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藏和楊康在外飛了一圈等到丐幫弟子已經散了之後,又飛迴來,悄悄躲在暗處,注意著康敏。


    過了好一會兒,隻見康敏和白世鏡兩人悄悄地離開馬大元住所,玄藏和楊康尾隨而上。


    一路而行,見她二人進了一家娛樂場所,。


    玄藏兩個人就從後門而入,輕功破窗,悄悄進入了隔壁的包廂,卻聽到廂房裏傳來陣陣****。


    一個聲音淫笑著說道:“白長老,這妞兒真的是夠騷,夠勁啊!我有跟你說過我最喜歡人妻麽?你怎麽那麽理解我!”


    想來他口中說的白長老就是白世鏡了。


    白世鏡大笑說:“哈哈哈,你我哥倆有同樣的興趣,我怎麽會不瞭解你?我弟妹的滋味可好?”


    那個聲音又說道:“簡直不能更美。這位馬夫人身上最迷人的地方,就是這對又白又圓的月亮了,比我那叮叮當當要軟的多,叮叮當當什麽都好,就是太小了。”


    一個女聲響起:“討厭……你們兩個死相……不要用那邊……啊啊啊……”


    想必這就是那位馬夫人了。


    然後那聲音又說道:“話說迴來,白長老,那姓馬的你們可處理幹淨了?”


    白世鏡說:“當然。多虧阿敏先下毒,把那王八一身武功毒的七七八八,我見過他用那麽多次鎖喉擒拿手,模仿個三四分像,還是沒問題的。”


    又聽到康敏叫道“啊啊!!石公子……你這孩子怎麽那麽壞.……我都可以當你媽了,你還……不要!後麵!……啊啊啊”


    這位石公子也不知道是哪個?


    眼下罪證確鑿,這世上的壞人最大的通病,就是以為自己安全了以後,總會大聲說出自己的邪惡,然後不偏不倚的讓好人聽見。


    玄藏歎了口氣,楊康已經金刀大馬闖進門內,卻聽到康敏喊道:“白大哥,快放藥。”


    隻見一陣霧氣彌漫,又有香氣襲來。


    玄藏嗅了一下,趕緊閉氣,隻見楊康已然昏倒。


    快速闖進門去,抱住楊康,袖子快速舞動扇開霧氣,卻是已經不見那三人了。


    次日清晨,玄藏和楊康在吃早點,見到了很多武林人士都從這路過,而且吃完都不約而同的往同一個方向而去。


    頓感詫異,於是找了個人詢問,才知道原來都是要去聚賢莊赴英雄宴。


    據說,這次英雄宴乃臨時所邀,由聚賢莊遊氏雙雄和“閻王敵”薛神醫聯名邀請。


    發的是無名貼,貼上不署賓客姓名,見者有份,隻要是武林中人,一概歡迎。


    遊氏雙雄遊驥、遊駒家財豪富,交遊廣闊,武功了得,名頭響亮,但在武林中既不是了不起的勢力,也算不上如何德高望重,是請不到這麽多人的。


    那薛神醫卻是人人都是想要與他結交的。武學之士盡管大都自負了得,但就算真的自以為當世武功第一,也難保不生病受傷。


    如能交上了薛神醫這位朋友,自己就是多了一條性命,隻要不是當場斃命,薛神醫肯伸手醫治,那便是死裏逃生了。


    因此遊氏雙雄請客,收到貼子的不過是自覺臉上有光,這薛神醫的貼子,卻不吝是一道救命的符。


    所以請貼上署名是“薛慕華、遊驥、遊駒”三個名字,其後附了一行小字:“遊驥、遊駒附白:薛慕華先生人稱‘薛神醫’。”


