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所有的人都拋棄他,冷眼對他的時候,還有一個人在他身邊。隻是,他並沒有在意……


    “公子,你要去哪兒?”舞蝶看到張沁掉頭準備跑,連忙叫住他。前麵帶路的舞彩也早就停下腳步,等著他們倆,看到張沁轉身,卻又不是王府的方向,也有些疑惑。張沁迴頭看看倆丫頭,有點尷尬的說:“我去兵部看下。”


    “您走錯了,兵部在這邊。”舞彩在不遠處麵無表情的朝另外一個方向指過去。張沁訕訕的朝舞彩走來,他平常很少出門,就算出門也有馬車,根本用不著他記路。張沁一說去兵部,舞彩和舞蝶兩個人總算是放下心了,隻要張沁還想著亦荇言,那事情就還有轉機。


    三個人朝兵部走過去,索性兵部不算太遠,也就走了半個時辰。距離確實不遠,隻是需要繞的彎太多,總不能從人家院子跳過去。這一代多是達官貴人府邸,宅子太大。到了兵部讓人通報的時候,舞蝶和舞彩兩個人都看著張沁。張沁納悶了,這倆丫頭看他做什麽?


    “公子,您說我們是報龍姓呢,還是……張姓……”舞蝶可記得她們出來之前亦荇耀說過,這位以後就是張沁張公子,不是龍兒,更不是龍嵐霏!張沁的臉一下就綠了,帶著一絲怒意說:“張沁!”


    他屬於那種一點就著的脾氣,不能激。他說出自己的名字,舞蝶依言上前讓人通報,守衛瞅瞅張沁,再看看舞蝶,懶洋洋的說:“王爺有令,閑雜人等退避。”


    張沁是誰?不知道,估計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不過看穿著打扮似乎不是一般人。但是上頭下令說隻要不認識的,不知道是誰的人,一概拒絕入內。通報,就更免了,多跑一趟腿,浪費。


    “我要見亦磬!”張沁看守衛都不帶理睬他的,就想硬闖,他武功不行,不是還有舞彩和舞蝶倆嗎。張沁瞟瞟那倆丫頭,意思是說,闖吧。舞彩搖搖頭,低聲對張沁說:“公子,您好歹也練了幾天,難道就沒察覺到周圍埋伏有人。”


    這大門口埋伏人做什麽?張沁不明白了,舞蝶從身上摸出一塊令牌模樣的東西遞給守衛,說:“我們是沂王府的人,有急事稟報王爺,還望大叔給個方便。”


    舞彩和舞蝶兩個人的身份不僅僅是伺候的人丫頭,還是影衛,算是亦磬的下屬,她們的令牌自然管用。守衛辨別了下令牌的真偽後,對舞彩和舞蝶還有張沁三個一擺手,過去吧。


    進到裏麵張沁那個才叫氣,這算什麽意思!他正氣著呢,舞彩突然不冷不熱的說:“公子若是說您姓龍,恐怕也不會受什麽難為。”


    張沁愣了下,他說為什麽要問他報什麽姓,感情是故意讓他吃閉門羹的!他是張沁,他不是什麽龍兒,更不是龍嵐霏,他不是!!!


    “你們,你們什麽也不知道……我不是,我不是他們的孩子,我又有什麽資格用那個名字……”張沁不知道舞彩和舞蝶兩個為什麽會針對他,可是他的苦誰知道。那天從皇宮迴來後,亦荇耀就讓王府裏的人都稱唿他為張公子,那種疏離感讓張沁如同陷入冰窟一般。


    他早就不在執著於他是誰,他隻是對這個世界沒有歸屬感罷了。他一直都在害怕,害怕那些對他好的人知道他的身份後會疏遠他,仇視他。如今他的擔憂成為現實,卻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如果他早就告訴龍彥楓和楚瀟寒的話,那兩個人也未必不會原諒他。再說了,他隻是帶著前世的記憶,並非真的就不算是龍彥楓的孩子。可是他卻說出那麽傷人的話,本來就有心結的龍彥楓如何能夠承受的了。


    他,不配做龍彥楓的孩子,所以,他是張沁。


    “哎,公子,別的我們不知道,可是龍公子和楚先生對您如何,您還能不明白嗎?就算您不是他們的親生骨肉,他們也一樣視您如己出,您為什麽非得糾結自己是誰呢。”舞彩和舞蝶兩個對張沁的事情知道的不多,隻以為張沁並非龍彥楓的親生骨肉,知道事實後大鬧了一場,把閆靖昊氣病,把龍彥楓和楚瀟寒兩個氣走。


    她們這麽做也沒什麽惡意,隻是想讓張沁明白一點。閆靖昊這些人對他的好,不是假的,也不會因為他的身份改變而變化。倆丫頭好心,可是她們卻不知道實情。張沁也不能跟她們說明白,說他已經後悔了,可是卻沒辦法挽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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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彩,舞蝶,你們迴去吧,亦荇耀不會容不下你們的。”張沁背對著舞彩和舞蝶,讓她們無法看到他的表情。舞彩和舞蝶兩個人有點驚慌,舞彩連忙對張沁說:“公子,我們錯了,我們不應該以下犯上,是我們逾越了。”


