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司徒烈一下子就打斷她,“唐悠然,我發誓我沒有。”


    唐悠然看著他一副坦蕩蕩,沒有絲毫心虛的樣子,心想,他應該沒有對自己說謊。


    但她嘴上卻問:“她對你下了藥,又脫光了在你麵前跳艷舞勾引你,你能忍得了?”


    “如果對象是你,我肯定忍受不了,但是她的話,我就算被下了雙份藥的量,我也不會上她,唐悠然,你不用懷疑我的自製力,我說過,我們分開的這五年,我沒有碰過一個女人,有需要的時候,我都是自己解決的。”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唐悠然有些想笑,“忍得很難受吧?”


    她的表情和語氣都輕鬆了不少,看樣子似乎是相信了自己,司徒烈在心裏小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對你我可能會忍得很難受,但對其它女人,我不需要忍,因為根本沒感覺。”


    唐悠然的心有點甜,就像吃了棉花糖一樣,但她沒有表態。


    司徒烈又說:“唐悠然,那個女人分明就是想離間我們,就像上次她瞞著我偷偷地打電話給你一樣,五年前她就不懷好意,利用你去為她的閨蜜複仇,如果你再相信她的話,那你不是天真,而是愚蠢。當然,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斷。”


    唐悠然心說,我確實是有自己的判斷。


    半晌,她緩緩開口:“其實我也沒信她。”


    聽著這句話,司徒烈的心徹底地如釋重負,他剛才暗沉的俊臉上此刻多了一抹笑容,濃濃的。


    他張開雙臂,激動地抱住了她。


    “唐悠然,我好開心啊,我真的好開心。”


    他像個孩子一樣,唐悠然的心情會突然也有些激動,忘了有多久,司徒烈都沒有這樣開心了。


    人活在世上,最大的期盼,不就是看到自己愛的人幸福快樂嗎?


    想起了她和司徒烈這五年來的恩怨糾葛和互相傷害,她胸口澎湃,眼眶有些濕潤。


    但她嘴上卻傲嬌地說:“被人誤會,被人不信任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吧?現在你終於能夠體會到這五年來我的心情了吧?”


    司徒烈緩緩地放開了她,低頭,目光柔柔地盯著她的臉,語氣真摯道:“是,我早就能夠體會到了,對不起,唐悠然,五年前我那樣殘忍地傷害了你,但其實這五年來我未必比你好過。”


    唐悠然:“……”


    司徒烈握住她的小手,看著她的眼睛說:“我現在都明白了,縱使世界殘酷,人心難側,但是對於自己的愛人和家人,無論如何都要給予足夠的信任,如果連自己的愛人和親人都不相信,那世上還誰值得我們相信?那我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我三十歲了才明白這些東西,可能有些晚,但是沒關係,唐悠然,我希望餘生和你一起慢慢成長,努力成為更好的人。”


    唐悠然胸口的情緒有些激動。


    她沒有立即迴應他的感情。


    因為她現在還沒有做好接受一份感情的心理準備,畢竟五年前被傷得那麽深,她也是怕了。


    她隻是轉移話題說道:“我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了。”


    司徒烈聞言,頓時一怔。


    他有些激動地問:“什麽時候的事,他們是誰?”


    唐悠然緩緩說道:“是宋光和江荷。”


    司徒烈不可置信:“親愛的,你在開玩笑吧?”


    這怎麽可能?


    唐悠然卻一臉嚴肅地說道:“是真的!”


    司徒烈:“……”


    他臉上的震驚之色更深了些,好了半晌,才開口說了話:“怎麽迴事?”


    唐悠然於是把宋思文去香港找她,然後她迴來之後讓蕭辭遠幫忙找了江荷的頭發做親子鑑定的事,都跟司徒烈交待。


    聽完,司徒烈還是激動地難以置信的樣子。


    “這也太狗血了吧?”最後他得出這個結論。


    唐悠然認同道:“我也覺得很狗血,但是辭遠的調查結果不會有錯的。”


    聽她那麽相信蕭辭遠的樣子,司徒烈的心裏有些吃味。


    “唐悠然,你挺相信他的嘛。”


    “當然,辭遠他從來不會欺騙我。”


    看司徒烈更加吃味了,“唐悠然,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別在我麵前說你對另一個男人有多麽信任的話啊?你對我怎麽就沒有那麽強烈的信任呢?”


    唐悠然笑了,“怎麽,酸了?”


    “不但酸,而且還心痛。”他撫住胸口,說得煞有介事的樣子。


    “那沒辦法,我就是這麽實誠的人。”


    司徒烈:“……”


    過了半晌,他開口轉移了話題,“那你打算怎麽辦,要和宋光江荷他們相認嗎?”


    這個問題唐悠然已經想了很久,她也糾結了很久,可現在都想通了。


    她淡然道:“不一定,我們分開了二十幾年,這二十多年來我們沒有對方,也一樣過得很好,但他們到底是給了我一條生命,這些年也在尋找我,為了這份恩情我可以給點錢他們,讓他們過好晚年就行了。”


    其實對於她來說,有沒有血緣關係真的不是那麽重要。


    而且她和宋光江荷他們真的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尤其現在江荷還視自己為洪水猛獸,曾為了宋思文而扇自己的耳光,要她毫無芥蒂地認她當媽,她還真的是做不到。


    司徒烈淡笑了下,聲音溫柔道:“唐悠然,其實人沒有必要給自己加那麽多的道德枷鎖,在不自私不傷害別人的前提下,勇敢地按照自己的心意去生活吧,人活著,就是為了開心,不管怎麽樣,我都會支持你的決定。”


    聽著這鼓舞的話,唐悠然的心情更加舒暢了。


    她但笑不語。


    又聽見司徒烈說:“以後我會讓傑克定期去交宋光的醫藥費用。”


    唐悠然心裏一暖,情不自禁地說道:“謝謝。”


    “不用跟我那麽客氣,我做這些不是為了他們,我是為了追求你。”說完,他咧嘴一笑。


    唐悠然卻不迴應他,拿起包包,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對他說:“好了,我要迴去忙了。”


    司徒烈跟著站了起來:“我送你迴去吧。”


    “不用,我開了車過來,你好好工作吧。”


    說完,唐悠然就走了。


    司徒烈看著她的背影,淡淡而笑。


    ……


    ……


    宋家。


    江荷此時此刻正在家中拖地板,因為把家裏每一個角落的衛生都搞過了,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薄汗,腰有些酸痛,臉上也盡顯疲憊之色。


    自從宋光把宋氏做起來後,她就沒有做過家務,二十多年了,一直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要不是宋氏落敗,她也不至於這麽辛苦。


    想到這一切都是司徒烈和唐悠然害的,她心裏的怨氣就越深。


    “媽!”宋思文的聲音突然從門口處傳來,江荷聞聲抬頭看過去,隻見宋思文淚漣漪漪,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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