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兩人還沉浸在震撼之中。


    靳小天滿眼不可置信的神色,問盧臨川:“大哥,我沒看錯吧?飛劍?!”


    盧臨川也無法解釋,喃喃地道:“難道這世上竟真有這門技藝?”


    他們從沒見過傅斯年出手。


    以前見他持劍,隻知道他也練武,卻怎麽也想不到,人家跟他們練的,就不是同一個境界的玩意。


    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兄弟還在樓上,趕緊跑上樓去支援。


    樓上,傅斯年已經站在魏忠賢麵前。


    這位九千歲知道今天無法僥幸,撥開擋在他身前的親信,眯著眼盯住傅斯年,緩緩道:


    “咱們陛下好運氣啊,有傅大人這樣的英才輔佐,一舉扳倒了半個朝堂!咱怎麽也想不到,區區一個王府的侍衛,竟然兼具宰輔之才、冠軍之勇!”


    傅斯年輕聲道:“這跟才具無關,乃是人心所向!邪不壓正,烏雲再厚,它終究沒法一直遮住天!”


    他一邊說,一邊緩緩逼近,旁邊魏忠賢的親信感受到威脅,想要先發製人,被傅斯年一招就放倒了。


    看著親信緩緩倒地,魏忠賢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冷靜地說道:


    “我將全部家產獻出來,能換條活路嗎?”


    傅斯年搖頭。


    魏忠賢吸氣,繼續開條件:


    “我一個人的嫌不夠……那我寫一份名單,凡是跟我有過交集的,你們盡可以一並抄家,皇帝不就是要銀子嘛?”


    傅斯年還是搖頭。


    這下魏忠賢的表情略有變化,作色道:


    “總不能就非要殺我,給天下人一個交待?”


    “那倒也不必,隻不過,我需要你打個欠條!”傅斯年見火候到了,拿出了一卷黃色的綾子。


    魏忠賢對這東西再熟悉不過了,聖旨就是用的這種綾子。


    接過來打開一看,他第一次失態,高聲反問:


    “五千萬兩?你耍我?別說我個人,就算整個大明,不吃不喝也得五年才能湊齊!”


    “哎!不要小看自己的潛力嘛!我說你能,你就一定能!”傅斯年開心的笑了。


    曆史上李自成攻破京城以後,大肆斂財,逼迫官紳花錢買命,短短時間內竟然搜刮了七千萬兩白銀。


    這些錢要是給崇禎,大明根本就不會亡國。


    崇禎實在沒錢的時候,自己都節衣縮食,號召他們捐款,個個都哭窮。


    結果李自成一要就有,這是什麽原因?


    那是因為這些官紳知道,崇禎沒法強迫他們。


    可李自成是真會殺人!


    說白了就是,遇到講道理的人,他們就耍無賴。


    遇到蠻橫不講理的,他們就認倒黴。


    這叫欺軟怕硬!


    傅斯年本來想當這個壞人,可崇禎不讓。


    說要讓他愛惜羽毛,幫自己看好大明的江山社稷。


    兩人商量了一下,覺得還得是魏忠賢有威懾力。


    當然,也隻是借他個名頭,實際上他會一直被置於控製之下,要不然就成了放虎歸山。


    解釋清楚需要他做什麽,傅斯年依舊笑嗬嗬地說:


    “魏公公,這差事怎麽樣?活兒我幹了,事兒你扛了,在外人眼裏,你依舊是風光無限的九千歲!”


    旁邊的三兄弟聽得直咽口水:這真的是我們能聽的嗎?等會兒不能被殺人滅口吧?


    魏忠賢冷笑:“這麽弄下來,我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好死不如賴活著,多活一天是一天嘛!再說隻要活著就有機會,你魏公公叱吒半生,就是這麽容易放棄的人嗎?再者說了,我要的是錢,你死不死的,我根本不關心……”傅斯年好像個推銷員,一個勁給魏忠賢打氣。


    “我就不明白了,他是皇帝,富有四海,為何要用這種手段斂財?他竟一點都不愛惜名聲嗎?”魏忠賢問出這話的同時,也代表著他妥協了。


    傅斯年收斂笑容,沉聲道:“你們這些人,眼睛永遠隻盯著腳下的一畝三分地。看不到中原的百姓正在流離失所,也看不到生在邊關的人,日子過得有多苦!”


    “陛下為何如此急迫?還不是因為大明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上,那些所謂的士族官紳,卻還附在大明身上吸血!”


    “好說好商量不聽,那隻能對他們用手段了,有你魏公公在,我就能用最便捷的方式完成任務。完成的好,我也不介意放你一條生路!”


    魏忠賢其實已經沒什麽談判的籌碼,底氣漸漸不足,小聲問:


    “口說無憑,你叫我如何能信?”


    傅斯年搖頭:“你隻能賭我說話算數,因為你已經沒有談判的籌碼了。”


    那邊的三兄弟大氣都不敢喘,但心裏卻都想:


    “如果單聽這倆人的對話,我們指揮使大人妥妥的是反派……”


    這時候,外麵響起了隆隆的馬蹄聲,很快就有人衝進大宅——錦衣衛的大隊人馬到了。


    傅斯年在樓上喊:“地下躺著的人,死了的就地掩埋,沒死的看押好,明天帶迴去收監!今天趕路疲憊,全體就在這裏休息!”


    眾人轟然應諾,一陣忙碌之後,很快清理了院落。


    魏忠賢被人帶下去看管,傅斯年迴頭看看還低頭站立的三兄弟,吩咐道:“一個一個進來,我有話單獨問你們。”


    說罷轉身進了屋。


    三人對望片刻,盧臨川說道:“我先去吧。”


    兩個兄弟看著他進屋,表情都有些凝重,不知道這次是福是禍。


    進屋後,盧臨川先是自報家門,傅斯年上下打量他一番,開始報他的資料:


    “盧臨川,祖上因功世襲錦衣衛百戶,但到你這一輩,既沒錢也沒路子,本該是百戶的你,卻隻當了個總旗。七年了,職級一動沒動,我說的沒錯吧?”


    盧臨川鼻子一酸,強打精神迴道:


    “愧對先祖!但盧某多年來盡忠職守,不曾有一絲懈怠!”


    傅斯年點頭:“這話我信!敢打敢拚,是把好手。但是這一次,你應該是有點著急了吧?你是三人中的大哥,你若不點頭,他們兩個是不會做主提前動手的。”


    盧臨川立即拱手低頭:“大人,都是我的主意,不關他們兩人的事!請大人降罪,盧某願一力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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