    “別趕我們走呀,我們再也不亂說話了!”舞蝶也緊張的開口說。張沁卻搖搖頭說:“我確實不是你們的公子,也不是……不是龍彥楓的孩子,說起來,和你們不過是相熟的陌路人罷了。”


    “離開了沂王府,沒了閆靖昊他們的庇佑,我什麽都不是。”兩個丫頭弄巧成拙,讓張沁的心情更加糟糕,甩開兩個丫頭直徑朝裏走。看著張沁寂落的背影,舞彩和舞蝶兩個有點後悔,她們隻是想刺激張沁一下,卻沒想法反應這麽大。現在把張沁惹惱了,也不讓她們倆跟著,這可怎麽辦?


    想了想,舞彩抬手擺一下,立刻有人從樹影中跳下來。舞蝶和舞彩把身上的包袱丟給那人後,讓那人先離開。倆丫頭隱匿身形,跟上張沁,明裏不成,那就在暗中保護著吧,怎麽說也不能讓張沁出事。


    閆靖昊一直昏迷不醒,擔心的人可不少,憐淆又是個刀子嘴,這幾天沒少在舞彩和舞蝶麵前說道張沁。無非是說張沁不知好歹,不明白是非。說亦荇言為張沁吃了不少苦頭,偏偏張沁不領情,還給亦荇言臉色看。好像所有人都欠著他的,連龍彥楓和楚瀟寒都被氣得不輕。


    因為憐淆說了太多張沁不好的話,倆丫頭也跟張沁待了挺久,覺得憐淆說的還真不錯。張沁這個人,就是沒心,別人對他的好看不見,光記得仇了!故此倆丫頭才會那樣做,希望張沁能想起別人的好。可惜,人在鑽牛角尖的時候,那就可著勁鑽,別的都看不到,張沁就是如此。


    找亦磬沒有費張沁太大功夫,隨便抓一個人問下就知道了。讓人帶著他到裏麵見亦磬,亦磬正等著他呢。看到亦磬,張沁卻有些猶豫,亦磬就算遷怒,也不會對亦荇言太狠,他又何必跑上門。如果亦磬因為看到他,火上加火,亦荇言豈不更倒黴。


    “張公子來找本王何事?本王記得這裏似乎不讓閑雜人等進入,張公子無官無爵,是如何進來的呢?”亦磬放心手中的案卷,看著張沁。對張沁,亦磬沒什麽好氣,在不知道張沁真實身份時,閆靖昊可憐張沁是個啞巴,已是諸多疼愛加於一身。等知道這是張沁,他前世的好友,對張沁那就更好的沒話說。


    張沁呢,依仗閆靖昊對他的好,沒事就拿閆靖昊出氣,不會說話就用寫的,那個叫做陰損。次次都讓閆靖昊跑去找他們訴委屈,可是就捨不得責罵張沁一句,給張沁一點臉色看。閆靖昊對張沁那是掏心挖肺,好的讓他和穆雲樺都嫉妒。結果呢,張沁不僅不領情,還把一切過錯都怪罪到閆靖昊頭上!亦磬能對張沁有好臉看嗎!!


    “我……我想見小言。”張沁也知道亦磬不待見他,以前就看他不順眼,隻要礙於閆靖昊才沒跟他計較。現在不管閆靖昊是真病,還是假病,反正都是沒人護著他了,亦磬哪還用理睬他。想想看,他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對閆靖昊說那麽重的話。不過現在後悔也晚了,亦荇耀不會讓他見閆靖昊的,亦磬就更不可能的。除非,閆靖昊想著要見他。


    “見小言?可以。”張沁以為亦磬會難為他,或者根本就不讓他見亦荇言,沒想到,亦磬竟然答應了。張沁吃驚的看著亦磬,亦磬冷笑一聲,沖著外麵說:“舞彩、舞蝶,我知道你們倆在,出來!”


    “王爺。”舞彩和舞蝶從外麵的樹上飄落進來,跪在亦磬麵前。亦磬指著張沁對舞彩和舞蝶說:“把他給我關到那邊的屋子,不許他發出任何響聲!”


    “是。”舞彩應聲後站起身,點上張沁的麻穴和啞穴,把張沁拉到左廂的裏間。舞彩和舞蝶兩個也不知道亦磬準備幹什麽,可是她們又不得不聽從亦磬的命令。無法動彈也無法說話的張沁隻能怒視著倆丫頭,亦磬在外麵,他瞪不著。倆丫頭心虛的低下頭,她們伺候了張沁也不少日子,對張沁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


    “來人,把亦荇言帶過來!”亦磬掃了眼張沁待的屋子,他讓亦荇耀派這倆丫頭把張沁引過來,就是想讓張沁自己看清楚亦荇言對他是真情還是假意!如果這樣做之後,張沁還是固執己見,認為亦荇言就不好,亦荇言就是欠了他的。或者說,張沁已經和亦荇言沒有任何感情,那他們可就真的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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