    於是接到請貼之人連夜快馬轉邀同道,一個轉一個,一日一夜之間,貼子竟也已傳得極遠。


    玄藏與楊康遂匆匆結了店帳,跨上坐騎,加鞭向聚賢莊進發。


    玄藏對此事不屑一顧的,即便是什麽薛慕華,在玄藏眼中也並非需要他去特別捧場的。


    隻是這薛慕華大發英雄帖還打了個旗號“商議對付“殺父、殺母、殺師”的契丹人喬峰。”


    玄藏便一路催馬狂奔。


    趕到聚賢莊門口,隻見雲中鶴蹣跚著出門,走幾步,吐一口血。


    玄藏當即向前抓住他,正待詢問,聽到有人大喝一聲“哪一個先來決一死戰!”


    玄藏趕緊給雲中鶴喂了一顆白雲熊膽丸,然後又點了幾個穴道,隨後把雲中鶴扔給了楊康說:“你看著他,我看看裏麵怎麽迴事。”


    飛身進入聚賢莊。


    驀地裏半空中人影一閃,一個人“啊”的一聲長聲慘唿,口中鮮血狂噴,猶如一灘軟泥般委頓在地。


    玄藏趕緊突破人群在那人旁邊檢查了一下,念了句“阿彌陀佛”,遂不再管,望向場內。


    卻見廳角一老婆子揮掌向一少女頭頂,當即內力湧起,飛向老婆子後背,一把抓住,將她拉開,向旁一擲,喀喇一聲,將一張花梨木太師椅撞得粉碎。


    而那少女卻花容失色,身子漸漸軟倒。


    喬峰見狀也給身趕上,這時薛慕華冷冷的道:“這姑娘真氣轉眼便盡,你是否以內力替她接續?倘若她斷了這口氣,可就神仙也難救活了。”


    喬峰滿臉為難,卻見玄藏蹲下身子將手掌伸向少女,喬峰掌勢凝聚,正待看玄藏要如何,心中所想“這和尚剛才救了阿朱,現在應該不是要殺她。”


    掌勢凝而不發。


    卻見玄藏轉頭朝他微微一笑,喬峰驚唿了一句“小師叔。”


    玄藏已然將手掌按住阿朱,內力磅礴卻如春雨綿綿,潤入阿朱體內。


    玄難等禪宗弟子,聽見喬峰喊的小師叔,當即走向前,“師弟”“師叔”等聲一一響起。


    玄藏收起手掌,又給阿朱喂了一顆雪參玉蟾丸。站起身來朝各位禪宗弟子行了個禮,正色說道:“你們來此所為何事?”


    玄難怒色滿麵指著喬峰說:“這契丹狗賊,殺父殺母殺師,並擄走我禪宗一弟子,罄竹難書,不得饒恕。”


    玄藏麵無表情說:“我禪宗弟子先站到一邊去,這件事等會我會處理。”


    玄藏輩分極高,又是當代佛子,小輩自然無話可說,同輩也基本上院主不在以玄藏為尊。所以禪宗弟子都站到了一邊。


    玄藏又轉向喬峰:“你又為何而來?”


    喬峰說道:“這位姑娘受了大金剛掌,薛神醫在此,我帶她前來治傷。”


    玄藏點了點頭說道:“她傷勢暫且已經緩解,等會我再給她治療,你也在旁先等一下,有點事情找你。”


    喬峰點了點頭就站在阿朱身側。


    玄藏又麵向眾武林人士威嚴地道:“你們又是為何而來?”


    眾人聽到禪宗對玄藏的稱唿,已經猜到他是哪個?又想起玄藏從禪宗講道至南下蘇杭闖下的名聲,哪裏還看不出現在他要保下喬峰,一時之間竟沒人敢上前對話。


    一片寂靜之中,忽然走出一個全身縞素的女子,正是馬大元的遺孀馬夫人。


    馬夫人森然說道:“先夫命喪喬峰手上,小女子和丐幫眾兄弟正是前來報仇,這位大師莫非打算助紂為虐?”


