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溫柔地喚著他的名字:“司徒烈。”


    司徒烈聽著這道溫柔的叫喚,心猛地悸動了一下,砰砰直跳,清晰有力地傳進他的耳膜裏,幾乎要撞破他的耳膜。


    忘了有多久,她不曾如此溫柔地喚過他了……


    唐悠然逕自拉開椅子,優雅落座。


    落座後,她還是淺笑盈盈地看著他。


    司徒烈被那樣的表情看得不自在,麵上卻作出一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樣子。


    “啪!”他把她的盒子丟到她麵前,故意不屑地說道,“這東西對我而言早就已經毫無意義了。”


    唐悠然看了看那個盒子,又看了看他,柔聲說道:“這麽多年,我一直都保留著這枚戒指,聰明如你,應該明白其中的含義的。”


    這種意義含蓄的話,卻被她大大方方地說出來,她的目光坦蕩蕩的,像是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一樣。


    司徒烈的心湖激蕩,抿著唇,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唐悠然風情萬種地撩了撩落到胸前的頭發,然後沖他嫵媚一笑。


    那一笑猶如牡丹盛開,看得司徒烈春心蕩漾,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一樣。


    他聽見她柔柔地說道:“司徒烈,我們複合吧!”


    第30章 就算你脫光了也沒用


    唐悠然風情萬種地撩了撩落到胸前的頭發,然後沖他嫵媚一笑。


    那一笑猶如牡丹盛開,看得司徒烈春心蕩漾,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一樣。


    他聽見她柔柔地說道:“司徒烈,我們複合吧!”


    司徒烈的心狠狠一震。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唐悠然微笑地說道:“你沒聽錯,我就是想跟你複合。這是初菱最希望發生的事情,我們活著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她健康快樂地成長嗎?你可以認真地考慮一下。”


    司徒烈死死地盯著她,咬牙切齒道:“你發什麽神經?”


    唐悠然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沒發神經。我都想明白了,既然你不會把初菱的撫養權給我,那我隻能走複合路線了,隻有這樣,我和她才不會分開,她對你有多重要,對我就有多重要,為了她,我可以忘記我們曾經的不愉快。”


    她的理由說得再充分,司徒烈也沒有辦法相信她。


    因為五年前,他就是被她騙了身,也騙了心。


    初菱七個月大的時候,她策劃了父親墜馬,導致父親變成了植物人,他才知道她接近自己,隻是為了謀害父親。


    她卑鄙無恥地玩弄了他的感情,這是他最痛恨她,至今都不能原諒她的地方。


    他麵色冷如冰霜:“唐悠然,不管你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五年前你就已經失去了迴到我身邊的資格,五年後,在我即將和別的女人訂婚的現在,你更加沒有資格。”


    他執起她麵前的那隻小方盒,無情地丟到她身上,“拿著你的破東西,滾!”


    唐悠然接過那個盒子,還是笑意盈盈的樣子,像是絲毫感覺不到被羞辱一樣,她反而自信十足地說道:“司徒烈,你對我還是有感情的,不然你不會在我扭傷腳後體貼地送我去醫院。”


    司徒烈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冷冷一笑,“唐悠然,蕭辭遠知道你在我麵前說的這種話嗎?”


    “他不是我的男友!”唐悠然一臉嚴肅地說道,“不然我哪敢來找你?”


    司徒烈心底突然湧起了一種很複雜的感情來。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盡管去調查!”唐悠然目光坦蕩蕩的,沒有一絲遮藏和隱瞞,仿佛真的不怕他調查一樣。


    司徒烈抿著薄唇,還是沒有說話,仍然用複雜的眼神瞅著她。


    唐悠然又說:“這五年來我一個男人都沒有,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證明我的心意呢?”


    司徒烈繼續沉默,就在她以為他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他的薄唇突然動了:“證明了又能怎麽樣?你知道我的習慣,丟掉的東西從來不屑要迴來。”


    唐悠然莞爾一笑,越挫越勇道:“那讓我來追求你吧!”


    無恥,就像五年前一樣,司徒烈的心裏騰地冒出一團怒火,他隨手就操起一本書,毫不憐香惜玉地朝她砸去:“滾!”


    那本書的邊角很尖硬,把唐悠然的額頭都砸傷了。


    隨著書本從身體上滑落,細密的鮮血也從她的額頭裏流出來,她用手去摸,手一下子就見血了。


    她卻沒有喊疼,隻是用一種無措的表情默默地看著司徒烈。


    她清晰地看見司徒烈的眼裏閃過一抹擔憂之色,他的眉也同時蹙了起來,雖然這些表情變化隻是稍縱即逝,他迅速低下頭去,假裝若無其事地翻他的文件。


    唐悠然的嘴角微勾了勾。


    雖然她不能肯定司徒烈是否還像五年前那樣深愛自己,但他對自己一定還有感情。


    因為他從來不會為不關心的人擔憂,更不會為他們心疼。


    想到這裏,唐悠然感到一種心曠神怡的愉悅。


    但她什麽也沒說,默默地離開了。


    有時候,獨自承受傷痛的女人,比會撒嬌賣萌的女人更讓男人心疼,她已經在司徒烈的心裏掀起了波瀾,這就足夠了。


    司徒烈,強爆了我之後,你還想若無其事地和你的女友訂婚,做夢!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直到門砰的一聲關起來後,司徒烈才緩緩地抬起頭,看向門外,眼中寫滿了擔憂和心疼。


    不知道她剛才疼不疼。


    但這個念頭浮現腦海中的時候,他又立即掐滅了,眼神也隨之冷下去。


    司徒烈啊司徒烈,五年前受的教訓還不夠嗎?


    ……


    唐悠然說到做到,真的開展了她的追求計劃。


    但她的計劃不是死纏爛打,而是很好地藉助了女兒這個助攻。


    周五和女兒約好了周日去沿海路騎自行車觀光。


    她在微信上對初菱說:初菱,不如把你爸爸也叫上吧?


    初菱發了一個驚訝的表情,然後迴道:你不是不喜歡和他在一起嗎?


    唐悠然避重就輕:你不是想享受一家三口的快樂時光嗎?


    初菱單純無邪:是啊,不過爸爸周末一般都會公司加班,不知道他肯不肯和我們一起去。


    唐悠然:你可以撒嬌啊,你一撒嬌他就沒轍了。


    初菱:媽媽,你真的好了解我們啊(偷笑)


    ……


    到了周六晚上,初菱就對司徒烈說她已經和唐悠然約好了明天要去沿海路上騎自行車觀光的事。


    司徒烈聽著她的話,心裏泛起了一絲波瀾。


    自從周一他把唐悠然趕走後,唐悠然就再也沒有在他麵前出現過,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


    說什麽追求他,根本就是逗他玩的,害他曾經期待過。


    所以唐悠然這個人是真的不能相信。


    初菱晃著他的手臂,央求道:“爸爸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吧!”


    司徒烈毫不猶豫地拒絕:“我才不要和她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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