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收拾完了,今天程雅勤就請了陸母來聊聊天談談心拉拉關係,意思很明顯——兩個孩子雖然不懂事,但這婚事定了就是定了。


    陸家也正是一個意思,鬧得滿城笑話的一個訂婚宴,最後再鬧出退婚的結局,也太丟臉了。


    程雅勤和陸母這麽心照不宣的一來一往,兩家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和好如初,長輩們都不需要通知陸止言和單立嬌這兩個闖禍的小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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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這邊程雅勤正親自給陸母添著茶水,那邊單立嬌踩著高跟鞋提著包就跑了進來,那咯噔咯噔的高跟鞋踩在地磚上的聲音就好像淬在心頭的催命符一般。


    程雅勤和陸母同時愕然的轉頭,單立嬌就跟小獅子撲進母獅子懷裏一般撲到了程雅勤身邊,兩手勒著程雅勤的脖子,頭發亂糟糟的,臉埋在程雅勤肩窩裏哭訴道:“媽……嗚嗚……”


    程雅勤瞪著眼睛和陸母對視了一眼,也不好當著陸母的麵和單立嬌算總帳,隻得拿出慈母的麵貌來,皺著眉心,一臉焦慮擔心的樣子,拍拍程雅勤道:“你這一天兩夜去了哪裏?可把我擔心壞了!”


    單立嬌伏在程雅勤肩頭嗚嗚嗚的嚎著,過了一會兒才抬起臉來,從她那方便麵一般的頭發fèng隙裏朝著陸母看過去,又跟著撲到了陸母懷裏。


    陸母嚇了一跳,趕忙拍著單立嬌的肩膀邊安慰她邊道:“嬌嬌這是怎麽啦?怎麽哭成這樣?”


    單立嬌趴在陸母懷裏,拿出奧斯卡小金人的水平迅速擠出了兩滴眼淚水,掐著時間抬起臉,剛好讓自己“無語淚兩行”的模樣印入陸母瞳孔中。


    雖然單立嬌平時一向傲嬌貴氣的冷艷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但不得不說,她確實長得很漂亮,挺鼻濃眉大眼,如今這一副淚目的模樣落在人眼中也是分外嬌貴可憐的,惹得陸母心下一時晃了晃,同作為女人換位思考了一下單立嬌如今的情況,不免心疼了起來。


    一手擦掉單立嬌臉上的眼淚一手摸摸她的臉頰,嘆氣道:“嬌嬌啊,別哭,也怪你阿姨和叔叔沒把兒子給管教好,讓你受委屈了,不過你放心,阿姨和叔叔都疼你,都站你這邊,啊,別哭了別哭了,唉,你一哭我也跟著難受了。”


    單立嬌可憐巴巴的垂眼“嗯”了一聲,抬手自己擦了擦眼淚,擦完之後眼淚突然又奪眶,好像湧出的泉水一般溢了出來。


    陸母捧著單立嬌的臉驚愕道:“這又是怎麽了?”頓了頓:“是不是又受什麽委屈了?”


    單立嬌邊哭邊開口,眼淚直接落在了嘴邊,就著這朦朧的眼神,道:“阿姨,陸止言昨天晚上打電話罵我,說是我喊了人欺負那個蘇白的,可是我明明沒有啊。”


    陸母和程雅勤同時抬眸對視了一眼,兩個女人心裏各自都是一跳,然而想的卻是不同的事情。


    程雅勤眉心皺了起來,坐在那裏發現自己突然有點看不透自己這個女兒了,程雅融說單立嬌打了她,當時一副氣焰囂張的樣子,不光打了她還打了蘇芮、蘇白那兩個女人,今天怎麽又一副哭哭啼啼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跑了迴來?


    而陸母心裏則是氣得半死,一方麵氣自己兒子恨鐵不成鋼,另外一方麵想著那個蘇白到底是什麽樣一個狐狸精,竟然能把自己兒子弄得這麽暈頭轉向的?昨天是陸父讓人給了那個蘇白一個教訓,沒有好好反思就算了,竟然還在陸止言那裏告了單立嬌一狀?


    陸母對單立嬌嚴肅道:“你放心!我的兒子我來管教,其他那些個小狐狸精,我也肯定是不會放過的!”說完就把單立嬌扶到了沙發邊上坐下,自己拎著包站了起來,把披肩重新圍好,一臉出離憤怒又肅穆的樣子對程雅勤道:“嬌嬌媽媽,今天我就先走了,還有事情要辦。”


    程雅勤站起來,頓了頓,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她作為單立嬌的媽當然必須站在單立嬌的角度考慮問題,但她總覺得怪怪的,於是便隻能眼看著陸母提包轉身離開了大廳。


    程雅勤深吸一口氣,突然嘆了口氣坐下來,看著沙發邊上的單立嬌。


    單立嬌低著頭抬著一隻手整理著自己的頭發,把亂遭遭的發跡線撥好,這才抬起了臉,此刻她的臉上哪裏還有半點悲傷難受讓人一見尤憐的樣子,她恢複了平日裏臉上的冷傲,垂著眼抽紙擦了擦眼角和鼻涕。


    程雅勤皺眉道:“你……你這是在做什麽?”