    “放肆!”玄藏還沒開口,旁邊的玄難向馬夫人怒喝一聲。


    玄藏當即向丐幫眾人先道了個歉,悄悄示意了楊康,飛身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製住了白世鏡。


    楊康也在同時製住了康敏,然後說起了自己的在馬大元屍首上的所得和在煙花之地聽到的話。


    丐幫眾弟子頓時嘩然,望向白世鏡和康敏。


    隻見白世鏡一臉愧色,康敏卻是一臉怒氣的望著玄藏,喬峰瞪目結舌望著白世鏡,白世鏡卻是低下頭不敢望向喬峰。


    玄藏微笑著對著眾人說,“此事暫且再押後處理。”


    遂即運起內力發出一聲:“那你們又是為何而來?”


    眾人隻覺震耳欲聾。


    卻見玄藏又騰空飛起,飛向屋角,眾人隻聽見撕打聲,隨後看見一黑衣蒙麵之人,與玄藏同時落在地上。


    兩人又交手起來,黑衣人淩空飛起左足踢出,卻見一股柔和的掌力虛飄飄拍來。


    這一掌力道雖柔,但顯然蘊有渾厚內力。


    黑衣人不敢怠慢,收起飛腳,迴掌招架,兩人內力相激,互往後退幾步。


    黑衣人驀地心念一動,唿的一拳打出,這一招姿工既瀟灑大方已極,勁力更是剛中有柔,柔中有剛,人人都是情不自禁的喝了一聲采。


    玄藏後發先至,佛門獅子吼大喊出聲,黑衣人略一慌神,玄藏飄然而至,“大威德生印”向黑衣人胸口打去。


    黑衣人趕緊收拳迴胸,玄藏略一上挑,黑衣人麵布悄然而落,眾人望去露出了一張與喬峰竟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


    玄藏錯愕了一下,陡然向後飛起,到了屋頂又用力一拍,掀起無數磚瓦碎屑。眾人趕緊挑開,再往屋頂望去,卻已不見黑衣人蹤影。


    這時,忽聽得一少女的聲音驚唿:“小心!”


    喬峰立即向左一移,青光閃動,一柄利劍從身邊疾刺而過。


    一個小子衝向了喬峰,正是遊驥獨子遊坦之,喬峰唿的一拳打出,一招“衝陣斬將”,右手探出,已抓住胸口,手臂振處,將他從廳門中摔將出去,砰的一聲,撞在照壁之上。


    玄藏飛身向前,看了一下傷勢,受了點內傷,遂按住遊坦之的幾個穴道,然後喂了顆丹藥,等他稍緩過來,問道:“你為何又衝著喬峰砍殺?”


    遊坦之憤慨地說:“他害死了我父親。”


    這時丐幫吳長老大聲說:“遊氏兄弟乃是自殺,怎麽算到喬峰頭上了?”


    玄藏正色說:“你父親開這英雄會有什麽意圖暫且不說,照這麽說,你父親的死,不僅與喬峰有關,也與在場的每個人都有關,


    江湖中人廝殺往來,怨不得人,你為父報仇也無可厚非,隻是若不是喬峰搶走了你父親的鋼盾,也不會讓他在這麽多人丟臉,


    在這麽多人麵前丟臉,他羞愧難當,卻是自殺,這也算是個錚錚鐵骨的漢子。


    你呢?武藝低微,暗中偷襲,若是不忿,大可勤修武藝與喬峰與在場眾人正大光明的廝殺,方才不墮了你們遊氏名頭,也對得起你爹以死明誌的心。


    你說是與不是?”


    遊坦之低下頭不做言語,心裏卻至少有些認同玄藏說的些話“武藝低微,徒增傷亡,於事無補,還不如勤修苦練,隻是談何容易。”


    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聚賢莊。


    玄藏又麵向眾人說:“那你們這麽多英雄豪傑,為何而來呢?”


