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察覺到許呈馳的不悅,劉軒連忙道歉,卻說不出為什麽道歉。


    “哼…也是動不動就道歉……”許呈馳苦笑。


    劉軒一進門,許呈馳就注意到他了,他跟江毓身形有些像,而抬頭那一瞬的眉眼,更是有幾分江毓的□□。


    “還不過來?不要讓我說第三次。”許呈馳臉色陰沉,他煩躁自己始終放不下江毓的事實。


    劉軒隻得慢吞吞挪到許呈馳身邊,許呈馳起身將他一把甩在了床上,欺身而上。


    “江毓,我就不信我忘不了你!”許呈馳滿腦子迴旋的隻這一句話。


    “不要,求你放過我,求你,求求你,我有喜歡的人……求你求你……”劉軒絕望的聲音將許呈馳的理智喚了迴來。


    “許呈馳你這是想幹嘛?要是被毓毓知道了,就更完了!”想到這,許呈馳翻身下床道:“有喜歡的人還來做鴨?你這喜歡可真是一文不值!”


    劉軒還陷在剛剛的驚恐裏不能自拔,一時間包房裏一片沉默。


    “沒辦法,我是被賣進來抵債的,這不是我願意的……”劉軒緩緩道。


    許呈馳毫不客氣道:“哼,你覺得進艷語的,有幾個是自願的,到最後不還得乖乖聽話?難不成你想一直用剛剛的藉口拒絕你的恩客?別人可沒我這麽好說話。”


    “沒有,要是你再不停下,我口袋裏藏了刀。”


    “嗬,那我還得感謝你的不殺之恩?”


    “不,我會結束我自己,反正我也沒什麽牽掛了。”


    許呈馳不解,“你喜歡的人呢?”


    “死了,生意失敗,跳樓了,就扔下我一個人。”


    許呈馳默了默,繼續道,“那你父母…”


    劉軒嘆了口氣,“我是孤兒,他曾是我的全部,但現在是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所以,你要為他守活寡?”


    劉軒模稜兩可地答道:“也許吧,其實我不想自殺,那是懦弱的表現,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活下去……”


    許呈馳看著劉軒,沒有說話,隻是遞給了他一瓶酒。“來,別想了,喝酒吧,喝醉了就暫時麻木了,什麽都不用煩惱。”


    劉軒感激一笑,“謝謝你!”


    那天的許呈馳,喝得爛醉如泥,他想著唯有這樣,才能抵消一下心裏的傷痛,不然,他也快要不知道怎麽活下去了。


    “劉軒,你好好想想以後的路,酒醒了還是要麵對現實,既然不想被生活打敗,那就盡情反抗,活成一個新的自己。”許呈馳又接著補充道:“我會跟虞深秀說讓他罩著你,若真不想接客,就跟他明說,他那人義字當頭,雖然平時傻逼了點兒,但肯定能護你周全。至於你能不能入得他眼,就看你個人魅力了。”


    許呈馳已經把話說得如此明白,他相信劉軒能做出明智的選擇,不然也就枉費他想拉劉軒一把的心思了。


    “嗯,謝謝你,真的,也請你跟你的他,好好的,我看得出來,你讓我留下是因為我像你喜歡的人。”


    “但願吧……”許呈馳丟下三個字,走出了包房。


    “怎麽樣兄弟,昨晚爽嗎?”許呈馳一出門就看見了守株待兔一臉八卦的虞深秀。


    “虞深秀,你是不是離了八卦就活不下去了?成天的比女人都大嘴巴!”


    虞深秀不幹了,秒變委屈臉,“臥槽,許呈馳,老子這是為誰啊?還不是看你一副厭世的死人臉,怕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以後找誰練手去啊,我命好苦啊……”


    許呈馳完敗,隻得隨口敷衍,“好好好,爽,特別爽,我覺得現在對生活充滿希望,好像隨時都能去幹了不起的大事!”


    可虞深秀還是不買帳,“許呈馳,你是不是欠練啊?”


    許呈馳隻得正色道:“行了,虞深秀,我懂你意思,你放心我沒事,總會琢磨明白的,路還長著呢。還有你罩一下劉軒,他不想接客,你給我安排明白了,知道嗎?”


    虞深秀一聽這話兒樂了,“嘖,知道了,這就寵上了,看來是真沒事兒,誰離了誰還不一樣活啊。”


    許呈馳嘆息了一聲,“的確,誰離了誰,都一樣。”“走了”許呈馳懶得跟虞深秀解釋,隻朝後擺了擺手,丟下倆字,出了艷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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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真快啊,這就元旦了,放假了哈哈哈!哎,江毓,今天你迴家嗎?”周晟晟一臉放鬆地感嘆時光飛逝。


    “明天迴去,十一就沒迴去,再不迴去就被我爸念死了,今天要跟虞大哥出去。”江毓答道,他忍不住在心裏感慨,“是啊,過得可真快,你看江毓,他並不是全部……”


    這大半月以來,江毓都沒有再和許呈馳有任何糾纏,仿佛那晚的最後一通電話,分割線一般地隔絕了兩人的生活,再無交集,平行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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