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黎再也忍不了了,撒腿就追了上去。


    那白花花的蛋還在一蹦一跳的。


    感受到後麵的動靜,停下迴頭,我是說可能是迴頭這個動作。


    看到了殺氣騰騰的裴黎,強大的威壓令他背後似乎隱隱有一座修羅殺神像。


    縱使是身經百戰的蛋某人,也感受到了其中的威脅。


    於是它立刻迴頭加速蹦啊蹦。


    就這樣一人一蛋開始了追逐戰。


    隻是這次輪到裴黎傻眼了。


    他沒想到這顆蛋這麽能跳。


    他兩條腿愣是沒追上它!


    甚至於,他還嚐試過換迴天河劍。


    可天河劍就好像被封印了一般,與他徹底失去了聯係!


    裴黎明麵上還是怒火中燒,可心中卻是暗自心驚。


    他本以為自己應該是來到孵育種的地盤。


    這應該是顆還未破殼的造翼者的卵。


    可尚未破殼的卵,真的有這能耐能跑,啊不是,跳的過自己嗎?


    再加上天河劍的失聯更是離奇。


    他自來到這個世界就與天河劍形影不離。


    除了被景元忽悠去交給應星磨劍那次,幾乎沒有離開過他的身。


    但此刻他真的一點聯係都感覺不到了。


    再加上那顆蛋自己根本不大,卻能吞下整柄天河劍。


    即使天河劍被溶解了,他也應該能有所感應。


    所以說,那顆蛋體內有一種奇異的空間。


    讓它能夠隔絕外界的一切聯係。


    也隻有這種可能,才能解釋如今的一切。


    既如此,那這顆蛋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能再拖下去了,遊戲結束了!鳥蛋燒!】


    察覺到四周漸漸有了其他生命體,那定然隻有其他造翼者了。


    裴黎也適應了白蛋的速度以及詭異的變向。


    靠著它那上帝視角一般的能力,幾次避開了裴黎的伸出的魔爪。


    但這一次,裴黎雙腿在一瞬間猛地發力。


    白蛋果然及時躲開。


    然而,在它躲開的一刹那,另一側刺來一道血紅的利箭!


    “哢!”


    血箭直直刺入白蛋並穿了出來。


    血箭僅有銳利的矢頭,長長的赤柄繞了一個大彎,另一頭連接在裴黎的手腕上。


    早在藥王秘傳的第一晚一覺醒來,裴黎便在那詭異的夢中學會了操控血液。


    不過此刻,倒是第一次真正使用。


    好在裏麵收了幾個豐饒民。


    豐饒民的血液那是堪稱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當然,徹底失去生機的豐饒民並沒有那個效果。


    思慮再三,裴黎還是把那兩個銜枝種的生機也抹去了。


    他沒有當黑心老板瘋狂壓榨他們的心思。


    但他也絕不可能放了他們。


    為了防止放任他們活著不知道哪天自己這裏會不會出什麽問題被陰一手。


    區區無盡血庫,不值一提。


    收迴血箭,那顆白蛋落在裴黎的手上。


    該說不說,這顆蛋還挺大的,裴黎需要兩隻手才能接牢。


    將白蛋抬高,裴黎想透過打出的洞來看看裏麵是什麽奇行種時。


    他的耳朵動了動。


    一聲極為輕微的嘶吼。


    太輕了,就連一向對自己聽力十分自信的裴黎都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可這時,透過那道缺口,裴黎感受到這顆蛋裏一股灼熱滾燙的氣息。


    他還是選擇了小心一點。


    正欲將蛋拿遠一些時,那塊破洞之中突然竄出一條黑色的棒子。


    黑棒直直衝向裴黎的麵門,速度奇快無比!


    裴黎幾乎是本能反應地想要偏頭躲開。


    這時,黑棒前端撕開一條細縫,露出了裏麵的白牙。


    那一瞬間,裴黎終於知道這是個什麽鬼了。


    【貪饕】的兇獸!


    難怪連天河劍都能一口吞下,這寰宇之中,哪有它們不敢吃的東西?


    隻是……它為何會在一顆蛋裏?


    這是兇獸蛋?不對,重點在於,為什麽造翼者殖民的星球會有【貪饕】兇獸存在?


    兇獸的突然襲擊並沒能成功,裴黎偏頭終究是躲開了它的衝撞。


    但下一刻,兇獸張開巨口,森然的白牙銳利異常,閃著爍爍寒光。


    接著便要朝裴黎的手腕咬去。


    這哪還能留啊?


    裴黎那是相當一順手就將蛋給丟了出去。


    這兇獸也是個硬茬,就非要在裴黎身上咬下一塊肉,便使勁地探出身子。


    於是乎,蛋在後麵飛,獸在前麵長,竟是維持了一個相對的平衡。


    但他們的相對平衡關裴黎什麽事?


    他手一收,兇獸便再也咬不到了。


    裴黎後退了兩步觀察起來。


    如果說天河劍被兇獸吞掉是情有可原,那這顆蛋為什麽能裝下這麽長的長蟲?


    裴黎的疑問在下一刻便有了解答。


    蛋殼落在地上安能完好?


    一瞬間便四分五裂,將兇獸完全暴露了出來。


    可是兇獸依然隻有一個腦袋一般裸露出來,連同剛剛才展示過的修長身軀也一並沒入地麵。


    看著地麵上的那一攤黑泥,兇獸便在黑泥之中扭動著短小的身軀。


    可誰能知道黑泥之上,僅僅是它這條長蟲冰山一角的幾分之幾呢?


    裴黎冷眼與兇獸對峙著。


    天河劍是一定要拿迴來的。


    可該說不說,沒了天河劍,他後來也沒再配置一套新的援護作戰飛劍。


    此刻的他,當真是戰力被削了一大半。


    收納奇物裏的大多都是些資源,原本有著十二佐戰飛劍加上一柄絕世主劍的他,何曾需要那些凡鐵錦上添花?


    因此,還真是囊中羞澀。


    好在,他的倚仗也不是僅僅隻有劍藝。


    左手手腕血之環驟然浮現。


    一道黯淡的印記閃著微末的亮光,吐出絲絲縷縷的血液。


    血液交融凝聚,形成一柄血色長劍。


    “【貪饕】的兇獸既然在這裏,也算是狗咬狗了。可惜,你得先把我的東西還我。”


    裴黎長劍直指兇獸。


    地上的兇獸驀地嘶吼起來,像是被激發了強烈的戰意。


    就連身子也竄出來不少。


    背後傳來一道熟悉的鳴叫,裴黎驀地一怔。


    剛剛他感受到兇獸前進的方向上有其他生物。


    他以為是其他造翼者,甚至直接猜測是孵育種。


    可現在……似乎不太對勁。


    【貪饕】的兇獸那哪是逃跑,它那是得到了天河劍的強化後前去宣戰了!


    在這小小的扶桑樹上,竟同時有著“臥龍”與“鳳雛”兩大奇才!


    還*仙舟粗口*有隻真蟄蟲!


    扶桑樹,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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