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已:“……”


    嚴肆有些不耐煩用腳頂了頂喬已的褲襠:“快點答應。”


    喬已:“……”


    18.


    金夫人一襲酒紅色的晚禮服,斜擺開了叉,若隱若現的露著白皙的大腿,喬已吹了聲口哨,拿肘部捅了捅嚴肆:“風韻猶存啊。”


    嚴肆冷著臉:“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喬已:“……”


    金夫人老遠就看到了兩人,滿麵笑容的放下酒杯,婷婷裊裊的走了過來,在快到近前的時候喬已突然率先跨出一步,金夫人有些疑惑的伸出手,喬已輕輕一笑,手臂微一用力將人卷進了懷裏。


    女人驚訝的微微張大了眼,喬已側貼著她,手臂交握著走了個倫巴步,然後自然的放開,弓著腰親吻了金夫人的手背。


    “你們還真是驚喜連連呢。”對於喬已的這一舉動,金夫人非常的受用,她微笑著受了禮,轉頭看向嚴肆,笑靨如花:“歡迎,嚴老闆。”


    “夫人。”嚴肆微微低頭牽過她的手:“不知可否有幸,與您共舞一曲。”


    舞池中自然為兩人騰出了地方,從來不跳舞的金夫人居然輕而易舉的接受了邀請,喬已不得不承認美男的魅力果然是威武雄壯的。


    一個月的訓練自然不是白費的,嚴肆的動作完美,穩健而優雅,女人白皙的大腿繞過一邊,兩人步伐相纏,上下勾擺,扭動的胯部曖昧的摩擦,緊貼的側臉,金夫人的十指流連過嚴肆的發尾。


    喬已靠在牆上邊看邊喝酒,他感覺有些悶,微微鬆了鬆領口。


    舞池裏的兩人還在跳,喬已招唿不遠處的侍從,打算換一個空杯。


    “先生。”侍從將托盤放低,露出臉來,兩人不期然打了個照麵。


    喬已驚訝的挑了挑眉,謝文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唰的一下舉起托盤擋住了臉。


    喬已淡淡道:“別遮了,你臉比這盤子還大,壓根遮不住。”


    謝文:“……”


    喬已看了眼還在跳舞的男人,拽了把謝文的肩:“跟我來。”


    謝文是被硬拖著推搡進了休息室,喬已鎖了門將窗簾放下,沿著fèng隙掃了一眼四周,轉過頭就看見謝文抓緊了褲子,滿臉戒備的盯著他。


    “你想幹嘛?!”謝文緊張的道。


    喬已嗤了一聲:“瞧你那慫樣,你真的是特種兵?”


    謝文不說話,抿著唇很是提防。


    喬已低頭給自己點了根煙,眯了眯眼:“你來這裏幹什麽,李牧年查到金夫人什麽了沒?”


    謝文梗了梗脖子:“這是機密。”


    “機密?”喬已哼笑,他猛的抬腿對著謝文當胸踹了過去,對方這次終於學聰明了沒有傻傻挨打,藉機抓著喬已的腳踝往後拖了一步。


    喬已收迴腿晃了晃,掐了煙拍拍手掌:“身手還行,總算是有點特種兵樣子了,沒像上次孬的隻有挨打的份。”


    謝文握了拳,擺出了前後馬紮,這是最基本的格鬥姿勢,他雙眼緊盯著喬已的動作,肌肉緊繃。


    喬已扭了扭脖子,活動著下肩部,慢條斯理的脫了西裝,領口鬆開了兩粒扣子,他一邊圍著謝文移動步伐,一邊緩緩的捲起衣袖。


    “你在特種兵基地時的教官是誰?”喬已折好衣袖。


    謝文挪動了一步,好保持與喬已麵對麵的姿勢,並不迴答。


    喬已屈起一隻手指點了點腦袋:“讓我猜猜,塔拉格桑?曲利?還是雷謹?”


    謝文眼神閃了閃,不確定道:“你到底是誰?”


