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的每次背影,背影之前,深情懵懂,走過頭了,你是不是頭也不會迴?


    你的殘忍,我領迴過一次已不想再領迴第二次。


    別再問我,能不能愛你一點。


    這個問題殘忍得不是我所能負荷。


    我是人不是神。


    別讓你的天真來抹殺我最後強撐著那抹靈魂,我已竭盡全力在抵擋你的魅惑了。


    別再誘惑我,別再誘惑我……別讓我受不住。


    “你別哭……我心都疼了……好不好,相信我,我不打你,不罵你……嗯,你不要罵我,你罵我我就生氣,然後那些話就出來了……我不是想罵你的……可你老惹我生氣,你做混帳事,從再見麵後我對你多好都不對我好一點……張健,張健,這些我都不管了,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不會讓你不高興了,你喜歡,我受再多的苦我也甘願了,我現在都很努力了,你別放棄好不好?”他吻著吻著我,抱起我,停了兩下才這站定,“你看,我沒力氣,可還是抱著你緊的摔不著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閉著眼,無力睜眼,怎麽去相信?太晚了……


    第77章


    母親要帶收養的小妹上北京動手術……醫院跟專家已經定好,醫院院長是爺爺的老戰友的兒子,極力保證會用最好的方案來治療小妹的耳朵,我媽在電話裏很欣喜,流著淚跟我說完的事情。


    陳東那邊我停了去騷擾,母親的來京,我並不想讓她知道我還跟陳東有瓜葛,所以,他的不出現正好合了我的意。


    因為母親的來京,我把張信達拖到了陳東麵前,甩下了話:“我不會再找別人,不過,再讓他跟著我,我一天一找,你看著辦。”


    第二天,張信達來告了個別,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當晚陳東來到我住的地方,看著我在拿著專業課本在看,滿意而去。


    母親一行人浩浩蕩蕩來京,弟弟妹妹因為身體的缺陷並未就學,都是請了家庭老師跟保姆,母親這次上來,帶著三個孩子,還有兩個保姆,因為要呆的時間過長,會有一個來月,在酒店租了包月的套房用來當做住處。


    小妹妹聽不到人說話,見到我的時候吃力地張了張嘴,“格……剛……”她想叫哥哥,沒有成功。


    但我媽站旁邊握著嘴笑著哭,這幾個孩子現在是她的整個寄託,我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頭,抱著她上了車去醫院。


    動手術的是老二,漂亮的小姑娘見到醫生羞澀地笑,頭上紮著漂亮的蝴蝶結,很討人喜歡……老大也是女孩,思想有點遲頓的她有點害怕人群牽著我媽的手不放,半隻眼睛的老三會爬我腿上,“哥哥”叫個不停,很好動……


    老二躺床上檢查的時候,他們二個就全躲在我媽身邊,緊張地看著他們的妹妹和姐姐……


    小姑娘的檢查很順利,跟院長見了麵,寒暄了幾句,說到了奶奶跟父親,他哀慟了幾句……說剛從北京迴去不久,人就沒了,世事真無常。


    我一直都恭順聽著,出了他的辦公室,笑了一下,人都死了,落下的也不過是別人的幾聲感嘆慰問罷了。


    抽了幾根煙,接了母親跟小孩迴去……母親帶的人夠,我也就不太擔心,告訴她們有事打我電話,每天我會來酒店一次。


    陳東偶爾幾個電話過來,我都敷衍了過去,不到一星期,他出現在我麵前,問我:“你媽來北京了……”


    我正在坐在床頭抽菸看書,聽到“嗯”了一聲,沒抬頭。


    “那……我要不要去看看她?”陳東詢問般說。


    “最好不要。”我把手放到一邊,抬起頭淡淡地說。


    陳東看我,明顯沈穩了不少的臉有點疑惑。


    我沒再說話,隻是拿過水杯喝了口水,睏倦地閉上眼睛,拿過被單蓋上,打算睡一覺。


    “你媽難得來,我去看看好不好?”他坐到我身邊,問得小心翼翼。


    “我說了不要……”我再次坐起,在他的注視下點上煙,笑了笑。“想知道原因?”


    “因為你叔叔的那事……”他略微遲疑地說。


    我笑,笑得有點惡劣,摸了摸他的臉,“不……”


    我吻了吻他,再退開,“我奶奶跟我爸死了,在離開不到一年後。”我吐了口煙霧,笑著看他:“怎麽樣,滿意了嗎?”


    陳東剎那蒼白了臉,我欠過身,把頭搭到他肩膀上,“我媽見著了你,嗬嗬,陳東,那可不是什麽有趣的場麵。”


    “奶奶跟你爸……”陳東的聲音粗啞得難聽死了,他在悲傷嗎?是不是遲了點?哦,太遲了,真太遲了……


    “是啊,死了呢……”我抱著他,透過他的肩膀看著手中的煙,身體懶洋洋的使不上力,連煙霧的飄浮也是一縷縷的不著道地散著飛,沒什麽事情往正確的路上走,最終不過落了個什麽都不對,陌路殘殺罷了。


    身前的人像被擊了垮,一直挺立的腰彎了下去,他倒在我的身上,由我支撐著他。


    我笑,真有趣,我在他耳邊輕輕說:“陳東,多不好,我媽盡管人不錯,可她也未必還喜歡你啊,她再不知情,也知道陷害我叔的人是你師兄,你都沒看見我叔那慘樣,三十來歲的人,就跟五十多歲的老頭一樣……”


    我扯著他的頭發,讓他的臉正對著我,我對著他笑,“如果再讓她知道,是你這麽個東西把我們家害得家破人亡,我讓你去見她,不是又活活逼死她嗎?你讓我這麽做?就因為我們上了幾次床?”


