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不就在好好說話嗎?”林維淵語調平穩,聽不出情緒,黑眸卻是灼灼盯著他。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經過情事歡愛,夏夜霖身上青澀的味道褪去幾許,大眼內的媚色越發明顯。


    早知道,在經過情勢後,會有這樣的轉變,林維淵一點都不介意早點占有這具可口的肉體。


    林維淵出神地看著,目光不經意掠過白色牆壁上映出的人影。


    夏夜霖不明他何故一直盯著自己身後,但林維淵眼中的灼熱,讓他不自覺低下頭。


    在夏夜霖緩緩低下頭的那刻,林維淵出其不意的低頭吻上他的唇,從淺吻薄唇,到深深吮吻。


    “唔…”夏夜霖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現在可是在走廊上,他怎麽可以這樣。“放…開…”


    夏夜霖想反抗也反抗不了,除了低低嗚咽請求,不再有任何舉動。


    軟舌瞬間被林維淵纏住,他唇瓣微翕。卻殊不知,這一幕,正在兩人身後的夏亞澤心中形成一股強烈的風暴。


    夏夜霖緊張地環望四周,生怕被人看到方才的那幕,氣息不穩地說,“我累了。”


    林維淵自然明白夏夜霖的心思,他也知道這裏是走廊,這樣似乎有點不妥,但夏亞澤…


    終於,躺到柔軟的床上,夏夜霖衣服也不脫,直往被子鑽。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為什麽要這樣?”夏夜霖難受地問。


    林維淵平靜的神色,瞬間被打破,先是一愣,隨即淡淡說,“夜霖,有句話叫做好奇心害死貓,有時候知道的越少越好。你隻要明白,你是在還債,這是你欠我的,就可以了。”


    夏夜霖一愣,沒想過會是這樣的,他究竟欠了林維淵什麽?


    四年前,初見林維淵。


    那年,他十四歲,林維淵十九歲。那時,林維淵看向他的目光柔和而寵溺,讓他情不自禁的沈溺。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維淵所表現出的才能,讓父親對他越漸寵愛,


    送他去最好的學校,甚至最後辭退了管家,用了林維淵。


    或許一開始夏夜霖不懂父親為何要讓林維淵擔任管家一職,但自從林維淵插手公司事務,他懂了,父親是想藉此,讓林維淵熟悉整個夏家。父親想培養林維淵做接班人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麽哥哥怎麽辦?


    當真有什麽該還的,父親多年來的寵愛,也該償還了一切,不是嗎?


    夏夜霖困惑中,林維淵黑眸微眯,似隱藏著急遽的風暴。“還有,我再說一遍不要和夏亞澤太過接近。”並不是攀上高官的女兒,一切就會往夏亞澤所想的方麵發展。


    “什麽意思?”夏夜霖不是很明白,下意識迴答, “我不要。”


    夏夜霖紅彤彤的雙頰,直讓人想咬一口,而林維淵也這麽做了,輕咬過他的麵頰。“你隻要乖乖坐好你的夏家二少就好。”


    “你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


    林維淵不想跟他解釋那麽多,夏夜霖太過天真,根本就不懂夏亞澤偽裝之下是怎樣一副豺狼虎豹之心。


    怪不得那個老頭子至今都不讓夏亞澤插手公司事物。


    而在夏夜霖看來,書房內的吻,隻是個意外之吻。


    林維淵眉一挑, “夜霖,今夜之前發生的事,我不會再追究。但從這刻起,我不許你與夏亞澤太過接近!”


    聽著,夏夜霖臉不由漲紅,林維淵的話讓他想起花園內的情事。


    “林維淵,你變了。”


    “夜霖少爺,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以前的事,該忘的就忘了吧。”說著,林維淵的心裏竟有些不好受。


    夏夜霖淡淡看著他,還有什麽好說的呢?沒什麽好說的,林維淵已經不愛他了。


    曾經那麽深刻,絢爛美好的愛,它的花期隻有兩年。


    “林維淵,你…”


    “我隻想你聽話。千萬別讓其他人在你身上留下任何味道。”


    “你到底想說什麽?”從被他囚禁在家中的那刻起,他連門都極少出,談何招惹別人?


