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劍宗珺的離開,陳靈均頓時感覺到不對勁。


    他想都沒想身形直接朝後退去,當然等他退出一段距離後,他才不忘提醒道:


    “掌門,快退!”


    但是下一刻,


    一道白光從那陰婆羅樹的樹身中心發出,


    然後一朵赤黃色的蘑菇雲升空,直接將漕易淵、漕文修、沈無溪與伍麒玉給炸成了重傷,震飛出去數百丈。


    陳靈均雖然占了一個先手,但是這陰婆羅樹自爆開來的威力實在是太大,雖然祭出了一件防禦的法寶,隨後躲進了一個由劍宗珺劍雨形成的深坑之上,但還是收了傷。


    不過跟沈無溪幾人相比,這點傷卻是算不得什麽。


    一刻鍾過去,


    待到風平浪靜後,陳靈均起身發現,這方圓數裏之內已經被夷為了平地,就連幾個小山包都直接消失了,足可見陰婆羅樹這自爆一擊的威力了。


    這時,那沈無溪、漕易淵等人這才從深坑中爬了出來。


    隻不過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都受了不輕的傷,尤其是曹文修,太年輕,沒有經驗,口鼻噴血不止。


    好在漕易淵給他一顆珍貴的療傷丹藥,這才穩住。但是這樣的丹藥,就算是漕易淵,也隻有那麽一顆。若非這個兒子是他幾個兒子中最為出色的一個,他也舍不得用掉,畢竟這樣一顆丹藥可就是一條性命。


    當然啦,他也有著其他的考慮,比如說此刻沈無溪三人的出現,雖說大家都受了傷,可季垂展到底不在身邊,僅憑自己父子二人應付沈無溪三人,那可是很不利的。


    沈無溪看到漕易淵將丹藥給了漕文修,沒有絲毫的猶豫。


    心中也是佩服對方的果斷,剛剛他確實是有想要動手的意思,要是能在這裏將漕易淵父子二人給擊殺了,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但是此刻機會已經失去,他也便按捺了下來。


    “漕府主,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見,巧得很!”


    “嗬嗬,確實是巧,沒想到在這種鬼地方都能遇到沈道友三人。”


    漕易淵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都是千年的狐狸,擱著裝什麽呢!


    “不知道季道友身在何處?”


    伍麒玉開口問道,畢竟他可是想要拿迴那塊寒羅鐵的。


    “你們找垂展有什麽事情?”


    漕易淵眉頭微微蹙起,感覺到一絲疑惑。


    “沒什麽,隻是想請季道友將那塊從我等手中奪走的寒羅鐵給交換,不知漕道友可否行個方便!”


    沈無溪雖然是對著漕易淵說的,但是神識卻是悄悄地注意著陳靈均的舉動。


    “寒羅鐵?伍道友,你說的難道是那三階上品的寶物寒羅鐵不成?”


    “喲,原來是漕少府主。還真是年輕有為,年紀輕輕便已步入金丹期,看來外界的傳聞還真不可信啊。”


    這時沈無溪才仿佛是剛發現漕文修一般。


    漕易淵自然明白這話是沈無溪在擠兌他,但是漕易淵也活了幾百年了,臉皮這種東西早就比城牆還要厚了,根本不在意。


    “哼,沈道友,你究竟意欲何為?”


    “我自然是……”


    還沒等沈無溪的話說完,十餘裏開外,霞光衝天而起。


    而後便是一朵煙花在空中散開,


    沈無溪一看便知曉這是紫府門的傳訊的手法,肯定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寶物。


    “伍道友、鶴明,走!”


    傳音之下,沈無溪三人立刻化作了一道遁光,朝著那霞光衝霄的地方飛了過去。


    “走”


    漕易淵同時也反應了過來,立刻叫上自己的兒子,朝著同樣的方向飛去。


    這十餘裏的距離,在金丹期的修士的眼中,不過是轉瞬之間罷了。


    僅僅半刻鍾都不到,


    五人便先後來到了那,隻見這地上有一個十餘丈的大坑,大坑之下便是一片漆黑,深不見底,而那道霞光,很顯然是從這大坑下發出的。


    而在這大坑的周圍,卻是有著幾具剛剛死去的屍體,陳靈均一看便知曉這是那幾名假丹期的修士。


    “果然有詐!”


    陳靈均心中暗道。


    “季垂展,趕緊將那塊寒羅鐵交出來,不然可不要怪我出手無情。”


    看到季垂展的瞬間,伍麒玉便忍不住地開口說道。


    倒不是因為他斤斤計較,關鍵是陳靈均的敘述之中,那一團寒羅鐵可是足足有一個人頭大小。


    這要是販賣出去,說不得能有上百萬的靈石,說不得還能換到中品靈石。


    “寒羅鐵?伍道友你在說什麽,季某可從未見過什麽寒羅鐵。”


    季垂展一臉疑惑與不解,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聽到季垂展的話,伍麒玉頓時怒了,認為這季垂展竟然當著他們三人的麵,竟然還敢狡辯。


    因此伍麒玉當場便有想要出手的衝動。


    “住手,伍道友難道當漕某死了不成!”


    見到伍麒玉想要對自己的人動手,漕易淵出聲怒喝。


    而一旁的沈無溪也是拉住了他,沈無溪似乎是明白了點什麽,又或者說不想在這次動手,於是傳音道:


    “伍道友勿急,這季垂展跑不了,倒是這深坑之下到底有什麽東西,值得漕易淵花這般大的代價。”


    聽到沈無溪這話,那伍麒玉也覺得沈無溪的話有理,說不得這深坑之下還有更好的東西,反正季垂展也跑不了。


    看到漕易淵的出現,


    沈無溪說道:


    “漕道友,明人不說暗話,這下麵的寶物,我三人也要分一杯羹。”


    “哼,我紫府門付出那麽大的代價,才開啟的。沈道友一句話便想要分走好處,是不是也太狂妄了。”


    看到伍麒玉對自己的父親這般的無禮,漕文修忍不住地出聲說道。


    “漕少府主,可聽說過禍從口出。想來你進入金丹期也不容易,可不要白白斷送了道途。”


    伍麒玉冷冷地說道,語氣中的殺意卻是一閃即逝。


    可漕易淵是何等樣人,這點小細節如何逃得過他的眼睛。


    “伍道友,寶物雖珍貴,但也得有命才能享用,本座勸你可不要被寶物蒙了眼。至於說分好處,嗬嗬,那你也得有那個本事先拿到好處先才行。”


    漕文修一聽自己的父親這般說辭,也是有些急了,但是卻被漕易淵的眼神給阻止了。


    漕易淵到底是一幫之主,審時度勢那是最基本的手段,現在雙方都有三名金丹期的存在。


    根本是阻止不了對方的行動,別看伍麒玉那麽問好像是在詢問他們的意見,但實際上隻是想看看漕易淵的態度。


    若是漕易淵堅決不肯,那代表這裏麵肯定有天大的好處。


    而漕易淵一副隨你便的態度,反而是令沈無溪有些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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