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被他扯破了一塊,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顯得很狼狽,她咬咬牙,把裙擺打成一個死結,固定在膝蓋上麵。


    臨走前,唐悠然把眼淚擦幹,走到司徒烈的辦公桌麵前,執起她的包包。


    他正坐在辦公椅上,伏案看著文件,俊臉是一絲不苟的表情,仿佛剛才從未強爆過她。


    她重重地瞪著他:“司徒烈,我們之間沒完。”


    說罷,她背起自己的包,揚長而去。


    司徒烈一直沒有抬頭去看她,直到大門被她重重地甩上,知道她已經消失後,他才緩緩地抬頭,看著那扇冰冷的鐵門,俊臉漸漸地露出了一抹傷感的表情來。


    ……


    離開司徒集團後,唐悠然沒有直接迴去店鋪,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家服裝店,給自己買了一套新衣服。


    換上新衣服後,離開了服裝店,她還是不打算迴店鋪,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附近的百貨廣場,她站在廣場麵前的噴泉池旁邊,靜靜地看著那些漂亮的水柱,不由自主地想起剛才司徒烈對她做的那些事,腦子一片混亂。


    司徒烈已經掌握了對她而言致命的把柄,隻要她再敢和他搶初菱,他恐怕真的會把視頻公開和專門寄給蕭辭遠。


    他甚至可以反咬她一口,說是她勾引了他,畢竟就算他真的這麽說,也非常有說服力,到時不但她會眾矢之的,辭遠也一定會很痛苦……


    而且她也沒有辦法接受,她和司徒烈的視頻被蕭辭遠看到,她無法想像那種畫麵……


    電話突然響了。


    她迴了迴神,收迴視線,低頭從包裏掏出了手機。


    來電顯示正是剛才她一直在想著的蕭辭遠……


    看著那親切的名字,她的眼眶突然濕熱,淚水掉落在手機屏幕上,模糊了他的名字。


    終是沒有勇氣接。


    吸了一口氣之後,她“啪”的一下掛了,然後關機。


    在這種時候,她隻想一個人靜靜,好好地想想接下來應該要走的路。


    她在這裏發了很久的呆,直到站到自己的腿都麻了,她才決定離開。


    就在她轉過身下意識抬頭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躍入眼簾。


    她的瞳孔重重地瑟縮著,心兒也跟著砰砰直跳。


    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宋思文。


    無論是臉蛋,身材,還是走路的姿勢,都像極了五年前她認識的,並且已經死了五年的那個宋思文。


    唐悠然的胸口急促地起伏著,喃喃地叫著:“思文姐!”


    同時下意識地邁開步伐,疾步追上去,但是她剛走了幾步,宋思文就已經被人群衝散,不見蹤影了。


    唐悠然不管不顧地衝上去,瘋了一樣地尋找她。


    但她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她站在人群中央,環顧四周,胸口像被人淩遲一樣痛。


    是我的幻覺吧?


    當年我明明就在太平間裏親眼看到了你的屍體,你怎麽可能還活著?


    ……


    宋思文迴到自己的車裏後,沒有立即發動引擎,而是把剛才逛商場買來的禮物拿出來看。


    一條是愛馬仕絲巾,是準備送給周亭的。


    另一條則是女童裙子。


    那是一條粉色的紗裙,很夢幻,初菱應該會喜歡。


    這麽想著,她的嘴角愉悅地勾了勾,然後把裙子疊好,放了迴去。


    初菱是她和司徒烈之間最重要的一環,隻要搞定初菱,她嫁給司徒烈就有望了。


    握住方向盤發動引擎的時候,宋思文盯著這個霓虹燈閃爍的城市,心底有一個自信的聲音響了起來。


    司徒烈,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我宋思文得不到的,你,也終會是我的“囊中之物”。


    ……


    唐悠然迴到家裏後,直接就去了浴室。


    她用浴球狠狠地刷著自己的身體,試圖把司徒烈留下的所有氣味和痕跡都沖刷掉。


    直刷得自己的皮膚都破皮了,也不肯停下來。


    她在裏麵洗了將近兩個小時。


    當她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曾楠剛好迴來了。


    曾楠一看到她就問道:“姐,剛才辭遠哥給我打電話,問你為什麽不接他的電話,還關了機,你手機沒電了嗎?”


    問出這個問題後,她突然眼角尖地看到了唐悠然脖子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


    她的瞳孔驀地瞪大,下意識地指著她的脖子,“姐,你……”


    她也是成年人,自然知道那些是什麽東西。


    當意識到這個事實後,曾楠的臉上頓時寫滿了駭色。


    經過幾個小時的冷靜,唐悠然這會兒的心情已經平靜了許多。


    她沒說什麽,淡淡地攏了攏浴袍,輕輕地對曾楠說:“曾楠,我想一個人靜靜。”


    說罷,不待曾楠迴應,她迴了自己的房間,順手就關了房間的門。


    曾楠怔怔地看著她的房間。


    今天下午唐悠然被司徒烈的特助請去了司徒集團,難道她脖子上那些吻痕是司徒烈在她身上留下的?


    而唐悠然的心情卻那麽沉重,難道是被迫的?


    想到這裏,曾楠心裏湧起了一股深深的憤怒。


    司徒烈真是個人渣,五年前傷她至深就算了,五年後還對她做這種事?


    靠!


    不過曾楠又替唐悠然和蕭辭遠的關係擔心起來。


    這件事無論告不告訴蕭辭遠,對蕭辭遠都是一種傷害,而唐悠然又會作出怎樣的選擇呢?


    ……


    翌日傍晚下班後,宋思文先去了司徒大宅,把絲巾送給了周亭。


    周亭很喜歡,一臉喜色。


    絲巾是黃色的,宋思文在旁邊說道:“阿姨,您就應該多穿戴一些鮮艷的顏色,您戴著它看上去年輕多了。”


    這番甜言蜜語對周亭很受用,她心裏喜滋滋的,麵上笑眯眯的,“就你捨得用心哄我。”


    說完,她心裏想到了什麽,臉上的笑容斂了起來,帶著傷感的語氣說道:“如果阿烈也像你一樣,捨得用心對我就好了。”


    每當聽起圈子裏其它貴婦一臉自豪地聊起他們的兒女如何孝順他們的時候,她就無比羨慕。


    她知道司徒烈不喜歡她幹涉太多他的感情生活,可她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和唐悠然舊情複燃。


    “他工作比較忙,其次性格是那樣,阿姨,理解一下,以後我會經常過來陪你的。”宋思文笑得一臉親切。


    周亭心底的不快一下子又煙消雲散了,臉上重新現出了笑容。


    宋思文接著拿出了另一份禮物,遞給周亭,“阿姨,這是我準備送給初菱的,你幫我看看吧,看看她會不會喜歡。”


    “你還給初菱也買了禮物啊?”周亭對她煞是滿意,接過禮物,拆開袋子,見裏麵是一條很漂亮的裙子,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你眼光不錯,很漂亮的裙子,她會喜歡的。”


    宋思文聽周亭這麽說,心裏放心了許多,然後對周亭說:“阿姨,那你跟我一起給她送過去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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