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九欣喜若狂的看了眼夏無災。


    夏無災向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接過馬活遞過來的繩子輕聲的說了句,“謝謝”小女兒態盡顯,完全沒有了之前那怪力彪悍的女俠姿態。


    馬活憨憨的迴了句


    “你跟我客氣個錘子!!”


    信九還是不太習慣這個人的狀態,但她並沒有在意,伸出手去輕輕的撫摸著這匹馬。


    “哢嚓”


    牙齒碰撞的聲音,信九急忙縮迴了手。


    這匹馬竟然毫無征兆的咬了她一口,幸好她反應快速,不然手指都可能保不住了,她不解的看著馬活。


    “哦,我忘了,它現在還不服氣你,需要一段日子的培養感情”


    馬活說著就看向馬寶交代著


    “老婆子你告訴她咋弄,我再去逮一批迴來”


    話沒說完,人就跑沒影了。


    之前訓這匹馬的時候,一部分馬群已經受精跑遠了,所以他這次需要到更遠的距離去抓捕。


    馬寶拉著大長臉走近信九溫和的說道


    “你平時沒事多拽它走走,先嚐試著撫摸,多弄點它愛吃的草喂它,等它習慣了你的存在,不再排斥你時就可以騎了。


    騎上去之後再訓練一些基礎指令就完事了......”


    信九很認真的聽著,時不時的點點頭。


    這邊還沒交代完,馬活又牽迴了一匹黑色的高頭駿馬。


    “這匹給誰?”


    看著淩樓期待的目光,夏無災伸手指向了他。


    馬活快速的把繩子塞到淩樓的手裏,二話沒說又跑了出去。


    兩分鍾沒到又跑迴來了,嘴裏嘟囔著


    “沒繩子了,沒繩子了,來幾根”


    眾人紛紛從包裏拿出繩子一股腦的塞進他的懷裏,馬活隨手拽了幾根後轉身又跑了。


    馬寶把沉重的背包往地上一墩道


    “我也去”


    說著就追趕馬活而去,她的速度和爬行能力一點也不比自己的男人差,隻見遠處從一隻大蜥蜴變成了兩隻!


    夏無災凝望著二人的背影,不由得心生感慨,遂有感而發。


    “那真是,匆匆路邊行,偶遇倆生靈,一個沒頭腦,一個不高興,以為是廢柴,誰知是寶擎”


    他在心裏默默的編了一首打油詩,自己還給自己喝了個彩,心情大好。


    當天還沒到正午,夏無災就下令在此地駐紮,並派了二十幾個特種隊員跟隨夫婦二人學習馴馬。


    看著馬群被追到西邊,又被攆到東邊,夏無災躺在草地上嘴裏叼著根小草棍思考著事情。


    淩霄和千大成的妻兒則坐在臨時搭建的草棚裏休息,空子不知道在和他肩膀上的大雕念念叨叨的說著什麽?


    淩樓和信九在和新坐騎培養著感情,看樣子淩樓的進展並不順利,他那匹馬黑色駿馬脾氣暴躁,野性難馴,喂草不吃,撫摸不讓,甩著一張挺長的臉倔噠著身體不服不忿。


    沒辦法的淩樓隻得馬頭轉哪他走哪,讓自己時刻出現在這匹馬的視野裏,以達到見麵三分熟的效果。


    天晴水綠,鳥語花香,清風拂麵,小溪潺潺,一副難得的悠閑光景,這使夏無災內心異常的平靜。


    陡然一股熱流從他眉心處湧起,瞬間遊走全身。


    使得他有一種唿之欲出的感覺,腦海裏靈光一閃,他猛的站了起來,拔出問天劍甩了個劍花。


    接著雙手持劍,胳膊肌肉鼓脹而起,向前狠狠劈砍,同時嘴裏暴吼一聲。


    “哈”


    問天劍上一道劍氣淩空並發而出,同時嘴裏一股音波瞬間噴發。


    劍氣向前奔湧而去,犁的地麵出現一條成年人手臂般粗細的溝壑,途中齊刷刷斬斷了一棵大樹,大概衝擊出去十米左右便消失不見。


    他嘴裏發出的衝擊波倒是沒什麽威力,也沒有多遠,但後坐力卻把夏無災的身體崩坐在了地上。


    他瞬間感覺身體像是被抽空一般,頓時精神萎靡了下來。


    但他沒有在意,馬上端正坐姿盤腿打坐,閉上眼睛感悟起了那一瞬間的感覺。


    這一下驚到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都用一種震驚的目光看著夏無災,又看了看那條溝壑,難以置信。


    但也沒人敢上前來詢問,甚至連個大聲喘氣的人都沒有。


    夏無災凝神感受著自己的身體,剛才一幕幾乎把身體裏的那股熱流全部釋放了出去,但仍有一絲殘餘在體內遊走,他頭冒冷汗,想抓住那一絲飄渺無跡的感覺。


    他就這麽坐著一動不動。


    馬氏夫婦一會兒牽迴一匹,一會牽迴兩匹,就這樣日落西山之時,他們的營地內已經聚集了幾十匹馬被拴在樹上,這夫妻二人還在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的出去再迴來,派出去學習馴馬的那二十人卻一次沒有迴來過。


    信九帶著一些人正在做著食物,淩樓仍然和那匹大黑馬大眼瞪小眼的僵持著,空子已經把大雕放了出去了,把跑的太遠的馬群向迴驅趕。


    夏無災全身冷汗直冒,已經濕透衣襟,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氣體已經跑到了他的腦門,感覺眉心處一個小洞豁然張開把那絲氣體吸了進去,隨後快速的閉合上了。


    夏無災感覺到了就這麽一瞬的狀態,隨後他嚐試著打開眉心處的那個小洞。


    天已入夜,幾乎所有人都睡下了,但馬活卻還在孜孜不倦的一匹接著一匹把捕獲的馬帶迴來,也沒有人勸他,任憑他怎麽折騰吧。


    特種隊那二十個人夜晚時分迴來了一趟,隻帶迴了一匹被勒死的馬,其餘人都兩手空空的,但他們並沒有沮喪,因為他們沒有感情。


    吃了口東西,稍作休息後他們又再次走出營地,跑向遠處的黑暗,信九想讓他們休息明日再去,但他的話這些人完全無視,不做任何反應,隻有夏無災的命令才會遵守。


    見他還是那麽一動不動的坐著,所有人都沒有去打擾他。


    夏無災坐在那裏思緒如同大潮海浪般洶湧翻騰,讓他無法集中精神去打開眉心的那個洞。


    索性他也就任憑自己的意識在這些畫麵裏遊走,慢慢的那個老頭又出現在他的意識裏。


    夏無災無奈的在心裏罵了一句。


    “老家夥又來了,這次又要做什麽?”


    問天大祭司拿著一塊人類的頭骨在手上顛了顛,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跑。


    本以為像上次一樣,隻是一場虛幻的鏡像,沒想身後一個人猛的衝了上來,撞到他的肩膀後掠過他的身體直追前麵的問天而去。


    夏無災真切的感受到了被撞擊的力度,他踉蹌著向前兩步,剛要惱怒的罵人,突然就看到前麵奔跑的人竟然甩著一條肉尾巴。


    尾巴粗壯寬扁,通體沒毛,和一條胳膊一樣掛在屁股後麵,看著十分有力的樣子。


    他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前麵這人,其餘的長相和人族並沒有什麽區別,隻是身材健碩發達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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