    喬已微微笑了笑:“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但不論哪個教官指導你應該都告訴過你。”喬已突然出手,左手穿過謝文的雙拳直取對方咽喉,謝文大驚,一手抓住喬已手臂,一拳揮向對方腋下,喬已顯然知道對方的意圖,右手五指張開包住了謝文的拳頭,左手迅速的反掌,按著對方的脖子將人橫著摁倒在了地上。


    “善用巧勁,直取要害,三步擊殺。”喬已的膝蓋頂著謝文的後腰,左手從後方按著對方的脖子,謝文的拳頭還在他的手裏,自然形成了反剪的姿勢背在背後。


    謝文拚命的咳嗽著,要不是喬已下手注意分寸,他絕不懷疑自己的喉嚨會被對方直接掐碎。


    喬已嘲諷的看著他:“你所謂的暗殺隻不過是遠距離狙擊而已,李牧年真是瞎了眼了讓你來情報局當特工。”


    謝文倔強的扭臉,雙目赤紅,咬著牙的冷笑道:“什麽特工?!都是一幫叛國分子!國家花了多少錢培養你們!強大的武器!精密的頭腦!但是結果呢?!”


    喬已的表情森冷,他狠狠掐著謝文的脖子:“什麽意思?這些話是誰跟你說的?!”


    謝文喘著氣,他閉上眼不再理會對方。


    喬已用力的摜了他一下,壓著聲音厲聲道:“是不是李牧年那邊的人都換成了特種兵了?!”


    謝文哼了一聲,他已經恢複了冷靜,有著濃濃的諷刺:“暫時還沒有,但是上層有那個意思,畢竟特種兵寧可死也不會背叛國家。”


    “你們懂什麽?!”喬已怒極反笑,他猛的將謝文翻過來,兇狠的盯著對方的眼睛:“你們懂什麽?!你們知道特工要麵對怎樣的環境和敵人嗎?!篩選和培養一個特工你知道多難麽?!”


    “那又怎樣?”謝文冷淡的看著他:“到最後你們都有忠誠度危機,從國家的驕傲變成國家的恥辱,多麽可笑。”


    喬已不說話,他看著謝文輕蔑的表情,突然平靜的問道:“知道為什麽我會知道你的教官麽?”


    謝文狐疑的看著他,隨即臉色變了變,不敢相信的張了張嘴複又閉上。


    “我相信了我的國家整整二十六年,為這樣的信念出生入死過上千次,但是最後。”喬已疲倦的笑了笑。


    他看著謝文震驚的表情,扯著嘴角冷冷道:“我被這個國家背叛了。”


    19.


    謝文捂著脖子慢慢坐了起來,喬已已經從他身上撤了力氣,坐在一旁的沙發扶手上抽著煙。


    “並不是所有的特種兵都適合當特工或者情報員。”喬已淡淡道。


    謝文神色複雜,他在掙紮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喬已說的話。


    喬已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你不用緊張,我說的不是什麽機密,等你真正成為情報組的一份子後李牧年都會告訴你。”


    謝文有些不忿,嘀咕了一句:“我已經呆兩年了。”


    喬已笑了起來:“在李牧年那,試用期是5年,訓練3年,適應2年,你連訓練這一關還沒過。”


    謝文的表情一瞬間有些挫敗,喬已抽著煙,並不想安慰他:“大多數特工都是特種兵出生,你以為高層都是傻子,你說的特種兵更加忠誠的因素他們不會考慮到?”喬已扯了扯嘴角,笑的很隨意:“每年會秘密從特種兵部隊裏篩選出合適的人選,原檔案銷毀並且做出退役或者殉職的假象,在體製內,情報局和特種兵秘密部隊是同級的,不可超越,強大又神秘。”


    謝文看了他一眼:“我填的退役報告。”


    “哦?”喬已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那我比你好,我已經死了,遺體上還蓋了國旗。”


