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在給她下馬威嗎？這婦人神色雖然恭敬，言語間卻不夠尊重。方淩蘇輕笑一聲，問，“這是誰定的規矩？”她什麽時候起床竟然還要人管嗎？那她還當什麽王妃？
“這是碩王府的規矩，曆來便是如此。”
“我來之前，曆來如何我不管，從今天開始，在這碩王府中，我的話才是規矩。”她從鏡中看她，眉眼雖笑，卻帶著三分寒意。一個下人而已也敢跟她叫板，當她是好欺負的麽？
江嬤嬤臉色一沉：“王妃娘娘，老奴是賢妃的人，老奴的意思便是賢妃的意思。”
拿賢妃來壓她？嗬嗬，她還真不吃這一套！“賢妃娘娘若是一天到晚忙於這種小事，如何還能服侍好皇上？江嬤嬤，你既然吃著碩王府的飯，就要受碩王府的管，誰是碩王府的女主人，你若是不清楚，我可以幫你記清楚。”
她的嗓音不怒而威，慵懶的臉龐透著狠戾，江嬤嬤一震，一時恍惚竟覺得她和王爺有幾分相似，都是無法被掌控的人。賢妃娘娘讓她留意著這位新王妃，看來她有必要找時間跟賢妃娘娘好好說說，此時還是不要和她鬧僵為好。
“既然王妃娘娘這麽說了，老奴聽命就是。”
“這不就好了，你是王府的老人，我許多地方都要向你討教，和和氣氣的才皆大歡喜不是嗎？”瞧她一臉算計，全無半點真心，她若是信她就怪了。估摸著現在王府多是她的人，暫且先由著她吧。
梳洗完畢，用過早膳，她打算在府中四處逛逛，熟悉一下環境。還沒走出幾步，莫連玨突然走到了她的身邊，嚇了她一跳。
“神出鬼沒！”她送他一個白眼。看他一身便裝，神清氣爽，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她卻覺得——不爽。
莫連玨揮手屏退了丫鬟侍從，問她：“昨晚睡得可好？”
“有你這種無恥小人在旁邊，我怎麽可能睡得好！”
“是嗎？可是我分明聽到你的打唿聲了。”他逗她。
方淩蘇臉一紅，無比尷尬，啐他：“你胡說！我才不會打唿呢！”她真的會打唿嗎？還是在這個無比討厭的人身邊打唿？想想都不可描述，她不相信！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他活該，她就是要吵得他睡不著，哼！
“我陪你走走，這王府中有些地方是禁地，你要注意下。”
“禁地？你們皇族是不是都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怎麽覺得你跟我說這個是存心讓我闖禁地的呢？”探險向來是她的愛好。
“先帶你去看看吧。”他拉住了她的手。
“別動手動腳的，我跟你不熟。”她甩開他的手，卻不經意發現他手掌心有一道傷口，聯想到床鋪上的血跡，她問他，“那個……床上……是你的傑作？”
莫連玨笑了：“驚喜嗎？”
“驚什麽喜？為什麽要這麽做？你不是跟皇上說我已經有孕了嗎？還要做這種多餘的事情幹什麽？”
“我沒說。”
也就是說他之前騙了她？方淩蘇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莫連玨跟了上去，沒有計較她的冷淡，陪著她到處走走看看，介紹一下。王府大大小小的院落有幾十個，他所住的是翊明軒，其他的院落多半空著，看來府上還真沒有什麽女眷侍妾，冷清得很。
走到一處閑置的院落時，方淩蘇看到進門的地方上了鎖，她問他：“這就是你所說的禁地嗎？”
“猜得不錯。”
“為什麽是禁地？”
“鬧鬼。”
“去！”這樣的話說出來誰信？反正她長這麽大從沒見過鬼，“別再唬我，老實說！”
這麽兇？莫連玨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自討苦吃了，從小到大，誰敢這麽跟他說話早被他一腳踢飛了，算了，不和她一般見識。
“很多年前，有個女的喜歡我……”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方淩蘇覺得他是在胡謅，但她還是耐著性子聽他講完了故事，大體意思是：他曾經有一個表妹非常喜歡他，求了他的母妃非要住到他的府上，想要每天都見到他。他那時年少，被一個少女喜歡著感覺還是挺得意的，所以她賴在他的府上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是她天天纏著他要他娶她，時間一長，他就煩不勝煩，經常避開她。結果她一時想不開，服毒自盡了，還留下血書詛咒他孤老一生，永失所愛。他覺得晦氣，便封了她所住的院子，過了許多年裏麵都荒廢了，成了一座荒院。
他說，她聽，他說完，她不信，他這樣的人，也會有人喜歡？還會為他去死？那得多瞎啊！
她覺得故事應該是這樣的：他看上了她的表妹，仗著自己的權勢強逼表妹住到了他的府上，天天淩辱，夜夜虐待，表妹不堪其辱，服毒自盡。這才符合他的形象嘛！
看她瞅著他陰陰一笑，莫連玨不用猜，她肯定是不信他的話。無妨！
“這院子陰氣重，你記得離遠些，尤其是晚上，千萬不能一個人過來，若是出了什麽事，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方淩蘇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三點：這院子有古怪，最好晚上來，隻能一個人來。難道不是嗎？她一甩袖子，懶得理他，走人！他以為她會上他的當？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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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碩王府的規矩，曆來便是如此。”
