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平道:“張強,現在你可以講了。”


    我現在又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把實情都告訴他們,說是柳青派人假扮冷天王的人讓陸炎下毒,有那必要嗎?!柳青再怎麽說跟我也是‘自己人’,那邊擺著個冷天王我不陷害,傻乎乎地把實情全抖出來,那赤霞山的人還不得跟柳青拚命?到那時候漁翁得利的是冷天王!那圖的什麽啊?把陸炎的底給揭了?可陸寒母子還在赤霞山上呢!那赤霞山的人還不得把他們活剝了?!


    話到嘴邊我又什麽都牽掛起來了,張了兩迴嘴一個字兒也沒吐出來,賀婉貞急道:“你倒是說啊!”


    我怎麽說啊?看著賀子平還端然穩坐我不禁心急,脫口道:“你們已經中毒了,趕緊想法解吧!”


    一句話出口,賀子平和賀元風果然大驚失色,賀子平急忙提功運氣,隻一試便臉色大變,立刻向我喝問:“什麽毒?!”


    “一滴水。”我無奈地告訴了他。賀子平聽完急道:“元風,趕快出去告訴他們閉住心脈,取莊上最好的解毒藥暫時緩解毒發。”賀元風領命急忙出去,但他馬上又轉身迴來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賀子平突然向我喝問。


    我是這個也保,那個也保,整到最後就把我自己出賣了,那我圖的什麽?!“我是張強!”現在我還是多為自己考慮吧。賀元風走到賀婉貞身邊,向她問道:“婉貞,說實話,你的腿是怎麽好的?你們昨天晚上都做什麽了?”


    賀婉貞沒有迴答他,隻是將臉扭向了另一邊,賀元風又問道:“你的武功是怎麽沒有的?”賀婉貞仍然沒有迴答他,賀元風扭頭向我陰陰地一笑,“原來你沒死!”


    見被他識破,我齜牙一笑,“托你福,我命大得很!”


    賀婉貞急忙扭迴頭向賀元風問道:“他是誰?”


    “張郎!”


    “張郎是誰?!”真是的,這姐姐居然連我的大名都不知道,怪不得我盜了她的劍她都沒有懷疑。


    “他的名頭說起來可就多了!從頭說吧,他是天地會幫主張雲天的兒子,採花大盜華越的弟子,翠煙門張倩的第二個男人,柳青肚子裏的那個孩子也是他的,綠雲山莊陸家姐妹也被他一併收了,紫荊園的上官明月也是他的女人,估計淺糙閣的燕如飛也沒有逃出他的魔爪,聞名江湖的yin婦易憐鳳也與他有染,他還有多少女人就隻能問他自己了。”


    待賀元風說完,賀婉貞已經氣得渾身發抖了,眼睛噴火向我怒目而視,賀婉蓉也象粘了瘟神一樣一聲嚎叫:“放開我!”一邊喊著一邊想要掙脫,我急忙點了她的穴,這才讓她老實下來。賀婉貞忽然扭頭向賀子平怒叫:“你們為什麽要把我嫁給他?!”


    賀元風道:“婉貞,你也不要怪二叔,他是經過易容的,他的本來麵目不是現在這樣的,誰能想到神劍李雲飛竟然也會幫他欺騙我們。”


    賀婉貞喘了好久才把氣息平定,轉過身對我道:“我跟你也做了半個多月的夫妻了,讓我看看你的真麵目行嗎?”


    我隻好變迴原來的樣子,除了賀元風和看不到我的賀婉蓉,其他幾個人都仔仔細細地把我打量了一番,賀婉霞忽問:“那個人是誰?”


    我沒有說話,賀元風接道:“那個人肯定是陸炎,雖然江湖中會易容功的還有幾個,但跟他有關係的隻有陸炎,能讓他吞吞吐吐的也必然是陸炎!哦,陸炎就是綠雲山莊的大公子。”


    賀婉霞又向我問道:“跟我拜堂的是楊毅還是陸炎?”


    “是陸炎,楊毅早就死了,你自己應該知道你隻有一個男人。”


    賀婉霞輕輕地點點頭,怨道:“我們兩姐妹都嫁給了你們陸家,難道這還償還不了我們的債嗎?”


    “喂,我不是陸家人,你這話跟陸炎去說。”我對賀婉霞說完不禁又看看我懷裏的賀婉蓉,她現在不能動也不能說,隻是淚水不住地流下來,我知道她肚子裏的委屈比誰都大。我抬頭看看賀子平,對他道:“昨天冷天王派人給陸炎送來了一瓶‘一滴水’,要他給你和賀元風下毒,那個jian細被我做了,我本想迴來勸陸炎罷手,但沒見到他,我以為他知道事情敗露被嚇跑了,所以也就沒說,沒想到他”我現在趕緊給自己臉上貼點兒金,別讓賀家人拿我出氣。


    第42章 膠州求藥


    賀元風一聲冷笑,“你明明知道他會易容功,你很清楚他不會離開赤霞山!”


