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今天考了幾張試卷?”


    陳以策迴答:“做了兩張。”


    實在無聊的話,一問一答迴答起來也尷尬,陳禾卻鍥而不捨,好像感覺不到有什麽不對勁。


    這問題幾乎不用轉轉腦子就可以迴答了,陳以策也沒戳破其中的無聊與尷尬。偶爾迴答時間長一點或者不說話期間,陳以策會發現陳禾又看他看得緊。他故意擦擦臉,問:“臉上有什麽嗎?”


    陳禾沒有懷疑,簡單答:“啊沒有。”


    “那小叔為什麽總看我啊?”這話問得陳以策心口砰砰跳。


    “啊是嗎?可能平常少見小策了,現在不自覺就一直看了吧。小策不喜歡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陳禾前後矛盾地迴答這,但看得出他知道自我疑惑與矛盾著。


    陳以策暗暗在心想:之前天天見,不也這樣嗎。


    陳以策一直住宿住到高考結束,陳禾看他成績確實進步得厲害,隻好隨陳以策學校去,自己經常性去找陳以策吃個飯,停留的時間也不敢過長,怕耽誤他學業。學習很重要,也很美好他也很羨慕陳以策。


    高壓力的高考後,陳以策可以說是解放了,加上炎熱的夏天,陳禾帶陳以策去放鬆一下。


    他們來到海風陣陣、陽光與海水共有的海邊。


    這次來海邊遊玩,當然是遊泳至上。陳以策雖然會遊泳,但是並不熟練,來到海邊竟有些害怕。陳禾感覺他站在沙灘上止步了,大概猜到陳以策的情況。他示意陳以策不必害怕,他會陪在身邊的。


    陳禾說得沒錯,他真的一直陪在身邊,幾乎分寸不離。一舉一動之間難免有身體上的接觸。兩人都光著膀子,就穿條沙灘褲。


    身體上的接觸,陳禾好似沒什麽反應。反倒是心裏有鬼的陳以策,看到陳禾白皙且緊緻的皮膚,走神無數次,還胡思亂想陳禾會不會像他一樣忍不住觀察他……


    呸呸呸……隻有他自己這麽不純良。


    陳禾在海邊租了個木房子,很是有當地的特色。木房子很小,兩間臥室,一間浴室。去上廁所時,陳以策不怎麽習慣房子的構造,試探性走著。


    海邊的房子隔音並不好,能傳來海邊人嬉戲玩樂的聲音,還有自然裏樹葉騷動、鳥兒嘰喳的聲音。一切顯得和諧,如果忽視這其中別樣的壓抑之聲。


    木房子的浴室是用木拴來關門,可這會它沒有用上場。陳以策透個門看到側對著他的陳禾快速動作的左手,壓抑的聲音發出來,擴散在周圍。


    冷冽的臉繃得更緊,不知是汗水還是清水順著臉龐往下滑,消失在他的脖頸上,也隱沒在陳以策眼裏……


    直至陳禾結束他的動作,陳以策才無人知覺逃了。


    翌日,陳以策身體燥熱,人也煩躁。


    夜裏全是陳禾在浴室裏動作的夢,一模一樣的。不,迴來陳禾迴頭了,微張著嘴,眼睛迷茫看著他。陳以策沒有害怕,反而興奮,他走了過去,將自己的雙手反在陳禾動作的手上……


    夢裏的他很興奮,醒來的他罪惡慌張極了。


    他自己竟然意、淫自己小叔!


    罪噁心讓他猜想,也許小叔也是因為遊泳兩人有接觸才有了浴室一事。


    冷靜好會兒,陳以策處理了粘稠的衣物,才走出房間。


    陳禾早就計劃好遊玩計劃,現在在小客廳等陳以策出門。看到陳以策,他心情不錯,開口問:“小策昨晚睡得好嗎?”


    昨晚?


    陳以策嗯嗯著過去了。


    陳以策一個抬頭看向陳禾,他現在雖不笑,但一臉都是輕鬆,眼裏含笑似的。


    出來遊玩大概一個學期,陳以策雖心不在焉,可放鬆的環境讓他不自覺又靠近陳禾幾分,迴過神了又自我埋怨。


    陳禾長時間呆在辦公室,有陳以策陪著出來放鬆,總體心情是不錯的。偶爾發現陳以策走神了,陳以策也是迴答在想高考成績的事呢。陳禾笑他幾乎多想了,他對自己的侄子還是十分有信心的。


    迴到家的時候,陳以策發現當晚陳禾有在他睡覺時候過來看他。不過這次他沒有什麽動作,幫陳以策拉好被子,在旁邊坐了一會就走了。


    陳以策煩躁轉過身去。


    夜裏他又做了海邊木房子的夢。


    早上一醒,又不斷去冷靜,最後下定決心了。他就拔了朋友的電話,一個預備出去留學的同學。


    幾天後,陳以策在陳禾不明的目光中搭上飛機,離開了這裏,逃離了陳禾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我是短短的/捂臉


    第6章 第6章:跟小叔住


    迴憶結束之時,對於陳禾的問題“是不是討厭小叔”,陳以策不知怎麽迴答。


    當初離開不僅僅是因為自己被陳禾過分關注與照顧,而是他害怕陳禾對他非親情的格外情感,害怕陳禾對他存有迷戀之意,更害怕自己不斷在陷入,怎能對撫養自己的小叔癡念。


    小叔與侄子,不管是對誰產生令樣的迷戀,都是罪惡與不恥的。如果說小叔無法自動逃離出來,他必須得。


    離開五年裏,前一兩年他是害怕與有意躲避的,後來因為學業與演戲的關係,他不去多想這些事,但也沒有主動聯繫過陳禾。


    為什麽五年後才迴來,誰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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