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陳東平時也與他們聊得來,所以張健的第一秘書何定見著老闆去了隔壁小會議室給新來的一個成員進行深切的「談話」,他進了老闆辦公室送資料時就打趣坐在老闆椅子上落單的陳東:「你這是要當定了我們老闆的跟屁蟲了嘍?」


    陳東點頭,臉龐如刀刻出來般深遂又有著磊落神情的大男人慡朗地笑,「怎麽,你們有意見啊?」


    「沒意見,沒意見……」何定忙搖頭,也笑著說:「這樣也好,剛好新來了個老總,正在經曆我們魔鬼boss地獄級別的挨訓曆程,你跟著他,新來的人還能喘口氣,至少被訓得懷疑自己是不是這世上最沒用的廢物之後還有個時間緩衝下找點自信時肯定得感謝你……」


    陳東聽得不禁笑罵:「他有什麽可怕的,你們一個個的就不能硬骨頭點?」


    「哪敢……」何定瞪大了眼,「你敢不敢?」


    陳東被堵住語塞,事實上,他也不敢。


    他的骨氣在張健這裏,從頭到尾一直就是軟的,年輕時候倒是硬了幾迴,還不知吃了多少苦……他心有餘悸地搖了搖頭,不想再迴想,揮了下手,打發何定出了辦公室。


    張健進了辦公室,見陳東躺在椅子上半偏著頭在睡,他走了過去,陳東就睜開了眼,帶著點困意說:「談完了?」


    「去床上睡……」張健坐到椅臂上,把剛送來讓他看的文件翻開,打算簽字。


    「不去了……」陳東伸出手抱著他的腰,臉在他背上磨蹭了幾下,打了個哈欠說:「一點困而已。」


    說著,把張健抱了下來,讓他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張健沒有說話,隻是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解開,讓陳東幫他脫下放到了一旁,順帶解開袖扣,擼起了袖子折了兩折,拿起要簽字的文件仔細看了起來。


    陳東在一旁並不打擾他,隻是側頭無意識地盯著張健耳朵上一點淡得幾乎看不見的茸毛看,隨後懶懶地再小打個哈欠,一點無聊也不覺得。


    張健一直以來是與他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他們之間也從無什麽互補的感覺,他還是他,張健也還是張健他自己。


    陳東所知道的隻是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是他的,有很多的愛情在長時間的相處後會轉變成太多的親情,但陳東知道自己的倒沒有。


    與父母的感情依舊是那種親情,朋友還是朋友,而與張健,他依舊戀慕,多年的相處不過隻是讓他更能自在地處理好他們的關係,在伸手可觸的每一天裏,都能擁抱著心頭的人。


    看著看著,陳東又覺得有些困了起來,他微一斜身,抵住坐在他懷裏的張健的背部,感受著張健身體的溫度又慢慢地入了睡。


    張健處理手中的文件後,把椅子調低了一下,讓椅子半躺了下來……陳東躺在上麵動了一下,睜了下眼。


    張健用眼神示意他接著睡,自己拿過另一份文件,在他身邊也半躺了下來,陳東見又抱著了人,放在張健腰上的手指來迴在張健小腹處撫摸了幾下,頓時安心不已,眼睛就又閉了上接著睡了起來。


    就著半躺的姿勢,張健看過半疊的文件,叫了內線讓助理過來把解決完的文件分發下去……私助沒來,倒是第一秘書來了,見著自家老闆半躺著椅子上的陳東懷裏自在看著文件的模樣,再看看老闆腰間的那隻健壯的手臂,不由笑了一下。


    何定跟了張健也超過了十五年的時間,以前他隻是在傳聞裏聽說過這倆人的感情糾葛,那是幾翻生死的轟烈,後來他因緣際會到了張健手下做事,見識到了張健的殺伐決斷,根本無法想像這麽一個冷酷,甚至可以說是冰冷得沒一點感情的人會與另外一個人有那麽深刻的感情牽扯。


    事實上,何定在最初幾年裏,認為張健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這樣的人在優勝劣汰的社會競爭裏處在食物鏈的頂端,毫不手軟地吞噬著一切可吞噬的財富,世間的道德標準根本就是束縛不了他,他自有他自己的認定標準,他認定的才是正確的,這種人根本不會有什麽世俗感情,他信奉隻是不斷往前,沒有頂端封頂的能力。


    就算何定在那幾年裏沒有少見過陳東與張健的相處,但他看著對著陳東也還是冷冰冰的老闆,一點也沒感覺出他有什麽感情。


    隻是後來,時間久了,看得多了,何定也看出了細節出來。


    就像此時這樣,平時工作一點懈怠也不會有的老闆會因為那個人想小睡片刻會把椅子放下來……就算被人看到他被人摟在懷裏,也一點沒有不自在,他就那麽樣自然地任人拘束著,半點不自然也沒有。


    也像以前看到的某次一樣,他的老闆會在他們吃飯時把接到電話談事的陳東盤子裏的菜劃開,再一口一口餵到他嘴裏,直到餵完,雖然還是一直維持著他的那張冷漠表情的臉,但臉上一絲不耐的表情也沒有。


    就算他平時動不動就會因陳東一句話引他不快而煽陳東的耳光。


    而這麽多年下來,這類的事物何東看得太多,多得他已經完全明白,這兩個人,無論他們身處何地,都完全已經密不可分,那感情已經濃烈兇猛到以至於不再用什麽大的動作與語言去表現,隻偶爾一個相觸的眼神都就足以讓人驚心動魄。