    謝文明顯有些被驚到,他咽了咽口水:“情報局成立才6年,你……”


    “我什麽都不知道。”喬已打斷了他,他抽了最後一口煙,掐滅了菸頭:“我已經脫離了那裏,就像你說的。”喬已聳了聳肩:“我是一個叛國者,忠誠度危機,無法繼續盡職,不判我刑已經很好了。”


    謝文欲言又止的看著他,半晌才說了一句:“你一點都不像特種兵。”


    喬已斜眼瞅他:“那你覺得什麽樣才能算特種兵?坐如鍾站如鬆行如風臥如弓?”喬已不屑的從鼻子了哼笑了一聲:“別幼稚了,你真那麽走出去都不用你說話,那些犯罪份子就會直接把你打成馬蜂窩。”


    謝文渾身僵硬了一下。


    喬已眯著眼虛指的點了點他:“恩,沒錯,就跟你一樣。”


    謝文:“……”


    “我再問你一遍。”喬已翹著腿,重新開始收拾襯衫:“金夫人那裏查出什麽了?為什麽你會在這裏?”


    謝文猶豫了半晌,喬已並不催他,耐心的盯著對方眼睛。


    謝文率先一步移開了視線,低低的開了口:“我們查到金夫人和馬提有關係,你上次探到的黑豚行動,如果不出意外金夫人今晚會去。”


    “金悅碼頭?”喬已皺了皺眉。


    謝文點點頭:“恩……這次行動李校吩咐的,清除組不露麵,遠程境外武器攻擊,製造出黑吃黑的假象,從而震懾安德烈?文。”


    喬已咒罵一句老狐狸,沉聲道:“李牧年查出安德烈和馬提有關係?”


    謝文搖了搖頭:“還不確定,但懷疑是一定要有的。”


    喬已沉默了,這就是情報局的工作,嚴密監視一切犯罪目標,任何性質的可疑會麵都會列入清除名單裏,配合國際性的維和組織,臥底暗殺和證據消息收集,犯罪勢力不可能全部清除,而他們可以做的,隻是保持平衡罷了。


    喬已煩躁的擼了一把頭發,他從一開始幫嚴肆查的時候就發現這不是一場普通的地皮競標會,但再深的便遇到了阻力無法查到,隻能拜託了李牧年,看來這什麽狗屁競標會是完不成了,真是白被嚴肆吃了一個月豆腐……


    謝文看著喬已套好西裝,有些躊躇的開了口:“我覺得你還是等會兒再出去比較好。”


    喬已皺眉:“怎麽?”


    謝文撇過頭,慢慢道:“嚴肆,也在這次的任務名單裏,他和安德烈的關係……必須警覺。”


    喬已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瞳孔猛的收縮,隨即恍然大悟,他看著謝文,一字一頓道:“你是,故意,引我到這裏,拖延時間,好離開嚴肆身邊的?”


    謝文深吸一口氣,抬頭灼灼的看著他:“這是李校交給我的任務,必須完成。”


    喬已繃緊了下頷,胸內鬱結著洶湧翻滾的怒火,他的眼底一片冰冷,轉身就走。


    謝文沒敢真的攔他,隻是在背後模糊的喊了一句:“已經來不及了!”


    喬已壓根不理會,他瘋了一般的衝出會場,掃了一圈,早就不見了嚴肅和金夫人的身影,隨手抓了個門童,喬已急聲道:“看到嚴肆……不,嚴老闆麽?!”


    門童被他疾言厲色給嚇了一跳,顫顫巍巍的指著門口的一條路:“金、金夫人開車,帶、帶著他……”


    喬已甩下人跑到路中間,他知道金悅碼頭的大體方向,但是會所在山頂,趙德早就將車開迴山腳下等著,一時半會兒根本叫不到人。


    喬已冷汗淋淋,他原地焦躁的打著轉,抓著自己的頭發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滿腦子都是嚴肆的臉,他為他紮的馬尾,穿的鞋,他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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