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7號的病情是真的,子黔不需要去懷疑她。


    看來隻能向護士打聽消息,看她們是否有關係比較好的病人。


    她們提到了766號,此人子黔已經排除,另外還有一個390號,但她比較癡傻,雖然會做很多事,但僅限於洗衣服刷碗這種比較簡單的事,護士們鐵定不會讓她觸碰藥品、進入配藥房的。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藥品,子黔懷疑她是療養院內部的人,所以才會對每天的藥品了如指掌。


    正當案件陷入泥潭之時,子黔又找到了新的線索,不過這已經是第五天的事了。


    第五天(進入第十層的第六天)。


    常言在第二天中午才迴到房間,並不像宋詞想的那樣滿麵春風,常言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精氣瘦得可憐,不會昨晚真的和那個女人做了那種事吧?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宋詞的霧元附著用久了都覺得有些疲憊,更別說常言,他隻會更疲憊。


    吃過午飯他倆才解開天賦能力,常言此時有好多話想對宋詞一吐為快!


    他先是把女院長臭罵了好一頓,之前對她的好印象現在全部消失殆盡!


    “你慢慢說,我捋一捋...”宋詞聽得眉頭緊皺,聽常言所言,是女院長昨晚虐待了他,還榨幹他的霧元,所以常言今天才如此消瘦。


    為了確定一件事,宋詞還是問了一句:“你說的‘虐待’具體是指……?”


    兩人相處,有的“虐待”其實還是寵愛來著。


    “她——她用帶刺的骨鞭抽我啊!就她那個地方,是個小黑屋,裏麵是紅色的光,和小易說的完全不一樣!


    那東西帶刺,弄得我好疼,但她可能又不是故意的,我背上流了血她還在...在舔,我真是搞不懂她...真是個瘋女人,我覺得她才是療養院裏最瘋癲的存在!


    不僅如此,她還將我綁起來,我一進入那個小房間,全身的霧元就好像停滯了,什麽能力都用不出來。她就趁機抽走了我身上的霧元,晚上我還得陪著她睡,我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常言哭著踢開腳邊的凳子,本來他還想一展雄風,昨晚差點沒被那個女人折磨死,他說的還隻是冰山一角,現在他身上全是傷痕,因為霧元被抽走一大半,他還無法給自己療傷。


    “等...等一下。”宋詞勉強從他混亂的話裏找到重點:“你說她抽走了你的霧元,她是怎麽抽走的呢?她要你的霧元做什麽呢?”


    這聽上去就很恐怖了,難不成院長早就知道他們是外來的玩家,一直都在覬覦他們身上的霧元?


    “呃可能是我剛才激動了,我重新說一下,她其實是用輸液管抽走了我的血,但霧元都保存在血液中,我自然就失去了很大一部分霧元。”


    這聽上去...難不成院長抽走常言的血是為了賣血賺黑心錢?


    012號身上沒有傷痕,說明院長對她進行愛的時候和對常言完全不一樣,而且她還很依賴院長,說明院長對她平時是寵愛的態度。


    賣血能掙幾個錢,器官才更值錢吧?


    宋詞又搞不明白了。


    “那你倆睡覺...你失身了嗎?”宋詞真的是想把案子弄清楚,此時他並不是故意的。


    常言搖了搖頭:“我是穿著衣服睡的,而且整個過程都很清醒,她沒有逼我和她做那種事,所以她到底圖啥呢?要是怕弄出孩子來,帶t不就行了?”


    常言意識到自己話說多了,特別是旁邊還有個未成年的小女孩在場。


    他趕緊捂住嘴巴慌忙解釋:“老師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搞不懂她為什麽要那麽做,這個女院長肯定有問題。”


    “好,我知道了,我會派蒹葭一直跟著她,看她在玩什麽把戲。”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這整個療養院的院長都有問題,宋詞害怕他們這次兇多吉少,別到時候揭穿院長的陰謀後還得打敗她什麽的。


    他感覺第十層明顯比第九層難多了,也不知道季政革那邊怎麽樣了。


    不過那邊好像是競技場,不用像他們現在這樣波譎雲詭費腦子,隻要是動武的事,玩家的實力是占優勢的。


    子黔今天得到了新的線索——教堂的十字架上增添了一具新的女屍。


    和他推測的大差不差,兇手就藏在為二樓右側幾個單人房和雙人房準備藥品的那三個護士中間。


    那名護士帶著012號去頂樓,然後把她推下去殺死了她。


    但殺人動機呢?


    子黔很快就想到了,這裏的護士待遇水平都不太好,每天還要麵對這麽多無禮之徒,有的人會傷害她們辱罵她們,有的會將她們的耐心耗盡,甚至有時候還需要整日整夜不眠不休陪他們。


    012號嘴太碎了,她看不起別人認為自己高高在上,觸了那個護士的逆鱗。


    隻有她們進了教堂,而012號已死,那昨天死的就是兇手。


    可當子黔把整個推理過程提交後,係統提示結論錯誤。


    為什麽??子黔一頭霧水,如果那個死去的護士不是兇手,那她為什麽會出現在十字架上?


    此時係統麵板出現了新的任務:4.調查護士z的死因。


    他冷靜下來仔細迴想,如果想推翻這個結果,那就必須提及兩個既定的事實:


    1進入教堂的信眾必定會在第二天被掛在十字架上;


    2想要到達頂樓天台就必須經過教堂,除非那個人會飛簷走壁。


    他仔細對比了這兩個條件,果然有紕漏。


    那個兇手確實會經過教堂,但她不一定是信眾,隻要她沒去祈禱,就不會被裏麵的不可知物懲罰。


    這樣就對了!


    但每天隻有一次提交機會,今天子黔是沒辦法再提交了。


    係統說他是結論錯誤,那推斷過程其實是沒問題的。


    那這個護士為什麽要以身犯險,在這個時候去教堂祈禱呢?這不是在找死嗎?


    子黔迅速想到了兩種可能性,一種是這個護士有必須讓神明幫她解決的事,比如她殺了人快要被發現,所以去祈禱神明能幫她躲過去。


    還有一種,就是有人誘使她去教堂祈禱,這一項成立的前提是那個護士要確信去教堂祈禱沒有危險。


    那憑借這一條子黔就能推出來,讓這個護士去教堂祈禱的那個人,正是殺了012號的兇手!


    她可以帶出教堂裏的東西,來證明她最近去過教堂並且平安無事,然後還承諾可以幫她打掩護,這樣護士就會淪為她的替死鬼,真是完美的脫身計劃。


    但能用這一點的前提是令子黔覺得恐怖的:那個人知道他們最近的調查進程,但子黔最後的推斷因為不確定,還要等常言第二天出來,所以沒和其他人說。


    那麽,能知道這件事的人,就隻有他最近接觸過的人,他最近打聽消息僅限於偷聽牆角和詢問女護士。


    偷聽牆角這件事那些人不會知道,所以就隻停留在那些被他詢問過的女護士身上。


    範圍可以縮小,太棒了!


    當然,護士前往教堂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逼迫她。


    但她既然知道去教堂祈禱就會在第二天死掉,與其被不可抗的不可知物殺死,她還不如當時就反抗逼迫她的兇手,那兇手也是女人,反抗也有很大幾率會贏。


    如果威脅的條件是她的家人,那就要另說。


    子黔打聽了那個叫z的女護士的背景,來這裏的工作人員大多都是被生活所迫,所以很多人的父母和家人都在感染戰爭中死去,又或者因為這場戰爭失蹤、分離。


    所以子黔可以排除這一點,連聯合政府都找不到的人,區區一個療養院的護士,又能有怎樣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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