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令牌呢?給我看看。”他忽然這麽問我,倒嚇了我一跳l


    見我驚訝,他忙又一改口:“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張郎。”我答道。


    他咧開大嘴一笑,“那就是你了,你的夭地會令牌呢?”


    知道我有令牌的人沒幾個,他突然問起不能不讓我小心,因為現在我己經知道,這令牌可不是一般的物件。“你是誰?”我問道。


    “我?我就是當年夭地會的四大護法之一的酒中仙!我剛從公野良那裏迴來,是他把你的事兒告訴我的。”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向陸雨道:“我的令牌呢?”


    陸雨忙取出我的天地會令牌遞給酒中仙,老頭拿在手裏仔細地看了一陣,才點點頭,對我們道:“不錯,這個的確是天地會的令牌,那我就不難為你們了。不過,睡了我的床,吃了我的東西,就得給我幹活。男娃砍柴挑水,女娃洗衣做飯,讓我酒中仙也享受享受被人侍候的滋味,三十年沒人聽我使喚了。”他說完又一陣大笑。


    “喂,我可是你的幫主,你不會這麽對我吧”我急道,這老頭實在不象話。


    “幫主?”老頭一笑,“等你能打敗我的時候,再來給我當幫主吧。”


    “為什麽?”


    酒中仙大嘴一笑,“知道什麽叫‘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嗎?沒有人願意跟著一個飯桶去打天下,我們需要的是一個武功蓋世,叱吒風雲的幫主,明白嗎?好了,別客氣了,趕緊去千活吧。”


    “不行的,他有傷的。”陸雨又在關心我,讓我又一陣感動。


    “看他那熊樣,我就知道他有傷,不過看他說話的神氣勁,倒還有精神。”


    我本想要跟老頭耍賴,可陸雨卻十分聽話,她忙道:“他的傷真的很重的,你就別難為他了,所有活都我幹還不行嗎?”她急忙跳下床,站在老頭身邊,竟然比老頭還高出一頭。


    鬼才給他幹活,他讓我和陸雨一塊去,那正好,我可以帶著她溜之大吉了。於是我急道:“阿雨,我沒事兒的,我們一起去!”我翻身下床,忽又覺胸中一陣翻騰,一張嘴又吐出一口血,這可又嚇壞了陸雨,她慌忙過來扶住我。


    酒中仙急忙封了我幾處大穴,指著牆角的一堆破衣服對陸雨道:“妮子,你先去把我的衣服洗了,我給他調理調理,他要這樣子走,恐怕你們就沒機會成親了。”


    陸雨道了謝,問清了路,聽話地拿著衣服去了。


    酒中仙將我按坐在地上,繞到我的背後,看樣子他真的是準備給我運功療傷。我卻急道:“胖老頭,別把我醫好了,你要是把我給治好了,我跟你急!”


    “千嘛?想賴我這兒不走了?”


    我嘿嘿一笑,“我想讓她多照顧我兩夭,加深一下感情。”


    “臭小子,我看那小妮子對你蠻好的,你不用給自己找罪受吧。”


    我嘆了一口氣,“你不知道,她心裏還有一個死鬼,她的心還沒全放我這兒。”


    酒中仙在我的頭上彈了一下,疼得我毗牙咧嘴,他笑道:“臭小子,虧你想得出,等她一會兒迴來,我就告訴她,說你裝病玩弄她。”


    “別,大不了你把她弄傷了,讓我再侍候她幾夭。”


    他又在頭上彈了一下,“都成你的了!”他笑過,又道:“那要不要我把你弄死,看看她傷不傷心?”


    老傢夥說歸說,倒真的隻給我醫了七八分,沒把我治癒,我稍一動就還氣籲籲,直冒虛汗,一陣陣千咳。我向他笑道:“等以後我重建夭地會,一定封你個總護法噹噹。”他聽了,倒認真起來,“那你先快點把功夫練好!”


    陸雨洗完了衣服又忙著做飯,看著她臉上一塊塊炭黑,真讓我心疼,我想幫她卻又不能,因為我還得裝相呢,好在隻簡簡單單地一會兒就做成了。


    “妮子,上去給我拿壇酒來。”酒中仙指著一根夭然的石柱對陸雨道。


    我和陸雨不禁都將目光投過去,他媽的,這不是難為陸雨嗎?隻見那石柱拄天拄地足有五六丈高,周圍光溜溜的,根本無法攀登!人?除非是長了翅膀飛上去!


