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那蛂拓則是一驚,他自家的兒子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還沒有察覺到什麽,於是,那蛂拓便說道:


    “琸兒,你忍耐一下,為父看看能否將你這元嬰上的東西給解決掉。”


    那蛂琸自然是不敢反抗,他現在雖然還無法知曉這元嬰上的東西到底什麽,有什麽危害,但是,冥冥之中似乎有道聲音在提醒他,若是不將這隱患給解決,那他將會死得極慘。


    因此,他趕緊點點頭,而後便見那蛂拓手中法訣掐動,打入到那蛂琸的丹田內的元嬰上,那元嬰觸碰到了那蛂拓打出的法訣以後,就好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立刻閃出了綠光。


    下一刻,蛂琸便感覺到自己的元嬰如同是被一條巨大的鎖鏈狠狠的一勒,頓時神魂一陣震顫,一聲淒厲的慘叫穿透了整個書房。


    聽到這個聲音以後,那蛂拓趕緊收了手中的法訣,剛想要開口詢問之時,卻是發現自家的兒子如今已經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頓時這蛂拓也是心感不妙,他再次朝著自家蛂琸的丹田看去,卻發現自家兒子的丹田中的那尊元嬰身軀表麵的綠色符文又暗淡了下來,就如同先前一般。


    看到這一幕,蛂拓便心知這件事情顯然並不是自己能夠解決的了,同時他也是確定了對方絕對是一名煉虛期的修士,不然,憑他化神大圓滿的修為,不可能這般束手無策的。


    隨後,他朝著外麵吩咐了幾聲以後,便伸手一抓,拎著蛂琸朝著不遠處的一間閣樓飛奔而去。


    片刻後,他來到閣樓之外,他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氣息,然後在門上輕輕叩了三下,而後便聽到裏麵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


    “進來吧!”


    聽到這話以後,蛂拓這才推開門緩緩走入了其中,便看到裏麵有一名須發灰白的老者,此刻他正看著眼前的一盤棋局,而在他的對麵則是一名身穿綠袍的修士,綠袍之上刻畫著一顆顆巨大的骷髏頭,那骷髏頭就好像下一刻就會飛離出來一般。


    看到自己看到蛂拓進來以後,這名老者冷哼一聲,而後說道:


    “不是說了嗎?沒有要事,不要進來打擾老夫嗎。攪擾了老夫與咒道友的雅興。”


    然後,他對著綠袍修士開口說道:“咒道友,俗務纏身,怕是需要讓你稍等片刻!老夫有時還真是羨慕道友你孑然一身,不需要處理這些煩人的事情!”


    “哈哈,蛂道友當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老夫雖然不需要處理這些俗務,但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老夫親力親為,哪能比得上道友你,你這話也就在我這說說,若是將狃道友知曉了,怕是他得來找你麻煩!”


    “哈哈…..”


    聽到綠袍修士這樣說,蛂雒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們這些小種族的煉虛修士,雖然偶爾需要處理俗務,可大部分時間裏麵都是在閉關修煉,再加上修煉的資源有下麵的人幫忙去收集,所以,他們修煉倒是十分的輕鬆。


    但是,成也勢力,敗也勢力。


    他們卻是不能離開家族太遠,即便離開也不敢離開太久,不然若是沒有煉虛修士坐鎮,怕是有人會把目標打在他們這些勢力的身上,自然也就比不得綠袍修士這類散修可以外出隨意的尋找機緣了。


    這時,蛂拓趕緊跪倒在地,而後說道:“老祖,非是我不知規矩,而是情況危急,還請老祖出手相救。”


    聽到這話以後,這名名叫做蛂雒的老者這才停住了手中捏著的棋子,而後又放迴了棋簍之中,然後看向了蛂拓,他問道:


    “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你將琸兒也帶了過來?”


    聽到這話以後,拔拓趕緊將發生的事情告知了這蛂雒,蛂雒聽聞此言以後,便對著咒敕說道:


    “咒道友,看來咱們這局棋今日是下不完了,老夫還有要事,你看?”


    聽到這話,那咒敕則是說道:“既然是你這小輩出了情況,那老夫也順便看看,看看能不能有幫得上忙的地方。”


    聽聞此言以後,那蛂雒頓時大喜,而後說道:


    “若是有咒道友在一旁壓陣,那麽此事是定然無礙的。”


    隨即,便見蛂雒用自己的神識開始檢查起了蛂琸身上的情況來。


    片刻後,他便也是查明了蛂琸元嬰上麵的情況,隻見其手中的法訣開始掐動,打入到那蛂琸體內的元嬰之上。


    下一刻,那些附著在蛂琸元嬰上麵的綠色符文便被其給打散了,原本這些綠色的符文還形成了一條條鏈條一般的存在,在這一刻竟然如同無頭的蒼蠅一般開始漂浮了起來,就好像下一刻就會被驅離一般。


    感覺到這一幕以後,那蛂雒的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來,很顯然,他是覺得自己的操作是沒有問題的。


    看到蛂雒臉上的表情,那蛂拓則是趕緊問道:


    “老祖,琸兒的情況?”