    我用臉皮磨蹭著他的臉,他的皮膚很細膩,不像青春期過後男孩的那種粗糙,想來對此我也功不可沒,當年他青春年少時的火可全是由我給泄的,他哆嗦著嘴,想說話,沒有說出口,到最後隻流出了淚,就那麽睜大著眼哭著看著我,我看得無趣,摸了摸他的頭再重力推開,任他倒在床尾,打了個哈欠,把被單重新裹上,倦怠不已,“滾出去,讓我睡會。”


    陳東沒再出現,我樂得輕鬆,小妹的手術很成功,聽力恢複了一半,雖然還必須藉助助聽器才能聽到聲音,不過比起以前已經是奇蹟了。


    我媽很快樂,每天為著孩子東奔西跑的也不見得疲倦,我怕她體內的力焰沖得太高,高過了頂就塌了人也就沒了。


    我跟我叔說了這個事,我叔反問:“你爸爸跟奶奶都不在了,你還要她怎麽樣才算好?”他說這樣我們就應該滿意了,她已經在竭盡全力活著了,活像我們都受罪了就可以讓她不受傷了似的,她照顧自己得挺好,不用我們瞎擔心,她這也是做給我們看的,我們不領情難道還要她沒事人一樣地過著日子?


    小姑娘出了院,我送了她們上了飛機迴安海,母親在飛機場拉著我的手說,“你看,等到你寒假迴來,他們都可以一齊清楚地叫你哥哥了……”


    這次來京,另外兩個弟弟妹妹也受了檢查,得到不少的治癒建議,我媽很是興奮,我在旁邊含糊的陪著笑,直到進了安檢處,那一群老老少少對我猛揮著手,一個一個像衣綿快要歸鄉似的高興難捺,讓一幹人等受到眾人測目。


    出了出口的玻璃門時,見到了陳東,他就站在那裏抽著煙,滿臉陰霾,西裝套在身上顯得成熟,身體修長歸修長,臉蛋英俊歸英俊,但那一股子氣息跟以前的人可有天壤之別,好比晴天與陰天,缺的不隻是那一點點的光亮,就像他此時背後有一點微薄的陽光,也沖不淡他身上的黑暗。


    我伸手剛要打開停在旁邊計程車的門,他拉了下我的手,頭偏了一下,嘶啞地說:“那邊有車。”


    我坐進了他開來的車,他頹廢得不成樣子,我也懶得多問,打最後的電話給我媽道別,說了幾句掛斷,陳東繞過機場的高速彎道下到了下麵公路的車流裏,眼一直都沒眨過。


    我漫不經心一迴頭,隻看到他冷硬的側臉,還有冰冷的嘴角,聳了下肩,拿出煙點上。


    他迴過頭看了一眼我的手,又重新把視線看向了前方。


    “買車了?”我懶懶地問道,這車看著挺新,性能也不錯,顏色也挺好,估計是新買的。


    “嗯。”他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我也沒什麽話好跟他說的,閉上眼睛打算睡會。


    “張健……”聽到了他在叫我。


    “嗯。”我淡淡地應了聲,懶得再睜眼。


    “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我?”他淡淡地問著。


    “原不原諒又如何?”我也淡淡地迴應著他。


    “會不會?”他固執再問。


    “當然不會。”不想再跟他拐彎抹角,我說出正確答案,然後欺近他的身體,在他下巴落下輕吻:“更不會讓你離開我。”


    順著他的性感的下巴吻向他的頸項,嘆息著,“你得陪我一起沈淪……”


    “就算你不愛我?”他依舊平緩的開著車,問的語氣很平淡。


    我哼笑了一聲,躺迴座椅,問他:“陳東,你叫我拿什麽來愛你?”


    車子飛快地往前駛去,公路前方或許曲折,或許平蕩,但前麵都一直有路;可我與他之前,從來都隻有死路一條。


    半月後,陳東胃出血,據說是忙的,再次光榮入院。


    得到消息的那晚,正好有個地方放煙花,我眯著眼睛看了半會,笑出了聲,這不,當是慶賀吧。


    我提著外賣的雞湯,懶洋洋地去探病,再次遭遇鄧晨晨跟洪成鵬的惡毒堵擊,我想著這正好是醫院就在病房門前跟他們打了一架,不過隻打到半途就被聞訊而來的保安跟醫生勸了開。


    陳東就冷冰冰地站在門前看著我們打,勸開了就對鄧晨晨說:“你們想怎麽跟我父親說就怎麽說,別為難他……”他彎著腰,很蹣跚到迴到了床上。


    鄧晨晨掙開了保安的手,跟進了門,“老大,我沒有那個意思。”


    現在表忠心?晚嘍,沒看見陳東那心如死灰的樣子?他現在就算被他父親給打死了也會覺得是解脫吧?


    洪成鵬也憤憤地掙開一個拉住他的醫生的手,跟著進去,走到半路看了看我,對著陳東說,“老大,他欠抽,你別管……”


    陳東撫著胃,冷著臉說道:“你他媽的都把我說的話當成放屁了……別叫我老大,我沒這個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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