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然接到他的電話時,已經忙完了店鋪的事,正準備迴家呢。


    他打來電話,應該是為了錢包的事。


    上了車後,她才緩緩接通了他的電話。


    “唐悠然,我的錢包是不是落在你車裏了?”他直截了當地問。


    果然是為了錢包的事。


    唐悠然執起了他的錢包,眼神複雜地看了一會兒,然後才輕聲說道:“是在我這裏。”


    司徒烈鬆了一口氣,但同時有幾分尷尬湧上心頭,曾經他說過不屑於唐悠然的錢包,這會兒卻打臉。


    但再尷尬,也必須去把自己的錢包要迴來。


    “你在哪兒,我現在過去找你。”


    唐悠然想了一下,“來我家吧!”


    說罷,她掛了電話,又盯著錢包看了一會兒,然後才把它放好,發動了引擎,迴家。


    大概20分鍾後,唐悠然家的門鈴響了。


    她心裏計算著時間,這會兒司徒烈應該到了。


    她看了一眼已經被她擺在桌麵上,從他的錢包裏拆出來的銀行卡身份證等重要證件,而錢包和照片,已經被她藏了起來。


    半晌,她徐徐地站起來,平靜地去門外開了門。


    門外的人果然是司徒烈。


    司徒烈盯著她看了幾秒鍾,然後開口問道:“我的錢包呢?”


    唐悠然沒有迴答他,隻是轉身,默默地迴到了屋裏。


    身後是他沉著的腳步聲。


    迴到了客廳後,她指著桌麵上的他的東西,淡淡地對他說:“錢包和照片我都扔了。”


    她和司徒烈真的已經成為過去式了,無論他們是以什麽樣的方式走到了今天這種地步,但迴不去了就是迴不去了。


    她要向前看,他也應該向前看。


    隻有讓他明白這一點,以後和他接觸的時候,她才能少受一點他的幹擾,平靜地生活。


    畢竟在一段關係裏,隻有兩個人的態度一致,才能繼續美滿或徹底結束。


    她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就像在敘述今天的天氣好不好一樣,司徒烈卻突然怒意大起。


    “你憑什麽扔了?”


    拋開他對錢包和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的喜愛不說,在他的意識裏,被他用過的東西就是他的東西,他討厭別人隨便處置他的東西。


    唐悠然徐徐地轉過臉看他,她眉眼平淡,聲音涼薄:“那是我的東西,我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你……”司徒烈的俊臉籠罩著一層濃黑的陰霾,眼裏則遍布怒意。


    唐悠然看他這副樣子,扯了扯唇角,輕聲譏笑:“怎麽,不舍?”


    司徒烈雖然不舍,但不會把心底話告訴她:“誰不舍了?”


    說完,他彎腰,大手一揮,如數拿起了桌子上他的東西,插進衣兜裏。


    重新直起身子的時候,他的眼裏已經沒有怒意,隻有冰塊一樣的寒冷和鄙夷。


    “誰稀罕你的破錢包?”


    說罷,他就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砰!”關門的時候,他用力地帶上門。


    門被他摔得震天響,似乎隨時都能掉下來一樣。


    唐悠然靜靜地感受著它的餘音,看著空蕩蕩的屋子,臉上漸漸地流露出一抹傷感的表情來。


    明明這就是她想要的,為什麽還是會覺得難過呢?


    但,她不會心軟的。


    她必須要結束他們現在的這種曖昧的關係了。


    ……


    司徒烈迴到自己的車裏後,大手用力地抓住方向盤,腦海裏反反覆覆地想著唐悠然剛才對他說的話:“錢包和照片我都扔了。”


    她竟然那麽隨便就處置了他的東西,憑什麽?


    但同時他也深刻地意識到,她那天在鬼屋裏說過的話,不是開玩笑的,而是她真的要結束。


    他以為他們白天在初菱的學校裏玩得那麽開心,能讓她有所感動,哪怕一點點,但現在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的決定依然不能被撼動。


    唐悠然,你真是理智啊。


    想到這裏,他感覺自己的心髒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握緊。


    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痛,從心底深處傳來,漸漸地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裏。


    ……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又到了星期五。


    在這五天,唐悠然沒有去找過司徒烈,也沒有主動聯繫過他。


    雖然對他有淡淡的不舍,但她更喜歡現在的這種狀態,心境和生活都平靜。


    這天,唐悠然在店鋪裏和顧客白小姐閑聊的時候,白小姐請她晚上去參加她舉辦的的一個party。


    “唐小姐,我已經請了很多人,除了上流社會的人之外,大半個時尚圈的我都請了,我還請了勞倫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你的偶像吧,所以如果你晚上有空的話,就來玩玩吧!”


    白小姐雖然出身上流社會,但不是那種一味地追求名牌的人,她對時尚有自己獨特的品味,“feel”出品的手袋很多她都喜歡,對唐悠然這個傳奇女性也是喜歡得很。


    唐悠然雖然是時尚圈的人,但她很少參加時尚圈的聚會,但是手袋大師勞倫斯倒是她的偶象,上一次見他,還是去年在香港的時候。


    而且她今晚也能空出時間來,所以她大方地接受了白小姐的邀請。


    白小姐開開心心地離去。


    ……


    傍晚的時候,唐悠然在家裏挑禮服的時候,突然接到了蕭辭遠打來的電話。


    “悠然,你有沒有空?”


    “我晚上要去白小姐家參加宴會,怎麽了?”


    蕭辭遠突然笑了,“悠然,我也被邀請了。”


    唐悠然驚訝,“那麽巧?”


    “是啊,我想請你當我的女伴,賞個臉吧!”


    “那沒問題,我現在正在家裏挑禮服呢,挑好了衣服我再去做個頭發,一個小時後你再過來接我吧!”


    “那行,沒問題,你打扮得好看點。”


    ……


    下午,司徒烈剛開完一個會從會議室裏出來迴到公司後,就接到了白小姐的來電。


    邀請他去白家白小姐參加宴會。


    他意興闌珊,不太想去,卻聽得白小姐和他閑聊的時候說起請了大半個時尚圈的人,還請了唐悠然。


    “雖然不知道你們五年前為什麽離婚,但是我覺得你前妻的性格挺好的,挺好相處的,她說她今晚會過來,因為我也請了勞倫斯,勞倫期是她的偶像,她可興奮了。”


    司徒烈的眼神陡然一亮。


    唐悠然也會過去參加?


    他當下就在心裏下決定了,晚上要抽時間過去。


    但嘴上卻還是裝模作樣地說道:“我看看晚上有沒有時間吧!”


    白小姐說:“今晚會很熱鬧,盡量過來吧!”


    司徒烈掛了電話後,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一個淺弧。


    明明五天前才因為錢包的事被唐悠然傷到了,可聽她說要去參加宴會,他還是很想見她,不可抑製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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