    單立嬌突然抬眼迴視她:“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都敢打人,竟然會轉頭跑過來哭哭啼啼的?”


    程雅勤噎了一下,沒說話。


    單立嬌抬手攏了攏頭發,從包裏掏了粉餅口紅出來補妝,邊對著鏡子擦粉邊冷冷道:“要不是那兩個姓蘇的女人,立行會被挑撥得迴國?又從二樓掉下來?反正我不收拾她,總有人收拾的,誰收拾都不如陸家收拾來得正大光明不是?”


    單立嬌最後說的那幾句也真是程雅勤心裏的想法,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來,突然多了一股輕飄飄的狠辣,圍繞著這個話題程雅勤突然無從開口,隻得想了想,轉口道:“退婚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這次的事我已經幫你擺平了,陸家那裏也講清楚了,等再過兩年,你也是陸家的媳婦了。”


    單立嬌擦完粉,兩手輕輕一捏粉餅盒的卡扣發出“啪嗒”一聲脆響,抬眼,嘴角一抹嘲諷道:“哦,別誤會,我可不是在幫我的‘大哥’出頭,”大哥這兩個字,單立嬌故意加重了口氣,“‘大哥’要是一不小心從二樓摔死了,我現在恐怕得樂得把蘇白拱手送到陸家人麵前,求著他們讓她進門呢!”


    單立嬌倒吸一口涼氣,單立行的事情牽扯著最敏感的那條神經,她沒想到單立嬌會說出這麽惡毒的話,瞪眼怒道:“你在說什麽?哪有你這麽不尊重自己哥哥的?”


    單立嬌無所謂的聳肩一笑,“隨便咯。”說完起身離開。


    程雅勤又愕然又生氣,兩股情緒一上一下,最後瞪眼無語地坐在沙發上,甚至都忘記了喊一聲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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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岩早上起來的時候一直記得昨天晚上的那個夢,夢裏的小蘿蔔頭完全就是黎夜縮版的樣子,死萌死萌的,拚命說著記得餵飯一定要多吃!


    單岩於是早上起來一邊心裏傻樂,一邊狂吃了不少。


    黎夜現在還沒有告訴單岩小崽子的事情,問了他昨天晚上夢到什麽,單岩也隻說沒什麽,隻是這早上一副傻樂的樣子,怎麽看怎麽覺得奇怪。


    黎夜吃了一點東西,疑惑道:“傻樂什麽?”


    單岩一聽黎夜開口,腦子裏立刻又出現了睡夢中的縮小版黎夜,那副瓜頭瓜腦圓溜溜的樣子,死命盯著自己囑咐必須多吃東西,單岩一口氣岔了,咳嗽了幾聲,搖頭:“沒有沒有。”


    黎夜漫不經心看著單岩,知道小崽子昨天晚上在單岩的意識裏肯定和他說了些什麽,黎夜注意力投she到小崽子身上,一竄又一竄吃得開懷的腦電波飄了過來:“吃得好飽好開心,啊,麵包不喜歡啊,吸我口水呢!”


    黎夜:“……”才形成了晶片意識而已,哪裏來的口水?


    有小包子的外掛加持,單岩現在的身體和普通的人類明顯產生了差別。


    飯後黎夜就讓單岩開始跑步運動,做一天的基礎健身,有氧45分鍾,無氧從最基本的開始,深蹲卷腹飛鳥二頭,單岩一開始跑步的時候會覺得有點難受,跑久了反而有了精神,45分鍾的有氧之後開始練習無氧,黎夜幫他糾正動作,單岩一組一組的動作完成,雖然因為身體底子薄弱會有一些肌肉上的負擔,但黎夜幫他做完拉伸和肌肉放鬆之後,單岩除了一身都是汗水,非但沒有覺得難受,反而渾身都是力氣,麵貌看著格外精神,眼裏都是光。


    單岩健身完之後洗澡換衣服,出來的時候黎夜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他,簡單道:“是陳喬。”


    陳喬?單岩心中一頓,立刻想起來是那個副行長,他接過手機正要迴撥過去,想了想,還是把手機放下,現在是陳喬在上趕著找他,他當然要拿出點姿態來。


    單岩拿幹毛巾擦頭發,還買擦兩下,那邊陳喬的電話又撥了過來,單岩朝黎夜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接。


    黎夜接起來,嗯了兩聲,才把電話遞給單岩,單岩慢吞吞接過去,放在耳邊道:“哪位?”


    陳喬聽著這慢條斯理的口氣,連忙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道:“單少爺,您好,我是陳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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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轉帳就必須去銀行,單岩雖然想拿個架子,但這趟還真的必須親自跑一趟。


    不過這次,是陳喬親自在樓下接單岩上了貴賓接待室,也是他自己親自給單岩黎夜泡茶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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