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慈忽然覺得聽於洛寒在這裏爭辯,挺傻的,忽然興致缺缺,轉身欲走。


    於洛寒看著那個單薄的背影,莫名有些慌,身子比腦子快,一個健步走到她的身後,從身後抱住她。


    蘇慈感到他的身體在顫抖,冷聲說道:“請你自重,我們如今沒有任何關係,太傅大人逾越了。”


    於洛寒又抱緊了些,忍著心裏的酸澀,“阿慈,我們迴家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


    一滴淚落在蘇慈的頸窩,燙的她身子一僵。


    於洛寒流淚了?那麽清冷自傲的人居然落了淚,這還是她認識的於洛寒嗎?


    於洛寒的原生家庭太過複雜,致使他的性子變得涼薄冷持,也是唯一能支撐他走到今日的倔強。


    這樣的一個人居然能落淚,讓蘇慈有一時的意外。


    不過那又怎樣呢,難道他掉滴眼淚就能抹去對她的傷害嗎?一麵縱容著吳佩儀肆意的傷害她,一麵用愛編織的牢籠困住她,把她當做增進他與吳佩儀感情的催化劑。


    “放手!”蘇慈冷聲嗬斥。


    於洛寒不僅沒放手,反而把她身子扳過來,低頭吻了上去。


    蘇慈猝不及防,被於洛寒壓製的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於洛寒的吻熱烈而又瘋狂,帶著不容決絕的強勢,對蘇慈瘋狂索取,好似隻有這樣才能證明他們密不可分的夫妻。


    蘇慈隻覺得大腦缺氧,全身失去了力氣,嘴裏的血腥味惹得的幾欲作嘔,不知是於洛寒的還是她的。


    於洛寒瘋了,蘇慈咬的他嘴唇,舌頭都在流血,他就像沒有痛覺一樣,任她怎樣。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他不能放手,隻要不放手蘇慈就永遠是他的妻子。


    他不可以失去她,原來她在他心裏的位置並不是無足輕重,見不到她的這些日子,簡直是在煎熬,他再也不要過那種行屍走肉的日子!


    恨吧!就讓她隨意發泄吧!隻要她不離開,把他怎樣都行。


    蘇慈眼裏積聚著怒火,身子被於洛寒的大掌牢牢扣住,沒有一刻她如此痛恨自己的病弱之軀,這副身子太不中用了。


    猛地拔下頭上唯一的玉蘭發簪,對準於洛寒的咽喉刺去!


    於洛寒對她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抬手就要抓住她的手,結果蘇慈手裏發簪卻對準了她自己。


    於洛寒被她的舉動嚇住,動作也不由得停了下來,眼看發簪就要刺破她的喉嚨,於洛寒用手擋在了她的脖子前麵。


    發簪刺破他的手掌,瞬間鮮血直流,玉簪也斷成兩截,一節插在他的手背上,一節握在蘇慈的手裏。


    於洛寒震驚之餘,看著蘇慈的眼裏全是受傷,“阿慈!你就這麽不想見到我?我們是夫妻啊!”


    蘇慈擦了擦嘴邊的血,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我們從來不是夫妻,有的隻是欺騙和背叛,別拿這種眼神看我,隻會讓我覺得你虛偽至極!”


    心裏放著白月光,還要以愛之名困住她,既要又要的男人最讓人惡心!


    “我依稀記得,無論是宮宴被人刺殺時,還是我和吳佩儀掉進河裏時,你選的都是她,棄的是我。你早已沒了站在我身邊的資格。


    “於洛寒,不要讓我看不起你,我蘇慈從不在垃圾堆裏找男人,不是你拋棄了我,是我不要你了,你不配做我的男人!”


    於洛寒死死攥緊拳頭,仿佛下一秒就要吹爆蘇慈的頭,可蘇慈毫不在意。


    無視他翻湧著無數情緒的眼眸,走到桌前,拿起自己那杯茶,灌了一口隨後又吐了出來,如此往複,直到嘴裏再沒有他的一絲氣息。


    真是晦氣!怎麽就趕的這麽巧,正是她身邊沒人的時候,遇到於洛寒,被狗咬了都不能報複迴去。


    不過,她不急,有的是機會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於洛寒這時心情的確很複雜,千萬無語堵在喉嚨,卻被蘇慈冷漠的眼神殺的消失殆盡。


    閉了閉眼,對於蘇慈說的那些,他隻有無力,那些事的的確確傷害了她,她心裏有怨有恨好像沒有什麽不妥。


    可是,他真的沒想傷害她,他隻是晚了一步而已,若是可以,他一定會再快一點,這樣儀兒和她都不會收到傷害了。


    “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妻子,府裏的大門都會為你開著,永遠不會改變,我們迴家!”


    他會用時間來證明,他是真的喜歡她的,一時的誤會不算什麽,往後他定會對她好,把她冰封的心暖迴來。


    蘇慈見他要拉起自己的手,連忙閃身躲開,這人聽不懂人話嗎,總這麽糾纏有意思嗎。


    兩人僵持中,門外匆匆跑上來一個禁衛軍打扮的人,敲了敲房門,也不等吩咐,推門而入。


    “太傅大人,可算找著你了。”那人擦了擦頭上的汗。


    於洛寒皺眉,沒有說話,蘇慈卻意味深長的笑了。


    看吧,吳佩儀不會讓他們有單獨接觸的機會,她是不是要感謝她一下。


    禁衛軍在於洛寒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於洛寒隨即睜大眼睛。


    嘴裏有些開不了口。看著蘇慈不語。


    蘇慈說道:“太傅大人公事繁忙,慢走不送!”


    於洛寒有些意外,“阿慈,我有重要的事要做,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慈看都不看他,“我什麽都沒想,也什麽都不知道。”


    蘇慈懶得說什麽,可眼裏的明晃晃的嘲諷讓於洛寒無地自容。


    “我先送你迴家,有什麽事我們下來在談。”


    蘇慈迴道:“不必,我們沒有什麽可說的,你我以是陌路,於太傅,人不能太貪心,什麽都要就會什麽都得不到。”


    於洛寒想開口解釋,身邊的禁軍催促道:“太傅大人,事關重大,還請您以大局為重!”


    於洛寒麵上閃過糾結,看著禁衛軍的臉色也冷了下來,蘇慈看的真不耐煩,索性率先走出房門。


    這種戲碼她看的太多了,結果都一樣,他們之間隻要涉及到吳佩儀母子,她永遠是被丟下的那個。


    不過,無所謂了,她管不了別人怎樣,卻能管住自己的心,隻要守住初心,沒有人能讓她傷心難過!


    於洛寒的背影看的太多,她也從中得到了些啟發。


    就從這次於洛寒看她的背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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