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馬耶夫山崗的正麵戰場已經將衝擊陣地的帝國邊境軍擊退,但是戰役規劃上正麵衝擊的帝國邊境軍本來就是佯攻吸引注意的前鋒,主力在馬馬耶夫更西南的方向往伏爾加格勒正南方穿插。


    而現在他們已經成功了一半,鐵路線以西已經受到了衝擊。


    “敵襲!”


    行駛中的重載火車受到了攻擊,麵對數倍於己方的帝國邊境軍。稚嫩加上人數處於劣勢的押運部隊和鐵路守備力量,很快被帝國邊境軍擊潰。重載火車上的物資補給受到了嚴重損失,火車上的是大量的食物和裝備。


    帝國邊境軍很滿意的拿著這些在鐵路線以西開始構築陣地,食品罐頭和裝備讓他們難得享受奢華的待遇。通過一次堅定的穿插行動,他們得到了超出預期的收獲。


    “呀,這個我一般隻在將軍們的餐桌上見到過。”一個帝國邊境軍有些笨拙的用軍刀撬開手中的馬口鐵罐頭,一般來說罐頭都會有一個易拉環,不過這裏的所有罐頭都沒有易拉蓋。


    這些是真正的軍用等級罐頭,民品的易拉蓋雖然方便打開但也有很大的風險。易拉蓋是將特定的頂蓋切出薄薄的凹槽,來讓罐頭的某個區域金屬薄於周圍。長時間的運輸磕碰在所難免,這些脆弱的部位可能會斷裂,或者說裂開一個小口讓裏麵的食物變質。


    帝國邊境軍難得一次吃飽吃好,重載火車上還有睡袋等基本裝備。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十二號泵動式霰彈槍和相應的彈藥。


    “把這些運迴到大營,使用不熟悉的武器裝備是一件非常有風險的事,在我們搞明白它們之前不要使用這些東西。”帝國邊境軍的指揮官不是土匪,相比強大的未知武器,他們更相信手中的家夥


    其實他的擔心確實是正確的,當那些帝國研究院的人歡欣鼓舞的去做各種嚐試的時候。其中有一個人誤打誤撞的將十二號鹿彈從拋殼窗裝進槍膛裏,在沒有讓保險鎖住槍機的情況下直接用眼睛在槍口處觀察膛室。


    他不小心踩到扳機上,更巧合的是他的腳並沒有被扳機護圈擋住而是直接撞到扳機上一碰到底。


    於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十二號霰彈槍開火的動靜,還有那裏的無頭屍體。


    所有人都從得到白色死神手中武器的歡唿雀躍中迴過神來,白色死神的武器對於使用者來說也是一把極其鋒利的雙刃劍。而他們的對這種武器的研究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這些死神的武器很有可能在下一秒讓他們成為無頭屍體的一員。


    太子安東羅曼諾夫很快收到了伏爾加格勒西南方向被包抄的消息,重載火車損毀還是其次的。損失的這點物資相比起儲存起來的龐大儲量,顯得非常渺小。


    他主要關心兩點,第一丟失的武器北方能在多久的時間解析完畢;第二點則是鐵路線什麽時候能夠重新暢通,那些在臨近鐵路線以西的敵人什麽時候能夠清除?他們的存在極大的威脅到伏爾加格勒的鐵路運輸,必須要堅決的打掉這些突出部。


    預備部隊開始集結,原本準備等待輪換前線作戰部隊的預備隊快速抵達鐵路線以西。


    激烈的戰鬥讓新兵得到成長,當然也讓一些人真正的看到了戰爭的真實麵貌,一座巨大的血肉磨坊。有些人開始想臨陣脫逃,並不是誰都能坦然的麵對死亡。而這些人的其中一部分被抓了迴來,怎麽處理他們也是一件難事。


    “逃兵隻有處決一條路。”原先帝國邊境軍出身的軍官甚至認為這個問題本來就不該是個問題


    “我覺得應該還有其他的方法。”媒體記者出身的參謀認為不能這樣簡單籠統的一刀切


    “一個逃兵就能帶走十個,十個逃兵就能帶走百個,如果不殺雞敬候那麽隊伍不就都垮了嗎?”帝國邊境軍出身的人對他的想法匪夷所思


    “我先了解了解情況,我這邊不行的話就執行你們的方案。”