    眾人已看出玄藏倒也是個講理之人,遂有聲發出“契丹狗賊,人人誅之。”


    玄藏輕聲一笑,開口說道:“先不說你們為何不去邊關或者直闖契丹王帳?


    就契丹人就要人人誅之,那西邊李閥,大理段氏,蜀中苗人……皆不是我漢族人氏是不是都要誅殺。


    外族人也有好有壞,喬峰在我大漢行走三十多年,可有做過對不起我大漢的一起事,哪一次他不是行俠仗義身先士卒?


    捫心自問,有幾個更能比他稱得上是英雄?”


    喬峰聽得這番話,虎目含淚,怔怔的看著玄藏,一路上來受了多少委屈,卻隻得玄藏一人獨對群雄為他開口說話。


    玄藏微微一笑繼續說:“這些話就不必再說,我再問你們一句,你們到底為何而來?”


    後麵一句話玄藏運了內力,用上了佛門禪音。


    頓時有人顫著說道:“我們是為了在薛神醫這裏討個情分。”


    玄藏轉身麵對著薛慕華,盯著他說:“你為何開這個英雄會?”


    薛慕華顫著手指對著他說:“你……”


    玄藏又加重了一句:“說!”


    薛慕華仿似失去了魂魄喃喃自語似的說:“為了我逍遙派在隨後的擂鼓山棋局打響名號。”


    說完這句話,好像失去了力氣,頹然坐了下去。


    眾人嘩然:“逍遙派?”在場的好似沒人聽過。


    玄藏搖了頭苦笑了一下。


    玄藏又對禪宗弟子說:“至於殺人的,你們也看到了就是剛才那個和喬峰長得相似之人。我禪宗行事光明正大,不仗勢欺人,冤有頭債有主,找的是那個人。”


    禪宗眾人雙手合十稱:“是,謹遵教誨。”


    玄藏又轉向喬峰說:“帶上這位姑娘上禪院吧,我給她治傷。”


    率領禪宗眾人帶著喬峰和阿朱,還有楊康和雲中鶴返迴了淨心禪院。u看書.uukanshcm


    夕陽西下,阿朱被玄藏治好了,正在禪房裏休息。


    玄藏和喬峰在禪房外,玄藏問喬峰:“當時為什麽到禪院?還有那些事情你遇到時的情景是怎麽樣的?”


    喬峰思索了一下對玄藏說:“當時心想迴來禪院第一步是向三槐公詢問自己的身世來曆,第二步是入禪院叩見受業恩師玄苦大師,請他賜示真相。


    到了家裏在臥房裏看見爹娘二人皆橫臥在地,動也不動。父母唿吸已然斷絕,但身子尚有微溫,顯是死去還不到一個時辰,檢查了一下二人,胸口脅骨根根斷絕,竟是被武學高手以極厲害的掌力擊斃。”


    喬峰說起此事虎目中竟淚珠欲落。“而師傅……”


    玄藏聽了他的訴說淡淡然說:“看來沒錯了,就是剛才聚賢莊遇到的那人了。那你今後有何打算?”


    喬峰說:“今後想做兩件事,其一是找到“帶頭大哥”,其二是那個黑衣人,知道為什麽要殺我父母,殺我恩師。”


    玄藏心裏缺項:“那人與喬峰如此相像,隻怕……”


    說了那麽多,喬峰卻是說沒有與阿朱相遇的情景,隻有擄走禪院小僧的過程,想必那易筋經就在阿朱姑娘身上了,於是微微一笑:“那祝你一切順利吧。而那佛門易筋經想必會在合適的時候再迴到我佛門吧。”


    喬峰雙手抱拳,滿臉感激:“感謝小師叔,今後希望能與小師叔再次暢飲。”


    喬峰離開了禪院,阿朱好了之後也悄悄地離開了,隻是隔天玄藏在禪房中發現了一本易筋經,玄藏搖搖頭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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