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隊長，我看天色已晚，大傢夥也都累了，就先迴家休息吧。”
對於作為“僱傭軍”的熊隊長來說，自然是越早收工越好。反正是作為“僱主”的我的話，按天拿錢的他當然不會拒絕。
“王先生說的不錯，天色已晚當需謹慎小心些。那……在下就讓他們各迴各家了?”
熊隊長不愧是典型的武人，還真是豪爽到不屑於隱藏自己的情緒。瞧他那喜形於色的樣子，就跟中了大獎似的。看來治安隊的日子也並不好過，否則怎麽會把他樂成這副熊德行。要知道我可隻是讓他提前下了一個班而已，哎……還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傢夥。
“去吧去吧，早點迴家早點睡，明個咱們還得繼續呢。”我揮了揮手說道。
隨著熊隊長的一聲令下，那一百多個治安隊員就像是蜜蜂一般，一窩蜂的散了出去。別人走了，可陳鬆沒走。一看這小子就是有話要對我說，否則也不會留到最後。
“王先生，陳某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原本我隻以為他陳鬆隻是幼年時多讀了幾本書而已，現在看來他卻也會些故弄玄虛的本事。
“老陳啊，你這話就見外了不是?咱倆可才從一張桌下來，你有話就說，甭跟我這打啞謎。”
聽了我的話後，陳鬆先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對我說道：“那個……既然先生不棄叫我一聲老陳，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的了。其實這事原本也沒什麽，隻是您可能剛來這百鳥城沒多長時間，有些情況還不太了解。你剛才挑的那四處地方，財務副總管林塞歸的府邸也就算了，畢竟他得罪了家主，估計撤職迴家也就是這兩天的事。至於黃楊巷的山石齋，自打高博言進去了以後，生意是一落千丈，查一查搜一搜也無傷大雅。可是另外兩處您可就要小心了，那可都不是好惹得主。”
據我所知，楊鬆從他太爺爺那輩開始就一直在這百鳥城中討生活了。除了燕家之外，他老陳家也算是老一輩的地頭蛇。雖說他陳鬆現在隻是一個負責看大門的副隊長，但人家根生人脈廣，就算是治安所的老大燕封也得給他留三分麵子。
老話說得好，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如果要是論修為論悟性的話，就是一百個陳鬆也不見得是我的對手。可要是論路數門道的話，我還是就是不如他懂得多。
有道是學無先後，達者為師。既然人家的話是為了我好，我自然應該虛心請教。
“老陳，你是說……那兩處房產有問題?”我緊皺雙眉壓低聲音問道。
陳鬆可能覺得被我請教是一件與有榮焉的事情，隻見他先是挺了挺胸收了收腹，然後才不答反問故作神秘的說了一句：“你知道那吳忠良是幹什麽的不?”
“吳忠良，熊隊長不是說他是一個富商嗎?”我問道。
“富商是富商，隻不過他幹的買賣卻和別人的不太一樣。”陳鬆繼續裝模作樣的迴答道。
“怎麽個不一樣法?”我又問道。
“這傢夥倒賣的是糧食，能吃能管飽的糧食。”
糧食對於漠北這個幾乎不產糧的地方來說，無異於久旱甘露、雪中炭火。漠北為什麽人口一直上不去，就是因為沒有足夠的糧食養活那麽多的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倒賣糧食的吳忠良應該就是長老院埋在漠北養家的一根釘子。隻不過和其他的釘子不同，他是明麵上的釘子，並不需要隱藏身份。漠北燕家之所以能縱容他的存在，就是因為他手裏有糧食。一旦將這根釘子拔出，那麽也就意味著糧食生意的結束。因此很少有人敢去招惹這位吳忠良，他在這百鳥城中就是碰不得的炸彈。
作為一名善於察言觀色的聰明人，陳鬆當然能夠從我的表情中看到一些小秘密。當然，這主要還是因為我沒有隱藏自己的情緒，否則以道家無為之法的威能，就算你有火眼金睛也依然你看不透我的內心。
也許是看我半天沒出聲，以為我被嚇到了，於是陳鬆又繼續說道：“這下你知道那位吳忠良吳大老闆不好惹了吧，我跟你說啊，像這種人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嗯，我知道了，看來這吳忠良還真的是不能得罪。那麽那家公子酒坊呢，是不是也有一個大後台大靠山?”我試探性的問道。
“先生果然是個聰明人，那家公子酒坊就很他的名字一樣，是由燕家的幾位公子罩著的。”
陳鬆的話雖然是在誇我，但聽在耳中卻讓我是一陣陣的別扭。
“幾位公子?都是誰家的?”我好奇的問道。
“小的咱就不說了，大的一共有四位。頭一位燕繼祖，他爺爺是元老閣的大閣老，他老爸是元老閣的常務理事。一家子大權在握，至少能做漠北燕家一半的主。第二位燕繼恩，他爺爺除了是元老閣的閣老之外，還是漠北第一有錢人。據說這漠北的採礦業有九成以上都是人家家裏麵的產業，每年的進項幾乎和整個漠北的年收入差不多。第三位燕繼玄，他的爺爺和父親倒是平淡無奇，不過人家有一個好師傅。燕龍閣聽說過沒有，當今漠北第一高手。日階後期，說出來都能嚇死個人。至於第四位，你應該也認識，燕繼英。他爺爺是誰我相信我不說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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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作為“僱傭軍”的熊隊長來說，自然是越早收工越好。反正是作為“僱主”的我的話，按天拿錢的他當然不會拒絕。
“王先生說的不錯，天色已晚當需謹慎小心些。那……在下就讓他們各迴各家了?”