    這種無人能插足於他們之間一絲一毫的感情,竟沒有隨著時間而有些淡化,事實上,那些暗湧越來越綿長,長到無人想像得出它的盡頭會在哪裏……


    於是,他也就不再難想像那些傳言裏關於他們幾翻生死的折磨程度了……連相愛時,明明沒有語言動作暗地裏都藏著波濤洶湧的感情,相恨時,那又會是何等翻天覆地的動靜。


    可就算這人被人愛著,也那樣愛著別人,但眉目之間也還皆是冰冷無情的老闆啊……何定是已經不想弄明白他們老闆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了,反正這人,他是琢磨不徹底了。


    他微笑著朝老闆笑了一下,拿起文件,從屬於他們的空間裏退了出去。


    出門時,正在忙於講電話的私助朝一秘也微笑了一下,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各自微笑地處理著他們的事去了。


    陳東睡得很沈,這兩天張健找了醫生幫他調理身體,因是中藥調理,第一天的飲食完全忌口,不能吃葷,也不能見油,頂多吃點帶中藥性質的野菜……昨晚除了藥之外就吃了幾片難吃的葉子的陳東大半夜的醒了過來,肚子餓得咕咕叫也不敢叫醒張健,頭埋在張健的耳朵邊嘀咕了叫老怪物之後就沒有再睡下去了。


    到了清晨些,張健起了來,陳東眼巴巴地看著他要他做吃的……精神奕奕的眼神倒不像是餓了一晚。


    隻是到了辦公室,這大型老犬再也挨不住睡了半天,醒來過後看著在他懷裏也睡著了的張健,不禁笑開了眼,在他額頭上就是一吻。


    他這一吻把剛輕眠了一會的張健吻了醒,他看了眼時間,直起了腰,說:「去吃飯。」


    陳東嗯了一聲,剛醒過來的他有些慵懶地看著站了起來的張健,又朝著張健就是一笑……習慣性地下意識企圖用微笑討張健的喜歡。


    「起來……」張健見了,微低下了身,在他嘴上吻了一下。


    陳東不滿足,手往上伸,按住他的後腦勺,給了他一個長吻。


    吻先從熱烈變得纏綿,陳東不滿足了起來,昨晚他餓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早上起來吃了個飽飯,現在又補足了睡眠,底下的那根東西就起了來了。


    「做完再去吃,好不好?」陳東拉了一下張健坐在自己大腿上的身體,讓那方抵住了張健的褲襠,讓張健知道他的挺立現在起來得有多堅硬。


    陳東語帶哀求,直直看著他的眼睛裏有著十足十的渴望。


    張健冷眼看著他,看了幾秒,陳東受不了他這種居高臨下,冷酷權威的國王模樣,因為這樣隻會讓他的欲望更是硬得不像話……他不自禁地抬起了點身體,像匍匐的僕人討好國王一樣地舔了下張健的嘴唇。


    張健微眯了下眼,抬手按了搖控鎖了門……微迴過頭,看見陳東已經在解他的襯衫扣子了。


    他就坐在陳東身上,任由陳東把襯衫給扒了,並且,褲頭已經很快被解了下。


    「想進去……」陳東的唿吸已經重了起來,張健用手輕打了他一耳光,讓他冷靜點,別他媽這麽丟人之後站了起來,連內褲帶著褲子一起脫了下來。


    這下,陳東的眼深沈得就跟有著暴風雨的深夜那樣黝黑又深不可測。


    「張健。」他嘎啞著喉嚨叫出了聲。


    張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重新坐到了他的腿上,一顆扣子一顆扣子地慢慢地解開著陳東的襯衫,同時,他的嘴唇也連著一個吻一個吻地沿著陳東裸露出來的肌理分明的結實胸膛往下印下……


    襯衫解完了,皮帶鬆了開,褲扣解了開,內褲拉了下……


    當張健含入那裏時,陳東的汗已經從額頭上冒了出來,他雙手抵著張健的頭,把自己那裏完全給挺了進去。


    當如絲一般的束縛緊緊桎錮著他那裏時,陳東低哼了一聲,按著張健的頭部抽搐了起來。


    張健趴在自己身上時,陳東擼住他那根已經起來了的挺立,低低對著懷裏的人在他耳邊問:「舒服嗎?」


    他知剛才因為他的過力動作可能傷了張健的喉嚨,張健現在壓根就不想跟他講話,於是,陳東吻了吻他的嘴,另一手按住了張健的腰,把自己發泄過了一次卻還是硬得很的東西往更深處鑽入。


    他解了一次渴,沒有剛才那麽急迫,手指隻是接著張健的那裏不停地熟練地擼動,而他臉邊的張健的臉慢慢地因欲望急烈起來又紅了點。


    他明明是個冷得不能再冷的男人,就算臉因生理起了點微紅但還是那麽顯得不可接近,但看在陳東眼裏一如每次那般還是能輕易驚艷他的眼,他吻了下張健的嘴,低聲地哄著道:「我出來,你坐到我前麵來……」


    半垂著眼的張健抬了下眼皮,見陳東還是不斷地吻著他的臉頰,不耐地推了下他,起了身,讓陳東的堅硬抽了出來,然後坐到陳東的胸膛上……


    陳東按住了他的腰,含進了張健的挺立。


    張健微吐了口氣,任由陳東動作。


    隻是在感覺快要泄出時,他把東西抽了出,然後抓住陳東的東西坐了下,含著那根東西前後擺動了起來。


    虧得他們剛剛把陣地轉移到了長型皮椅沙發上,要不,就是再好的座椅怕也是禁不住此時的動作……張健看著陳東臉上頭發上的汗水,他知道陳東此時在為他發狂,如同無數次的每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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