    “我真的沒想那麽多!請你們相信,我和他真不是一夥的,我對你們賀家真的沒有惡意!否則的話,我現在也不會站在這兒了!你們現在還是想法解毒要緊,不要把時間放費在我身上,咱們遠日無冤近日無愁,況且我現在還是婉貞的丈夫,你們總不至於難為我吧。”說完,我看了一眼賀婉貞,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但沒有否認,我心裏暗笑,還有門!


    賀元風迴頭看著賀子平,賀子平沉思片刻對我道:“我相信你的話,我相信你沒有害我們的意思,既然不是敵人,我不會難為你。況且你是紫劍門的掌門,又是婉貞的丈夫,是我的同盟,也是我的女婿,從這兩點上說,我也不應該為難你,我希望在這個危急時刻你能多出點力。你先迴去吧,我跟婉貞還有些話說。


    老頭倒挺好說話,不過我心裏還是有點兒不託底,我怕他哄我,等我放了賀婉蓉之後他再變掛,我這一猶豫,老頭看出了我的顧慮了,又道:“你先帶婉蓉迴去吧。”這一下子把我整得更不好意思了,我想了一下,先解開了賀婉蓉的穴,她剛要逃離,我一把又拉住她的手,反正他男人都已經死了,無所謂了。


    “爹!”賀婉蓉哭嘰嘰的一聲。賀子平向她擺了擺手,道:“你先跟你姐夫迴去吧。”


    我不禁又多看了賀子平一眼,老頭挺有意思,張口我是婉貞的丈夫,閉口我是婉蓉的姐夫,頗有些跟我拉關係的意思,看來好象有事兒求我。我向來都是小人,既然他都說話讓我帶賀婉蓉一起走了,那我就沒客氣,一拉賀婉蓉的手,帶她出了偏堂。


    一出來我就又笑了,隻見偏堂下的山坡上堆了二十來個‘雪人’,剛才喝酒的那些位都全身堆滿積雪,隻露出一個小腦袋,原來他們正在抗毒,把體溫降下來以減緩血液的流動,延緩毒發的時間。看著他們我不禁又在心裏暗罵陸炎,這小子做得太絕了,如果他們不能解毒,這麽大的一個賀氏家族就沒了!


    賀婉蓉老老實實地讓我拉著,隻顧哭哭啼啼,一邊走一邊抹淚,迴到我和賀婉貞的房中我才放開她,她坐在墩子上還是不住地抽啼,我是最見不得女人落淚的,不管你有多傷心的事兒,都讓我心煩,我不耐煩地對她道:“別哭了,你家死了那麽多人,我也沒見你哭得這麽傷心。”


    “那不一樣!”她扭頭怒駁我一句。


    是不一樣,雖然賀家在楊柳鎮死了那麽多人,但和她最親的也就是她那三個哥哥,而現在她是死了新婚的丈夫,而且還被一個冒牌的給蹂躪了一夜,這悲痛火氣實在不是一女孩兒所能承受得了的。“是不一樣。”我道,“求你一件事兒。”


    “什麽事兒?”


    “麻煩你等一會兒找個沒人的地方再哭,現在我心煩!”


    我不說則已,說完她竟咧開大嘴一通大嚎,我正要發作,賀婉貞突然推門進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先把賀婉蓉給打發走了。她走到我麵前,臉上很平靜,沒有以前的笑容,也沒有剛才的怒氣。我急忙站起身叫她一聲:“姐姐。”


    她看著我嘆了一口氣,道:“咱倆的事兒以後再說,我現在求你一件事。”


    “姐姐說,隻要我能辦得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她輕輕地點了一下頭,道:“我們沒有‘一滴水’的解藥,所以我想麻煩你走一趟膠州,柳青現在已經到了那兒,五毒教既然是用毒的大行家,自然也是解毒的大行家,我知道你和柳青的關係,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求一下解藥,我爹說,隻要她能幫我們解毒,赤霞山從此聽她號令。”


    怪不得賀子平剛才對我那麽客氣,原來果真是有求於我,現在對於他們來說也隻有這一條路了。這事兒我義不容辭,馬上點頭,“好,我這就動身。”說完,我便沖向門口,但馬上又返迴來對她一笑,“姐姐,親一下再走行嗎?”


    現在是她有求於我,雖然她扳著臉,還是馬上點頭了,我抱住她用力地吻了一下,然後向她一笑,轉身就走,剛拉開門,她忽然問道:“你真的愛我嗎?”


    我迴身向她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如果你不信,等我迴來你把我的心挖出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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