熊隊長不愧是典型的武人，還真是豪爽到不屑於隱藏自己的情緒。瞧他那喜形於色的樣子，就跟中了大獎似的。看來治安隊的日子也並不好過，否則怎麽會把他樂成這副熊德行。要知道我可隻是讓他提前下了一個班而已，哎……還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傢夥。
“去吧去吧，早點迴家早點睡，明個咱們還得繼續呢。”我揮了揮手說道。
隨著熊隊長的一聲令下，那一百多個治安隊員就像是蜜蜂一般，一窩蜂的散了出去。別人走了，可陳鬆沒走。一看這小子就是有話要對我說，否則也不會留到最後。
“王先生，陳某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原本我隻以為他陳鬆隻是幼年時多讀了幾本書而已，現在看來他卻也會些故弄玄虛的本事。
“老陳啊，你這話就見外了不是?咱倆可才從一張桌下來，你有話就說，甭跟我這打啞謎。”
聽了我的話後，陳鬆先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對我說道：“那個……既然先生不棄叫我一聲老陳，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的了。其實這事原本也沒什麽，隻是您可能剛來這百鳥城沒多長時間，有些情況還不太了解。你剛才挑的那四處地方，財務副總管林塞歸的府邸也就算了，畢竟他得罪了家主，估計撤職迴家也就是這兩天的事。至於黃楊巷的山石齋，自打高博言進去了以後，生意是一落千丈，查一查搜一搜也無傷大雅。可是另外兩處您可就要小心了，那可都不是好惹得主。”
據我所知，楊鬆從他太爺爺那輩開始就一直在這百鳥城中討生活了。除了燕家之外，他老陳家也算是老一輩的地頭蛇。雖說他陳鬆現在隻是一個負責看大門的副隊長，但人家根生人脈廣，就算是治安所的老大燕封也得給他留三分麵子。
老話說得好，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如果要是論修為論悟性的話，就是一百個陳鬆也不見得是我的對手。可要是論路數門道的話，我還是就是不如他懂得多。
有道是學無先後，達者為師。既然人家的話是為了我好，我自然應該虛心請教。
“老陳，你是說……那兩處房產有問題?”我緊皺雙眉壓低聲音問道。
陳鬆可能覺得被我請教是一件與有榮焉的事情，隻見他先是挺了挺胸收了收腹，然後才不答反問故作神秘的說了一句：“你知道那吳忠良是幹什麽的不?”
“吳忠良，熊隊長不是說他是一個富商嗎?”我問道。
“富商是富商，隻不過他幹的買賣卻和別人的不太一樣。”陳鬆繼續裝模作樣的迴答道。
“怎麽個不一樣法?”我又問道。
“這傢夥倒賣的是糧食，能吃能管飽的糧食。”
糧食對於漠北這個幾乎不產糧的地方來說，無異於久旱甘露、雪中炭火。漠北為什麽人口一直上不去，就是因為沒有足夠的糧食養活那麽多的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倒賣糧食的吳忠良應該就是長老院埋在漠北養家的一根釘子。隻不過和其他的釘子不同，他是明麵上的釘子，並不需要隱藏身份。漠北燕家之所以能縱容他的存在，就是因為他手裏有糧食。一旦將這根釘子拔出，那麽也就意味著糧食生意的結束。因此很少有人敢去招惹這位吳忠良，他在這百鳥城中就是碰不得的炸彈。
作為一名善於察言觀色的聰明人，陳鬆當然能夠從我的表情中看到一些小秘密。當然，這主要還是因為我沒有隱藏自己的情緒，否則以道家無為之法的威能，就算你有火眼金睛也依然你看不透我的內心。
也許是看我半天沒出聲，以為我被嚇到了，於是陳鬆又繼續說道：“這下你知道那位吳忠良吳大老闆不好惹了吧，我跟你說啊，像這種人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嗯，我知道了，看來這吳忠良還真的是不能得罪。那麽那家公子酒坊呢，是不是也有一個大後台大靠山?”我試探性的問道。
“先生果然是個聰明人，那家公子酒坊就很他的名字一樣，是由燕家的幾位公子罩著的。”
陳鬆的話雖然是在誇我，但聽在耳中卻讓我是一陣陣的別扭。
“幾位公子?都是誰家的?”我好奇的問道。
“小的咱就不說了，大的一共有四位。頭一位燕繼祖，他爺爺是元老閣的大閣老，他老爸是元老閣的常務理事。一家子大權在握，至少能做漠北燕家一半的主。第二位燕繼恩，他爺爺除了是元老閣的閣老之外，還是漠北第一有錢人。據說這漠北的採礦業有九成以上都是人家家裏麵的產業，每年的進項幾乎和整個漠北的年收入差不多。第三位燕繼玄，他的爺爺和父親倒是平淡無奇，不過人家有一個好師傅。燕龍閣聽說過沒有，當今漠北第一高手。日階後期，說出來都能嚇死個人。至於第四位，你應該也認識，燕繼英。他爺爺是誰我相信我不說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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