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些日子可給飛土累了個半死,他這把老骨頭正拚命的消化著抓迴來的俘虜,按照夏無災的指示,這數萬的俘虜不能和那些奴隸一樣。


    奴隸可以還他們自由之身,並要求他們無條件加入到夏部落中,但這些俘虜還是要經過一道道工序審核。


    由於數量太過龐大,夏無災派夏蟒以及儲熊,帶著他們本部戰士,日夜協助他加強防守。


    這老頭內心焦急,五內如焚,幾乎每天睡不到兩個時辰就得起來審訊,雖然說大牢管理處還有那麽幾十個人也有著或多或少的這項技能,但也不足以消化這麽多的罪人,就連夏左都時不時的抽空來幫忙。


    最後,夏無災真怕這老頭猝死了,索性就想了一個辦法,以此來提高效率。


    這一日


    數萬俘虜全都押在了大牢前的大片空地之上,他們手腳都捆綁著繩索,一排排的蹲在地上,十分整齊。


    夏無災站在事先讓人搭建好的高台之上,冷冽的看著下麵黑壓壓的一片人,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原來的言語,他先是闡述了一下夏部落的宗旨。


    有罪之人安心勞改,改造好可以加入夏部落變成正常公民,如不想成為夏部落的公民,那可以放迴沃土平原,日後若在為非作歹,被夏部落抓到,必殺無疑。


    其實夏無災不怕食言,改造期間夏黑夜就會盡量給這些人洗腦,加以威逼和利誘,基本上改造完成後都想留在夏部落,有那麽一兩個個例也都無足輕重。


    夏無災手裏拿著個喇叭,昂首挺胸的大聲朝下邊數萬俘虜喊道


    “今日我來審判你們,有罪的接受懲罰,無罪者隻需要勞作半年即可自由。


    我夏部落掌握著一種秘術,那就是把玄氣灌入其腦內,問你什麽說什麽,如果撒謊,玄氣便會自動引爆,炸掉你們的腦袋,如果實話實說,不會給你們帶來任何危害”


    隨即,夏無災用手指向最前方的一個滿臉兇惡的漢子


    “把他押上來”


    兩個戰士一邊扯住了他一個胳膊,連拖帶拽的就把漢子拽到了夏無災身前。


    夏無災單手呈劍指,頂住了漢子的太陽穴,拿著喇叭大聲問道


    “告訴我,你在重川部落虐殺過多少無辜的奴隸?”


    漢子斜瞥了一眼夏無災,麵帶譏諷的哼了一聲


    “哼,我沒殺過人”


    “嘭”


    漢子的腦袋如炸碎的西瓜般爆了開來


    “看來他說的是假話”


    隨即夏無災又看似隨意的指了一個瘦弱的漢子


    “把他押上來”


    等夏無災把劍指指向他太陽穴的時候,這人已經鬥如篩糠,一臉哀求的看著夏無災


    “別怕,說實話就不會死,我來問你,殺過多少無辜之人?”


    “啊!!啊兩個,啊不不不,三個”


    “嘭”


    他的腦袋也炸了,夏無災惋惜的擦了擦臉上蹦濺的血水,又一臉惋惜的說


    “看來他說的也是假話”


    夏無災如一個死神般掃視著眼前那些人,那些人就好像一個沒有聽課的小學生般,生怕被老師點了名字迴答問題一樣,全都使勁的低垂著腦袋,很多人的腦袋都插在了褲襠裏。


    “那個,那個,拉上來”


    等到一個屁滾尿流的人被扯上來以後,夏無災還沒有指向它的腦門,這人就“嗝嘍”一聲,暈了過去。


    夏無災詭異一笑,如死神般笑著說


    “沒用的,弄醒了接著問”


    一個戰士拿著盆水,無情的潑在了他的臉上,這人悠悠轉醒後,見到這個場麵還要再次暈倒


    “你再暈可就在也醒不過來了”


    此話一出,這人憑借強大的求生欲望,硬生生的扛住了生理上所帶來的恐懼感,到底忍住沒暈過去。


    夏無災劍指搭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聲問道


    “我來問你,對於重川的狩奴行為,你怎麽看?”


    “啊!!啊?”


    這人一愣,夏無災竟然沒有問他殺了幾個人,自己都已經在心裏盤算了無數遍,生怕說錯了人數,到他這竟然改變了問題。


    這人愣了一下,隨即恐懼占滿了他的內心,他哆哆嗖嗖的說


    “不是人,簡直不是人,怎麽能把人當奴隸呢?雖然我也因為得到命令而殺害了幾個無辜之人,但那都不是我自願啊大人,我要不殺了他們,我就得被殺啊”


    說完,他死死的閉上了眼睛,肩膀使勁的縮著,等待著腦袋爆炸的一刻。


    “那你殺過幾個人?”


    本該到來的死亡並沒有如期而至,而是傳來了夏無災平靜的聲音


    “啊!!三個,三個,絕對三個!!”


    “嗯!你很誠實,可以了”


    夏無災揮了揮手,命令戰士把他帶下去,隨即嫌棄的看了一眼地上濕黏一片的液體,迴頭和記錄員說道


    “記下他的罪惡,過後定其罪行”


    “是,首領”


    接著,夏無災又隨機挑選了十幾個人,其中爆掉了大部分的腦袋,這才擦了擦手,交代飛土按照這種方法詢問。


    其實哪裏有什麽秘術,隻不過是夏無災事先調查好了那些倒黴蛋的背景,當眾爆了他們的腦袋,以產生一種震懾。


    那些沒被爆掉腦袋的人,也是他之前查好了他們的背景,這就是當眾演了一場戲而已。


    其實最底層的邏輯夏無災沒有說,以現在的情況,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人到底有多罪大惡極,他需要的就是勞動力和戰鬥力,如果真要一五一十的審判,估計這裏大部分人都得死,因為沒有人屁股底下是幹淨的。


    這個審判就是來找個正當理由關押他們的,同時也可以讓他們看到希望,從而用些年份,讓他們自然的過渡成為部落裏的人口,這也是給部落裏那些被迫害的人一個交代,消除一下他們的怨氣,以免日後造成大規模的混亂。


    解決了這件事情以後,楊長老一副吃了蜜的表情來找夏無災,見麵時,他的老臉上笑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


    夏無災盯著這個神采奕奕的老頭,感覺他年輕了不少。


    從中州逃過來的時候,這老頭一副顫顫巍巍,幹癟瘦弱的身體,如今兩腮的肉已經鼓起來了,且腿腳十分麻利,現在就連腰背也直了起來。


    就看他好好的路不走,非要小跑來看,便可見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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