    “也行。”帝國邊境軍出身的軍官也樂於給同僚一個麵子“隻不過時間可能會很緊張。”


    很快媒體記者出身的參謀就看到一個個被綁在柱子上準備行刑的逃兵,他們的前方正是大量即將上戰場的將士。帝國邊境軍出身的軍官,殺雞儆猴可不是隻是單純的停留在話語中。


    “鄭參謀,我部奉命終止行刑。”刑場負責人朝趕來的媒體記者出身的參謀敬禮,他們也好奇為什麽會終止逃兵的行刑


    “讓所有人都留下來吧,讓隊伍來來迴迴趕不是個事,正好方便我做做工作。”鄭參謀迴了個禮,讓這裏的負責人留下準備解散返迴駐地的部隊


    “是!”雖然不能理解鄭參謀的意思,但是他們這些帝國邊境軍出身的人不會去質疑命令


    很快所有人就看見這個媒體記者記者出身的鄭參謀登上高台,站到那些原本要被行刑的人麵前。大聲的詢問他們為什麽要擅自脫離隊伍,知不知道當逃兵的後果。


    “狗蛋,我記得你村子就離這裏不過五十公裏。你至於這麽著急跑迴去嗎?!”鄭參謀對綁在這裏的人都知根知底,或者說鄭參謀對這裏的所有人都有一個深入的認識


    “鄭參謀,正因為我的村子離這裏不遠,所以我怕北邊的聯軍打到我村子,想迴去幫村子裏的人。”那個名叫狗蛋的年輕人哀求鄭參謀放她走


    “糊塗!你真的是糊塗。”鄭參謀直接罵了他一頓


    “你看看你麵前的戰士們,他們有一些和以你們一樣來自南方,而有一些是從北方逃出來不久的。你們生活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也不算短,北邊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心中都有一個大概。”


    北方保守勢力對於沿途村莊的洗劫,隻有那些和權貴有說不清道不明關係的人才能幸免。有一些村子就算是地區內頗有家資的人,但由於想當騎牆派被保守勢力聯軍一天內就洗劫一空。至於人和財產一起被清洗一遍,有用的賣掉沒用的殺掉。


    “就算你迴去了,萬一敵人打穿這裏這帝國南部唯一的可以守的屏障,衝到你們村子裏的時候你怎麽辦?”


    這個問題不僅僅是問在逃兵狗蛋的心中,也是問在所有帝國南方出身沒有經曆過血與火的戰士心中。


    對啊,北方保守勢力聯軍萬一真的打穿這裏衝到他們村子裏的時候,該怎麽辦?


    “戰士們!道理很簡單也很殘酷。”鄭參謀衝著周圍的部隊士兵說到


    “簡單的大家都明白,要想過上和平幸福的日子就要打勝仗!要把北方那些靠強權暴力的掠奪者打到不得不罷手為止。”


    “殘酷的是可能到了真正和平的時候,我們當中許多人已經看不到那個幸福的場景了,不能和親人們團聚了。”


    “但是,活下來的人會記得我們,親人們會感激我們。是我們讓他們過上了和平幸福的日子,是我們讓敵人知道他們挑起戰火就會受到堅決地打擊。”


    “為了親人和所愛之人,我們怕死嗎?”鄭參謀一揮手朝周圍發問


    “不怕!”整齊的迴答


    “怕敵人的騎兵和電漿炮嗎?”


    “不怕!”依舊整齊的迴答


    “我們能不能把北方的掠奪者打迴到談判桌前?”


    “一定能。”


    看著本該掉士氣的場麵,在鄭參謀的動員下直接士氣頂滿格。站在一旁看的帝國邊境軍出身的戰士,對於這位宣傳口出身的鄭參謀心服口服。


    組織度不是大風刮來的,也不是那些洗腦魔法硬洗出來的。軍隊的職責主要就一個,將戰爭擋在前線外不讓它蔓延到後方。以戈止戰,手中有劍不用和沒劍用是兩迴事。


    隻有將北方的掠奪者打疼了,那些張牙舞爪的人才會和你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條件。


    太子安東羅曼諾夫的南方軍隊和舊軍隊有一個本質上的差別,他們知道自己到底在為了什麽而戰。


    一個知道自己為什麽而戰的軍隊和隻會盲目聽從命令的軍隊,有本質上的區別。


    而將這些看在眼裏的太子安東·羅曼諾夫則是開始詢問身邊的隨行人員。


    “黑衣親王現在在哪?”


