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哲笑了一下,道:“左右就氣這一會兒,其實過一陣就好了。”


    秦政笑道:“想要吃一道菜,可以不遠千裏奔波而去,為的就是那個即時而起的興致,生活總要認真一些才有趣。”


    顧明哲嘴角微微一揚,迴身拿起密折道:“我們快換身衣服出宮吧。”


    ”好。“秦政摟住顧明哲的腰,踩著水麵到了對岸。


    秦政沒有讓人準備馬車,直接和顧明哲從密道鑽了出去。


    秦政笑道:“阿哲,還記得你第一次帶我出宮嗎?”


    顧明哲點頭道:“就是走的這條密道,沒想到你居然沒有封死。”


    秦政看似是個寬厚仁慈的君主,實則十分多疑謹慎,像這種有威脅宮中安全的隱患,以他的作風應該在利用完就立刻封死才對。


    秦政嘆道:“好歹有點紀念意義,等我‘死’後退位之前再把他封死。”


    “你不打算留著以後偷偷迴宮看看嗎?”


    “我詐屍嗎?”


    “……”


    侏儒道士被林長風安置在一家客棧,秦政二人拿著林府的身份牌,讓小二帶著去了侏儒道士的房間。


    侏儒道士正趴在窗戶邊看下麵的風景,聽到門聲連忙迴過頭,剛見到顧明哲的影子,就像是小炮彈一樣飛奔而去,抬起胳膊抱著顧明哲的腰自己轉了一圈,仰頭道:“好久不見,師父很是想念你。”


    秦政嘴角微微下拉,俯身拎著侏儒道士的領子,將他放到了一邊。


    侏儒道士有些茫然地看了秦政一眼,片刻後驚訝道:“是你,你居然沒有變老。”


    秦政皮笑肉不笑道:“過獎,你也沒有長高。”


    “……”侏儒道士眉頭一擰,“除修道者外,凡人都會變老,你既不修道,又是何方妖孽?”


    顧明哲輕咳一聲道:“道法裏不是有房中術嗎?”


    “誰和他……”侏儒道士話未說完,嘴卻越張越大,定格成了一張表情包。


    顧明哲道:“師父,您突然來盛國找我做什麽?”


    侏儒道士迴過神來,神情複雜地看了秦政一眼,“我此次是追蹤一名屍變者而來,一路追到了京城失去了蹤跡,正好想起你,想讓你幫幫忙。”


    顧明哲微微驚訝道:“師祖沒跟來。”


    侏儒道士神色黯然道:“師父十多年前對付一個屍變者時,和它同歸於盡了。”


    秦政道:“那你能打得過那個屍變者?”


    侏儒道士握著拳頭道:“就算拚上命,我也要殺光這是世上的屍變者。”


    顧明哲和秦政對視一眼,道:“師父,你可有辦法辨識那屍變者?”


    侏儒道士點頭道:“我打傷了他,取到他的血,可以辨識,若是換做其他地方找起來沒有問題,隻是他如今全然不見蹤跡,我猜他可能進了皇宮,徒弟,你認不認識皇宮裏守門的侍衛?把我偷偷放進去就可以。”


    顧明哲一臉無語道:“您看我像是那麽有本事的人嗎?”


    侏儒道士神色緊張道:“你不是認識尚書令府的人?”


    顧明哲道:“林長風隻是管家。”


    “這可如何是好?”侏儒道士急得團團轉,“若是那東西傷到皇帝,就出大亂子了。”


    秦政道:“無妨,我帶你闖進去。”


    “皇帝不會通緝我們嗎?”


    “不會的,我們在通緝之前就被殺死了。”


    “……”


    我的手機 2017/10/7 21:04:10


    最後侏儒道士還是和秦政二人從密道鑽了進去,對此他嘖嘖稱奇,想不到秦政看起來不像是個好人,實際上也是個偷雞摸狗的貨。


    皇宮雖然人口不旺盛,但是占地很大,搜尋起來十分不易,好在有那滴血在,幾米之內可以辨識,不過三人找了三天,找遍皇宮每一個角落都不見那個屍變者。


    侏儒道士氣喘籲籲道:“餓死了,皇宮裏都找過了嗎?”


    秦政沉默片刻道:“還有一個地方,太後的寢宮,長樂宮。”


    侏儒道士打量著秦政道:“你倒是對這宮裏的地方很熟。”


    秦政笑道:“沒事就來逛兩圈,不被人發現就好。”


    顧明哲插嘴道:“去長樂宮吧。”


    三人轉身奔赴長樂宮,長樂宮內的宮女內侍見到三人不但沒有驚慌,反而躬身行禮。


    秦政搖頭輕噓,既在警告侏儒道士,又在警示宮女內侍。


    侏儒道士隻好壓下心底疑惑,隨著秦政熟門熟路地摸到太後休息的廳室。


    屋子的門窗緊閉,周圍沒有人候著,三人輕手輕腳來到窗下,顧明哲拿隨身的小刀在窗紙上劃了一個口子。


    屋內傳來太後的低聲細語,似乎在和誰說話。


    秦政倒是不意外,太後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這兩年又犯起了糊塗,總是自言自語。


    侏儒道士起身趴在豁口處往裏看了看,隻見一個白衣人跪在地上,頭枕在太後的膝蓋上。


    太後用手一下一下撫摸著白衣人發絲,目光不太清明,似乎又犯起了糊塗,“政兒今天怎麽下學這般早?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母妃去找你父皇評理。”


    白衣人似有感應,轉頭看向窗戶,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侏儒道士心中一驚,急忙蹲下,小聲道:“那個屍變者就在屋子裏。”


    秦政臉色一沉,這兩年他時不時地來看望太後,和太後的關係雖談不上親如母子,卻也冰釋前嫌,著實不希望太後會受到無故的傷害。


    正當三人思索對策時,房門一響,白衣人推門走出來,掩好房門後負手道:“太後睡著了,既然都來了,不妨出來吧。”


    三人對視一眼,起身從角落拐出來。


    秦政打量著白衣人,抿了下嘴道:“我似乎在哪裏見過你。”


    白衣人忽然笑道:“我就是你。”


    “妖言惑眾!”侏儒道士大喊一聲,舉著木劍沖了過去。


    秦政抬手打在侏儒道士的肩膀上,看著疼的齜牙咧嘴的道士道:“我想起來了,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屍變者,當初我給了你一碗血才讓你複原,你到底是什麽人?”


    白衣人道:“當初不告訴你我的身份,是怕你鬧情緒。”


    秦政頓生不耐道:“你到底是誰?”


    白衣人沉默半晌道:“其實我才是秦政。”


    顧明哲聽得雲裏霧裏。


    “十多年前,我被人暗害,在那之前我曾出過一次宮,偶遇一個道士,也就是你的師父,”白衣人看向侏儒道士,“他說我命不久矣,給了我一本書,上麵記載了一種移花接木的方法,可以在臨死前將我的魂魄和另一個人的魂魄調換,藉此逃過死劫。”


    秦政臉色難看道:“那豈不是要那人替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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