    “沒什麽大礙了,不過是些小手段罷了。”


    可他話音剛落,那剛剛被打散的綠色符文,突然之間竟然再一次愈合了迴去,下一刻又形成了一道綠色的鎖鏈,隻是這一次綠色鎖鏈化成了一道靈蛇,靈蛇猛地朝著那元嬰之上狠狠地咬了下去,原本還在昏迷之中的蛂琸在受到這股劇痛之後,直接被痛醒過來,發出了淒厲無比的慘叫之聲。


    頓時,那蛂雒的臉上笑容戛然而止,而後隻聽得他說道:


    “該死,安敢放肆,安敢如此?”


    隨即他手中的法力打入到了那蛂琸的體內,形成了一隻大手,將那隻綠色的大蛇狠狠地摁住,可惜僅此卻是無法將那綠色的大蛇給清除掉。


    這時那咒敕則是說道:“魂道秘術,有趣,倒是有趣得很,蛂道友,你不會介意老夫出手吧?”


    聽到這話以後,那把蛂雒自然是不會拒絕的,隨即說道:


    “咒道友,還請出手,老夫承你的情了!”


    隻見咒赤手中法訣輕輕掐動,隨之而出的便是一道道玄奧的黑色符文,隻不過這些符文上麵卻是散發著濃鬱的鬼氣,落入到了其體內以後,那黑色的符文將那綠色的長蛇給包裹住,片刻以後,綠色的長蛇化作了一團綠色的墨汁。


    見此情形,那蛂雒則是鬆了一口氣,卻見咒敕這時說道:“蛂道友,此事怕是難了!”


    話音剛落,那蛂雒還 有些不明白咒敕話中的意思,下一刻便看到那綠色的墨汁又附著在了蛂琸的元嬰之上,如同先前一般無二。


    看到這一幕以後,那蛂雒的臉色當即黑了下來,他說道:


    “好歹毒的手段,竟然這般難纏!”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察覺到了蛂琸的神魂在經曆先前的一番操作以後,竟然衰弱了幾分下來,這點變化在在化神修士的眼中自然是察覺不到的,可他們是煉虛修士,卻是能看到非常的清楚。


    雖然,眼下這蛂琸元嬰上麵的問題還沒有完全的解決,但是,因為咒敕的出手,卻是將這個問題暫時給壓製了下來,短時間內,隻要不刺激它,就不會出現什麽問題的。


    而後蛂雒臉色十分難看的朝著那蛂拓問道:


    “琸兒到底是招惹了誰,竟然下此狠手?”


    聽到這話以後,那蛂拓也不敢隱瞞,隨即便將發生的事情給說了個大概,畢竟他並沒有親身經曆這件事情,因此也知之甚少。


    好在這個時候,那名老仆此刻也已經迴到了這蛂族之中,被那外麵的人給帶了進來,來到了這房間裏麵以後,這老仆便將先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一說。


    聽到這老仆的話以後,那咒赤道人則是開口說道:


    “蛂雒道友,你們此番倒是魯莽了,竟然招惹了那人,難怪如此難纏呢!”


    聽到咒敕道人這話以後,那蛂雒立刻明白,怕是咒敕道人知曉那下手之人是何人,於是,他便開口問道:


    “咒敕道友,聽你這話,顯然是知曉對方是何人,還請你明言一二,,老朽自當是感激不盡。”


    那咒敕笑了笑,倒也沒有賣關子,於是便說道:


    “先前,蛂雒可聽聞過在那鼓征古城之中與那位青竹丹王對賭的那名丹王?”


    “倒是聽說過,據說叫做太始丹王!”


    “難道……”


    他突然之間明白了這咒敕的話中的意思,不過他還是開口問道:“”


    “咒道友,難道薑家的那名煉虛修士便是太始丹王不成?”


    咒敕則是點了點頭,


    “此事怕是八九不離十了,不過這也怪你這小輩,當真是無禮。對著一名煉虛修士,竟然還敢偷襲。那太始丹王就算是脾氣再好,怕是也絕不會輕饒了他。此番蛂雒道友,你倒要感謝一番太始丹王,若非太始丹王看在你的麵子上,你這名下人身上的遭遇,怕是就要落在你這小輩的身上了。今日,他出手不過是大懲小戒一番,算是給你留下了台階,若是我預計不錯的話,那太始丹王此刻還等著你上門呢。”


    聽到這話以後,蛂雒也是一驚,太史丹王的名頭他也是聽聞過,聽聞此人不僅煉丹造詣十分了得,連極品靈丹都能煉製出來,而且其實力也是十分厲害,即便是比之煉虛中期的修士,怕是也相差無幾。


    自己不過煉虛初期,招惹上此人那可真是麻煩了。


    隨即他便看向咒敕說道:“咒道友,此番確實是我蛂族的不是了,不過老夫就算是有些登門賠禮,可老夫與這太始丹王卻是不熟,不知能否由道友陪同老夫一道前去,也好將這誤會給解開呢!”


    聽到這話,那咒敕倒也沒有拒絕,於是說:“蛂道友無需如此,此事老夫可以應下,老夫與那太始丹王有許久未見了,也沒想到他竟然不聲不響間竟然來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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