    陸雨看完麵露難色,“前輩,我上不去。”


    “真是沒用,看來還得我老人家自己去拿。”酒中仙走到石柱下,猛然雙掌往地上一擊,立刻將地上的一堆桃木桿震飛起來,但見他雙掌上下一揮,那些桃木桿便直直地向天上飄去,錯落有致,瞬間便成一副無繩的天梯,酒中仙趁勢飛身而起,雙腳頻倒,踩著那些飄零地桃木桿向上疾攀,待那些桃木桿散落一地,他己然縱身上了石柱的峰頂。


    我望著五六丈高的石柱,不禁目瞪口呆,沒想到這胖老頭還有如此絕活。他站在石柱上向我哈哈一笑,端起一壇酒飄身落下。


    進了屋,他自己先倒了一碗一飲而盡,然後向我壞笑道:“小子,想喝嗎?正宗的汾酒。”


    我笑著點頭,伸後去拿酒罈,他卻一把奪走,“小子,想喝的話,自己去拿!”


    第三集 獵艷綠雲莊 第三十八章 愛是什麽


    讓我自己去拿?開玩笑,累死我也上去!我知道胖老頭是有意要傳我武功,不過我現在獵陸雨的心要緊,苦肉計好不容易弄假成真了,沒演完就閉幕,那我不是白挨了一頓揍!說什麽也得再公演兩天,反正我又不是酒鬼,那東西喝不喝都無所謂,能聞到酒味,我已經知足了。


    吃完飯,天也見黑了,酒中仙拍了拍自己的大肚皮,向著我又一陣壞笑,“看在你是幫主的份上,這小屋今晚就留給你倆了,記著,千萬不要把我的床弄髒了。”


    陸雨沒有明白‘把床弄髒’的意思,忙道:“不會的,您放心好了。”


    聽了陸雨的話,酒中仙又向我一陣壞笑,然後左手拎著酒葫蘆,右手提著酒罈子,象個球一樣飄出了房間,隨腳還把門給踢上了,“啪啪”兩聲,兩扇窗子也落下了下來,屋裏立時變得十分黑暗。


    我現在雖然還達不到夜視如晝,但一切卻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於陸雨的臉色。她大概功力還差了點,所以將一雙美目眯成了一條fèng,她環視了一下才對我道:“這屋裏沒有蠟燭。”這屋裏當然不會蠟燭,因為酒中仙根本就用不著。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想到今晚要和我在一起過夜,她的神情很是緊張,雖然她對我應該很放心,知道我不會對她做什麽,但她還是猶猶豫豫,臉上現出不安的神色,畢竟她從來沒有和一個男人這樣相處過。她站在離我幾尺遠的地方呆呆地看著我,嘴唇微微地動了動,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我想將她騙過來,於是手扶桌子故做勉強地站起身,一陣幹咳。她急忙過來扶住我,她將我送到床邊,侍候我躺下,我趁機一帶她的手將她拉上床,把她摟在懷裏。她將我輕輕推開,把我的手輕輕地從她的身上拿走,但她沒有起身,靜靜地側臥在床上,靜靜地看著我。


    看來她對我是真的放心了,但此時,我對自己卻又不放心了,寂靜的黑夜,見不得陽光的東西總要蠢蠢欲動,好象黑暗能夠掩蓋一切罪惡。是的,黑暗是能掩藏齷齪,所以人們總是把見不得人的事兒放到夜裏去做,在夜裏偷盜,在夜裏密謀,在夜裏逛ji院,在夜裏睡覺,在夜裏去幹那事兒。對這些在夜裏進行的齷齪事情,人們也容忍了,因為人們所不能容忍的隻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孔夫子是個偉人,因為他有一句經典:“食色,性也!”他別的話我都沒記住,就記住了這一句,因為這句話太有用了!它可以使yin惡變得合理化,我是人,所以我好色,我是男人,所以我有男人的需要,尤其是在身邊躺著一個美麗女人的時候,限製這種需要才是不可容忍的。


    我一直都沒有占有她,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為了得到她的綠劍!而在這樣的夜,我的衝動卻逐漸占了上風,這不僅僅是出於我對女人的需要,而更是出於我對她的愛,在我認為,愛一個人,最終的目的,就是要把她弄到床上,至於其他的一切經過,都是為這目的服務的手段。為了綠劍,我騙了她好多,也瞞了她好多,但有一點我沒有騙她,那就是我的確已經愛上了她!因為每當我想起她心裏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時候,我就會心痛,而且很痛。我到現在對愛的含義還很模糊,但當我心痛的時候,我知道我已經付出了感情。


    我慢慢地將手又伸過去,將她重新摟在懷裏,她輕輕地推著我,輕聲道:“你不是說不欺負我的嗎?”


    我沒有理會她的話,翻身將她壓到身下,她的手永遠都是無力地推拒,“張郎,我想把第一次留到那一天。”她又輕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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