“我來之前，曆來如何我不管，從今天開始，在這碩王府中，我的話才是規矩。”她從鏡中看她，眉眼雖笑，卻帶著三分寒意。一個下人而已也敢跟她叫板，當她是好欺負的麽？
江嬤嬤臉色一沉：“王妃娘娘，老奴是賢妃的人，老奴的意思便是賢妃的意思。”
拿賢妃來壓她？嗬嗬，她還真不吃這一套！“賢妃娘娘若是一天到晚忙於這種小事，如何還能服侍好皇上？江嬤嬤，你既然吃著碩王府的飯，就要受碩王府的管，誰是碩王府的女主人，你若是不清楚，我可以幫你記清楚。”
她的嗓音不怒而威，慵懶的臉龐透著狠戾，江嬤嬤一震，一時恍惚竟覺得她和王爺有幾分相似，都是無法被掌控的人。賢妃娘娘讓她留意著這位新王妃，看來她有必要找時間跟賢妃娘娘好好說說，此時還是不要和她鬧僵為好。
“既然王妃娘娘這麽說了，老奴聽命就是。”
“這不就好了，你是王府的老人，我許多地方都要向你討教，和和氣氣的才皆大歡喜不是嗎？”瞧她一臉算計，全無半點真心，她若是信她就怪了。估摸著現在王府多是她的人，暫且先由著她吧。
梳洗完畢，用過早膳，她打算在府中四處逛逛，熟悉一下環境。還沒走出幾步，莫連玨突然走到了她的身邊，嚇了她一跳。
“神出鬼沒！”她送他一個白眼。看他一身便裝，神清氣爽，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她卻覺得——不爽。
莫連玨揮手屏退了丫鬟侍從，問她：“昨晚睡得可好？”
“有你這種無恥小人在旁邊，我怎麽可能睡得好！”
“是嗎？可是我分明聽到你的打唿聲了。”他逗她。
方淩蘇臉一紅，無比尷尬，啐他：“你胡說！我才不會打唿呢！”她真的會打唿嗎？還是在這個無比討厭的人身邊打唿？想想都不可描述，她不相信！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他活該，她就是要吵得他睡不著，哼！
“我陪你走走，這王府中有些地方是禁地，你要注意下。”
“禁地？你們皇族是不是都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怎麽覺得你跟我說這個是存心讓我闖禁地的呢？”探險向來是她的愛好。
“先帶你去看看吧。”他拉住了她的手。
“別動手動腳的，我跟你不熟。”她甩開他的手，卻不經意發現他手掌心有一道傷口，聯想到床鋪上的血跡，她問他，“那個……床上……是你的傑作？”
莫連玨笑了：“驚喜嗎？”
“驚什麽喜？為什麽要這麽做？你不是跟皇上說我已經有孕了嗎？還要做這種多餘的事情幹什麽？”
“我沒說。”
也就是說他之前騙了她？方淩蘇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莫連玨跟了上去，沒有計較她的冷淡，陪著她到處走走看看，介紹一下。王府大大小小的院落有幾十個，他所住的是翊明軒，其他的院落多半空著，看來府上還真沒有什麽女眷侍妾，冷清得很。
走到一處閑置的院落時，方淩蘇看到進門的地方上了鎖，她問他：“這就是你所說的禁地嗎？”
“猜得不錯。”
“為什麽是禁地？”
“鬧鬼。”
“去！”這樣的話說出來誰信？反正她長這麽大從沒見過鬼，“別再唬我，老實說！”
這麽兇？莫連玨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自討苦吃了，從小到大，誰敢這麽跟他說話早被他一腳踢飛了，算了，不和她一般見識。
“很多年前，有個女的喜歡我……”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方淩蘇覺得他是在胡謅，但她還是耐著性子聽他講完了故事，大體意思是：他曾經有一個表妹非常喜歡他，求了他的母妃非要住到他的府上，想要每天都見到他。他那時年少，被一個少女喜歡著感覺還是挺得意的，所以她賴在他的府上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是她天天纏著他要他娶她，時間一長，他就煩不勝煩，經常避開她。結果她一時想不開，服毒自盡了，還留下血書詛咒他孤老一生，永失所愛。他覺得晦氣，便封了她所住的院子，過了許多年裏麵都荒廢了，成了一座荒院。
他說，她聽，他說完，她不信，他這樣的人，也會有人喜歡？還會為他去死？那得多瞎啊！
她覺得故事應該是這樣的：他看上了她的表妹，仗著自己的權勢強逼表妹住到了他的府上，天天淩辱，夜夜虐待，表妹不堪其辱，服毒自盡。這才符合他的形象嘛！
看她瞅著他陰陰一笑，莫連玨不用猜，她肯定是不信他的話。無妨！
“這院子陰氣重，你記得離遠些，尤其是晚上，千萬不能一個人過來，若是出了什麽事，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方淩蘇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三點：這院子有古怪，最好晚上來，隻能一個人來。難道不是嗎？她一甩袖子，懶得理他，走人！他以為她會上他的當？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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