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向好心的司機道謝後背上行李就出發了,降奘佛教盛行,而且曆史久遠文化濃厚,這對宗教文化交流具有一定意義。


    此番兩人來降奘,除了修行,還有一點就是為了文化交流的使命。


    不過...十幾分鍾後,兩人終於拜倒在高反的威壓之下,被送進了醫務室。


    小清融終於可以安心的大口唿吸,剛才那股勁讓他腦子都暈乎乎的:“師兄,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


    “不會的,師父說你有天命,能活很久……”李清溪也剛緩過來沒多久,他不害怕和別的門派戰鬥,但高反這個敵人,他確實無能為力。


    小清融可能是失而複得的喜悅,現在都開起玩笑了:“是嗎,那你如果剛才不打電話求救,我也能活下來嗎?”


    李清溪偏頭驚訝的看著他,又把目光收迴來,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會的。就算我不救人,也會有人來救你,這是天道安排好的。”


    “喔...”小清融坐起來,看著自己手背上插的針管,這還是他第一次輸液:“師父說宋詞也是天命之人,但他是個短生種……”


    “……”李清溪不說話了,觀裏的人都知道宋詞(字是子漪的那個宋詞)是這一屆的天道之子,也知道他身懷詛咒命不久矣。


    小清融從背包裏掏出兩塊棕紅色的木牌,木牌上刻了文字和圖案:“我們會在這裏遇到一個人,她的命運和宋詞是維係在一起的。”


    李清溪看著那一正一反的兩個木牌,心中有憂慮:“這次也不能幹涉嗎?”


    小清融搖了搖頭,把木牌收了進去。


    那兩塊木牌是祖傳的物件,可以預知短暫的未來,一正一反代表千萬不要幹涉那個未來,兩正代表向著事情發展的反方向來,比如用木牌來指路,心裏想的是右側,拋出的木牌是兩正,代表要走左側的路。


    兩反是概率最小的,代表可以從心所欲,道家主張順其自然,兩反大概是這麽個道理,事情的發展最好順其自然,但不像一正一反絕對不容幹涉,兩反是容許一定的幹涉的。


    那木牌隻能由特定的人去擲,其他人擲就不靈了。


    接待他們的一戶人家裏有六口人,最小的孩子今年才四歲半。


    他們很熱情的招待了遠道而來的朋友,但兩人吃著當地的特色美食有些不習慣,還是自己帶的饅頭鹹菜美味。


    夜晚。


    “這裏好安寧啊師兄,抬頭還能看見星空。”雖然一路上受了不少罪,但小清融還是挺喜歡這個地方的。


    李清溪把胳膊枕在腦袋下,也看向那迷人的星空:“是啊,不可多得的好地方,還保留了很多當地的特色文化。”


    “哦對了,明天我們是不是要騎犛牛出去啊,師兄你要給我拍個照片!我要把照片發給師父嘿嘿。”


    小清融每次都會在修行的打卡點拍照,然後把照片傳給他那望眼欲穿的師父趙平年。


    趙平年呢,心心念念舍不得的小徒弟一發來照片,他就第一時間發到這些當師父的群裏炫耀,然後就會迎來一陣熱鬧。


    【師尊的明珠群】


    趙平年:[照片]


    趙平年:看呐!我們家小清融抵達降奘了!這一路的修行真是苦矣!


    趙延年:得,又開始炫耀你家寶貝了


    馬文雯:呦,小清融臉色還挺紅潤啊,沒有高反自然最好,我呀,這幾天給他算了一卦,就怕他出事


    李雲虎:馬姑姑這是說的什麽話,難不成你算的那一卦是下下簽?


    李雲虎:與你不同的是,我也算了一卦,咱們小清融自有天命,是頂配的上上簽


    馬文雯:不與你這廝爭鬥,真叫人來氣!


    李雲虎:嘿,說不過還跑咯,馬姑姑的度量還得再修一修呢


    賈貴:咳咳,我家小徒弟也在下山修煉,已經到了九龍寨,這裏的景色也挺迷人啊


    賈貴:[照片]


    賈貴:[照片]


    賈貴:[照片]


    賈貴:[照片]


    賈貴:[照片]


    淩遠:賈真人就別在那裏占用空間擾民了好吧,我還以為手機餓了找我吃食呢,一直響個不停……


    賈貴:(汗顏)


    趙平年:老賈啊,你家那小徒弟比清融早出發一個月,怎的比他多出一站來?怕是中途修行不夠偷懶了罷?


    賈貴:咦...瞧老天師這話說的,按照往常的習慣,一般一年為期,我家小徒庚辰至此,與曆書上的時間分毫不差,明明是你家那位中途耽擱行程...


    賈貴:其實也不怪小清融,我聽說出岐城的時候,落霞一派前來行刺,欲搶浮塵


    賈貴:萬幸師尊的浮塵沒弄丟,否則落到那落霞賊子手上,天師府指不定要被四家貽笑大方了呢


    趙平年:就數你尖牙利嘴,不與爾等罵道罷!


    趙平年氣唿唿的關了手機扔在一旁,他都無心下棋了。


    一隻仙鶴在空中盤旋而下,發出嘹亮的鳴聲,然後停在趙平年所坐的石亭廊道。


    趙平年臉色方才的慍色頓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紅潤的喜悅之情:“師尊要迴來了嗎...”


    他撥弄手指算了算,小清融是去年九月份下的山,現在已經過去七月,餘有五月,差不多是那個時間,對那位神遊的師尊而言,五月不過須臾吧。


    他隨即收了棋盤,動身前往大殿。


    降奘。


    沽源住的這家一共六口人,有兩人出去打獵了,隔日早晨才迴來。


    他坐在門口的高地往下看,是一位身形壯實的父親,帶著身後年輕颯爽的女兒,他們手裏各拎著一隻羚羊,今天是滿載而歸。


    這羚羊是他家的林場養殖的,不算這裏的保護動物,每到慶典節日,就會售賣打獵資格給別人,才能維持林場的運轉,養的好的羚羊也會放生(在合適的範圍和領地,不會幹涉其他動物),這對自然物種的豐富性也有好處。


    “??????????????????????????????????????????????????????????????(我們迴來了,獵了兩頭壯鹿,林場保護的很好!)”


    “???????????????????????(白瑪玩得開心嗎?)”


    那個叫白瑪的女孩很開心的擁抱了她的母親:“?????????????????????????????????????????????????????????????????????????????????????????????????????????????????(很開心媽媽,爸爸說以後讓我接管林場,它實在是太大了)”


    他們很親切的互相招唿著,但說的是降奘語,沽源沒能聽懂他們的對話。


    “??????????????????????????????????????????? ??????????????????????????????????????????????????????(這兩位是新來的客人嗎?父親不是說咱們家最好還是不要收客嗎...)”


    女兒白瑪似乎不是很喜歡新來的客人,而且他們穿的服裝也與他人不同,女孩認得這個紋飾和樣式的衣服,那是中原的一種本土宗教。


    她曾經在一個信奉該宗教的老奶奶家裏住過。


    白瑪是白蓮的意思,她剛被送來這裏時,渾身如雪一般潔白,身上還有蓮花的印記,所以便給她取了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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