    “暖水港裏正在和身份不明的人交戰,推測是機械帝國的軍事承包商,那些人除了販賣武器外還能提供一定的雇傭軍。”


    太子安東·羅曼諾夫倒是不擔心零無的情況,隻不過他這邊確實開始需要一定的外援來撐一下場麵了。需要給新兵一個必要的學習過程,現在這麽打下去那些老兵會快速消耗而新兵並不能及時成長為老兵。


    人才一旦出現斷層,那麽這個差距會被北方保守勢力聯軍快速拉開。畢竟對方有名義上帝國中央權力的背書,他們能持續得到帝國培養多年的職業軍隊。而自己這邊則隻能通過征召士兵的方式補充兵員,需要外援來頂住一段的時間。


    北邊能搖人他也可以搖人很公平,加上安東·羅曼諾夫剛剛好在之前的天賜神國的天賜盛典中認識了一個和機械帝國不是那麽友好的勢力。


    “就這些?情報上說的機械帝國的特殊部隊呢?”


    一行人站在伏爾加格勒後方鐵路的西邊,朝構築好工事的帝國邊境軍漫步而去。


    “他們貌似在卡雷利亞公國的暖水港和黑衣親王交戰,現在不在這裏。”其中一個人拿著情報數據終端查到消息


    “那麽我們在這邊好像並不能和機械帝國的人交戰?不過好像上麵對黑衣親王興趣濃厚,阿巴頓你和他打過是吧,說說感想。”


    “擂台上我沒揭底牌,估計他也沒露出真正的殺招,不過總的來說他是個戰士而不是隻會耍花招的上麵某些人。”阿巴頓說著用手指了指上麵


    “看起來你確實對審計局不滿。”阿巴頓的隊友看出了他在說什麽


    “當然當然,尊敬的審計局官員們對我們這些試驗機構花銷頗為不滿,讓他們能夠貪汙的空間太小了。”阿巴頓說完大笑


    “什麽人!”走到帝國邊境軍的哨兵已經發現他們了,他們沒有立刻開槍也隻是這支小隊並沒有展現出軍隊應有的威脅性


    “諾拉,計時。”阿巴頓拿出什麽東西


    “好的好的。”那個名為諾拉的女子按下秒表


    隨著嘀的一聲,阿巴頓將腰帶扣好。


    “amazong。”隨著阿巴頓的話語,一聲炸雷響起


    大火沿著阿巴頓為圓心爆裂掃過周圍,還好現在是冬天並不能將這些積雪所點燃。隻能夠將它們狠狠的推開而已,而火焰散去站在裏麵的人形才能被看清。


    那個刀疤光頭男此刻被紅色的幾丁質甲殼覆蓋全身,就像是板甲騎士一樣一樣。隻不過他的腰間並沒有佩戴長劍什麽的,反而像是依靠更原始的方式,他的雙手已經能用雙爪來描述了。


    “我要提醒你,已經開始計時了。”諾拉舉著秒表對阿巴頓說道


    被幾丁質甲殼覆蓋全身的阿巴頓,用力的轉了下脖子甩了甩右手。


    “要有一點儀式感,諾拉。”阿巴頓感受到幾丁質甲殼就像是他的身體一部分一樣


    隻不過還沒等兩人繼續開始鬥嘴,電漿槍的等離子團就這麽打過來。阿巴頓索性繼續朝帝國邊境軍的主陣地漫步而去,而小隊其他成員則是雙手合十後按在地麵上。


    一道厚厚的擋土牆直接升起,將所有電漿槍發射的等離子體攔截。


    至於阿巴頓則是沒有絲毫的防禦,任憑熾熱的等離子體打在自己的身上。幾丁質甲殼被打中後微微的剝落一謬厚度的外層生物質甲殼,就像是數控銑削車床工件上飛出的變色切屑一樣帶走熱量。


    當阿巴頓不耐煩的直接衝到帝國邊境軍麵前時,手肘彈出長長的尖刺彎刀。肘擊劃過帝國邊境軍的軀體將他一分兩半,阿巴頓的戰鬥方式確實能稱得上原始。


    但就是這種最原始的方式才能帶給敵人最深刻的恐懼。


    “不戰鬥的話就不能活下去。”沾滿鮮血的阿巴頓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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