服過來,借著幫忙之名行著占便宜之室,弄的景雲滿臉通紅。——被氣的,他總覺得昨夜的事情給麵前這男人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把這男人性子裏麵所有的不正經都給勾了出來,這樣的男人比起之前的死纏爛打更難以應付。


    待景雲走出去,就看見小醜那龐大的體型牢牢占據了洞口,很顯然站了有很久了。想到昨晚的事情都被小醜聽了去,景雲忍不住起了幾分羞意,盡管小醜是一隻雕,但他不會忘記小醜的通人性的。


    和景雲的尷尬不同,小醜見了景雲那是滿滿激動的歡喜,撲扇著大大的翅膀靠近了用腦袋蹭蹭,蹭的獨孤求敗雙眼冒火直接把人給抱走了。——果然,這隻雕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你和小醜計較個什麽勁?”嗤笑著男人的幼稚,景雲倒是也沒掙紮,任由獨孤求敗摟抱著他走出了山洞。


    “誰讓它蹭你!”隻要那隻雕可以隨時隨地都距離景雲遠遠的,那他絕對不會和它計較。“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獵一些野獸,很快迴來。”


    說完,獨孤求敗就一個騰身,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半空之中,也正如他說的很快,景雲隻不過和小醜交流了不到一刻鍾的感情,獨孤求敗就帶著食物迴來了,順帶的,還有幾張野獸的毛皮。


    “你拿這些東西幹什麽?”真當自己是獵戶了嗎?殺了野獸還割皮。


    已經把肉架好在清洗毛皮的獨孤求敗聞言抬頭,給了景雲一個笑容,意味深長:“總拿衣服墊著你會不舒服的。”


    什麽拿衣服墊著他會……驀然反應過來這話中的意思,景雲整張臉都火燒火燎的熱,這男人……“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別這麽口無遮攔。”


    “景雲。”把洗幹淨的獸皮放在一旁晾著,獨孤求敗欺身上前,從身後把人摟進了懷中,臉頰相貼著唿吸交錯,“我想要你,想的快要發瘋。”他不知道該用什麽辦法去確定景雲的存在,唯有肉體交纏,深入景雲的體內,感受景雲的體溫,他才會有片刻的真實感。


    “你!”一時語噎,景雲也知道死亡帶來的影響肯定是巨大的,但他不知道為什麽他死一次,他的爹爹發生的變化天翻地覆到這種地步,從一個雖然有點幼稚有點無賴但總的還稱得上是一個慈父變身成為一個思想猥瑣油嘴滑舌愛占他便宜的男人。


    把人抱的更緊,獨孤求敗埋首在景雲的肩窩處,任由自己的吐息將少年的側臉染紅:“隻有這樣,我才知道你真的迴來了。”


    頓時,一腔惱怒就跟被戳了個洞的氣球一樣迅速癟了下去,景雲抿了抿唇,低低的聲音頗為不滿:“你不能這樣,你這樣是明顯的犯規,太卑鄙了,你明知道這樣說我就會心軟會放縱的。”


    並未對景雲的那句卑鄙發表任何看法,獨孤求敗隻是低低笑了起來,特意壓低的嗓音帶著幾分嘶啞:“那你心軟了嗎?決定放縱了嗎?”


    “滾!”心軟和放縱對於這男人來說簡直就是浪費,隻是縱使如此想著,對於在自己耳邊廝磨著的行為,景雲卻隻是給了個白眼之外什麽都沒做了,“我餓了。”


    沒有介意景雲這種故意轉移視線的做法,獨孤求敗笑了笑鬆開了手,把火架上的烤肉取下,卻發現烤肉簡直慘不忍睹,幾乎八成都被烤焦了,隻餘下那一二分還算可以看的。看來,一段時間不做,他的手藝退到了原始時期。


    看了一眼被剔除了焦糊的烤肉,景雲表示他嫌棄,以前還算能看的,怎麽現在就成了這種連看都不能看的東西?


    討好的笑了笑,獨孤求敗自己嚐了一口發現雖然看相不怎的但味道還能入口後把餘下的送到了景雲唇邊,“手生了,你別嫌棄。這看著雖然不好看但還是能吃的,先填飽肚子,下次爹爹去臨近的城鎮買些熟食。”


    沉默著抿了抿唇,景雲就張口把肉吃了下去,他知道,之所以會手生隻是因為在他離開後這人再也沒有動手做過食物,反正味道對他而言沒什麽區別,吃下去又何妨?


    一個餵一個吃,待景雲吃的差不多了,獨孤求敗才自己隨意吃了兩口恢複體力,等兩人都吃完後,就去了周圍小溪洗簌,本想著把自己打理好後和獨孤求敗談一談的,誰知道……“獨孤求敗你夠了!!”


    *


    “景雲。”笑容諂媚語氣討好,獨孤求敗圍著景雲繞圈圈。


    無聲的冷哼一聲,景雲依舊堅持用自己的後腦勺來麵對這個不知羞恥不懂節製的男人。


    見景雲還是不肯理會自己,獨孤求敗撓了撓頭,頗為苦惱的皺起了眉頭,猶豫了些許時候才很是艱難的開口,滿臉都是忍痛割愛的無奈:“以後每天我會少做一次的。”


    這次,景雲終於給出了反應,一個略帶暴躁的“滾。”字。


    “這……”更加苦惱了起來,獨孤求敗猶豫再猶豫,最終還是決定要堅持自己的意誌不動搖。“不能再少了,再少根本不夠。”


    “夠毛夠?你居然還真做了次數安排,獨孤求敗,你還能夠再無恥一點嗎?”他本意是想和這人談談的,就算他已經做了決定但有些運動還是少做為妙,但誰想到隻是小溪邊的清理,這人就直接拉著他野、合了。


    “再無恥一點現在就不會讓你還有力氣說話了。”


    “你說什麽?”略微上揚的語調顯示了景雲此刻的心情,一雙狹長的眸子此刻已經瞪大到了極限,想要凸顯自己的兇狠,但他不知道,這般的神態落在有心人的眼裏那就是等待撫摸的可愛。


    忍不住湊上去輕吻了一下,在景雲發作之前就快速撤離,獨孤求敗添了添唇,迴味著屬於少年的美妙滋味。“景雲,我隻想把失去的彌補。”縱使避而不談,但兩人都該知道的,他們能夠在一起的日子不會太多。既然如此,為何不能讓他更加放縱一些?若在此時此刻他還要束縛自己,他的一生就太過於可悲了。


    “你——”麵對男人沉寂下去的表情,景雲有些抓狂:每次都這樣抓著他的軟肋,明知道他對於這種表情最沒轍了。“不管,總之你不能這樣隨地發情。”


    “景雲是擔心被人窺見嗎?”見少年終於鬆口,獨孤求敗勾唇靠近,“放心,這裏並無人煙,無論在哪個地方,景雲都可以盡情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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