    “你和夏亞澤之間的事,我會查清楚的。”


    門輕輕合上,房內沈悶的氣氛,未因林維淵之後的離去而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股悲涼,夏夜霖的心瞬間被它填滿。


    臥室外,夏亞澤早已等候多時,隻等林維淵一出來,立刻堵住他的去路。


    “剛才,你故意的?”夏亞澤問。


    “你就當我是故意的好了。”


    夏亞澤雙手環胸,看起來心情很差,臉色很不好。


    “前幾天晚上你和葉成禮的對話,我都聽見了。”那晚被夏夜霖撩撥的睡著不,夏亞澤想去客廳喝點酒,正巧聽到他們的談話。


    秘密被發現,林維淵不驚不慌,“知道了又怎麽樣?”


    夏亞澤不疾不徐地說,“這個麽…利總是大於弊的。”


    林維淵眼眸稍染不耐,“別裝神秘,也別打啞謎,我沒空陪你玩。”


    35、龍爭虎鬥(下)


    夏亞澤不以為意他的態度,眸眼閃過一絲怨恨,隨即又好像什麽事也沒發生似的笑笑,“說實話,我很好奇你和父親究竟有什麽關係,讓他將這一切都給了你?”就連夏氏也可以輕易的拱手讓人。


    林維淵輕微一笑,“什麽時候你對我的私事也這麽好奇了?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多說什麽,畢竟夏氏已經在我手中了!”


    “是嗎?”夏亞澤挑挑眉,“我覺得遊戲還沒結束。我手裏有一樣東西,你拿夏氏來換怎麽樣?”


    “不換。”林維淵斬釘截鐵。


    “你會後悔的。”


    “該後悔的那個人是你,如果你都不介意傷害夜霖了,那麽我還介意什麽呢?不過,我還真是厭惡你這副裝斯文的嘴臉!”


    夏亞澤輕笑,“夜霖喜歡的不就是我這副溫文爾雅嗎? 我不會放手的!”


    林維淵冷笑,“如果他知道了你所做的這些事,他會原諒你嗎?你明明可以阻止今夜所發生的事,可是你沒有。我猜你所謂的東西,應該是照片或者錄影帶吧?夏亞澤你說你好不好笑?竟然設計自己的弟弟被人‘強暴’?下一步你還想做什麽呢?散播嗎?”


    夏亞澤頓了頓,夜霖好歹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夏亞澤怎麽捨得看他受傷害。可是…


    “彼此彼此,你做的事也不必我好多少。林維淵,你不要忘了前麵在花園你完全可以停下來的,但你沒有住手,相反你似乎很期待我為今夜的事留念點什麽。從四年前你踏入夏家的第一天起,你知道父親疼愛夜霖,最初接近他、對他好,也是做戲給父親看,對不對?我就在想你對夜霖的態度怎麽轉得這麽快,還有父親也一樣…總算讓我明白了。”


    “是啊…”林維淵眼中情緒不明,他不是笨蛋,他知道夏亞澤在樓上看著他們,他也知道夏亞澤手裏拿著拍攝器,是的,他全都知道,但他不阻止。“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感覺應該是最痛苦的。”


    “隻要你開口,別說夏氏的財產,你要什麽,我想父親都會讓給你。我不明白你為什麽還要對夜霖出手?”


    “你根本就不知道夏文博在遺囑裏加了一條怎麽樣的附屬條約。”說起這個,林維淵忍不住眯起呀,嗓音略微提高。


    “什麽條約?”夏文博還沒死,倒先立遺囑了?


    “你問我?還不如直接去問你父親更直接。”夏文博這麽做,隻會讓他更恨他。


    “夏氏是我的!”


    林維淵無情地打斷他,“很可惜,遺囑裏麵根本就沒有提到你的名字。”


    “不可能!”夏亞澤怎麽都不相信父親竟會這樣對他。


    “不信?你可以去問。”夏亞澤的反應在林維淵意料之內,“不過,這件事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這件事我一定會去問清楚。”夏亞澤有些氣急敗壞。


    “去吧。”林維淵火上澆油,冷冷地說,“等你像夏文博一樣有自己的權勢時,我會考慮讓你做我的對手。”


    “那你等著吧!”


    兩人的對話終於擾到房內的夏夜霖,雖聽不真切,但他肯定房外有人在說話。


    “誰在外麵?”夏夜霖揚聲問。


    “是我。”夏亞澤搶在林維淵之前輕柔出聲。


    “哥,你在外麵做什麽?”夏夜霖出聲詢問。


    夏亞澤不再理會林維淵,逕自打開門,走近臥房,“前麵聽說你摔了一跤,不放心,就來看看。”


    夏夜霖看著他,撒嬌似地快樂,夏亞澤的關心讓他感覺溫暖,“哥,還是你最關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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