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憶結束)


    由於無理在所有人獻祭的時候收集了糯米球,這些屍體被運往市聯後,醫療部的醫生沒能從屍體裏挖出關於深淵的信息。


    他們隻能知道不言教在通過獻祭召喚所謂的“罪神”,罪神應該是某種神秘力量。


    這本是無稽之談,但不言教既然花費這麽多精力投入其中,而且他們確實製造出擁有神秘力量的藥物,那這種神秘力量應該是存在的。


    宋詞因為這件事被提拔,本來他應該是三支隊支隊長(一二三隊支隊長一般都是副部長的人選,四五隊是替補),但他拒絕了。


    緣由是他舍不得自己的隊員,這些人太年輕了,戰鬥經驗也不足,上了戰場很容易就會變成炮灰。


    “市聯會為你保留三支隊支隊長的職位,如果你以後迴心轉意,可以向我直接申請該職位。”


    說話的人正是岐城市聯的現任行動處部長高有泳(此人上部出場過),他的等級是四乾,在戰鬥方麵沒什麽天賦,但領導能力卻是一流的。


    “宋詞感謝高部長的垂青。”無理照例客套了一番,在高有泳同意後離開了辦公室。


    因為那個堂主女人的死,欲仙堂這個組織徹底淪陷,剩餘的小嘍囉們在市聯的抓捕中死的死傷的傷,但好在最後市聯收獲頗豐,並且這一行動直接受到了州府的褒獎。


    羅輕舟昨晚的行動,由於無理的及時情報,薑末痕及時阻止了正要爆發的男孩父親,但由於受到降頭術汙染,男孩父親也必死無疑。


    另外,成功達到陸軫的兩位岐城市聯人員卞世博和付道城返迴市聯,並在第一時間被授予先生的稱號。


    市聯還在同一時間對外公布了兩位先生的名號,這對像不言教這種大組織,以及其餘還隱藏在岐城市蠢蠢欲動的組織都具有很強的威懾作用。


    他們還在中學和大學裏一批批尋找具備覺醒特級天賦的青年,並且會將此批尋找到的優秀人才及時送迴市聯審查,再一齊送去京都培訓。


    各個城市市聯間的競爭愈演愈烈,他們不得不趕緊尋找合適的人才。畢竟現在趁著政策開放初期,還能撈到不少還未覺醒的人才。


    由阿水帶領的幾人在長河大橋,當晚並沒有發現可疑人員過橋,此事作罷。


    超能者遊戲的普及程度廣泛,在對民眾霧元的宣傳中起到一定積極效果。


    市聯在小範圍的向公民宣布霧元和能力者的存在,雖然是用一種晦澀委婉的方式,但民眾已經在某種程度上了解了霧元這種力量,隻是暫時還處於傳聞的階段。


    無理並沒有將糯米球本體在小學底下的信息告訴市聯,否則市聯派人前往,發現深淵的風險太大,這對宋詞有致命風險。


    他得找個機會,偷偷將糯米球的本體取迴。


    隻不過他暫時還沒找到機會。


    這也驗證了他此前的懷疑是正確的,天河路小學六年級學生在背的那篇文言文,大概是不言教的人為了同化學生做的滲透。


    無理將此事上報,市聯派了其他隊伍前往審查,並將班主任金老師成功抓捕歸案。


    另一邊,馬鈺茈在三天內並沒有接到不言教打來的電話,巴甫瀝科對她的保護也算到此結束。


    這幾天裏無理沒接到任務,市聯想讓他這個大功臣休息一段時間,再以飽滿的精力投入工作。


    無理這幾天對台球挺感興趣的,他沒事的時候就去馬鈺茈那裏打打台球,技術突飛猛進,收到業餘台球大師馬鈺茈的高度讚揚。


    大部分時間還是帶隊出去實戰訓練,麵對的敵人大部分都是四級人員。


    今年岐城突然冒出來的四級人員就像是雨後春筍,大概是霧元的信息被泄露的緣故,又或許是別的原因,無理暫時無從知曉。


    除了岑子黔,宋詞隊伍裏的其餘人都放棄或者暫時擱置手頭的工作,一心投入訓練。


    10月18日,這已經是無理誕生到現在在宋詞身上存活的第24天,超出了無理原先預期整整17天。


    蘇子還是沒有任何信息,打撈的隊伍漸漸變少,次數也遠不如一開始頻繁。


    蘇子的父母為其舉辦了一場並不豪華的葬禮,請的人大多都是和官桂一家交好很久的人。


    葬禮非常冷清,並不如蘇子在世時活得那麽熱烈。


    無理乘飛機前往,照例和嶽父母寒暄一頓,並參加葬禮。


    待所有人都離開墓地後,隻剩下宋詞一個人還站在墓碑前一動不動。


    他不知道該恨誰,飛機失事沒有任何幕後黑手。


    蘇業啟需要宋詞的孩子作為實驗對象,他恨不得宋詞早日和蘇子成婚生子,所以並不會從中作梗。


    深淵(小黑霧)先前確實由於不喜歡醫生這個職業所以厭惡蘇子,拆散了兩人。


    但後來小黑霧成長了許多,他不會想看到哥哥失去心愛的女孩。


    而深淵對這一切都毫無興趣,他就算想折磨宋詞,那也不是通過殺死蘇子來讓他痛苦。


    宋詞其餘的仇人更不必多說,那群人沒這個本事。


    那天沒有下瓢潑大雨,而是起了火辣辣的太陽。


    周圍的空氣都被灼燒得快要起火,如果踏入這裏一秒,心裏就火燎燎急躁躁的。


    但宋詞就在那裏站到落日,直到雙腿癱軟跪下來,終於忍不住淚水,抱著那塊墓碑痛哭。


    他還穿著那天蘇子送他的一套黑色西裝,蘇子開玩笑說西裝是男人最好的嫁衣,穿上整個人有精神氣、威風凜凜。


    “你好討厭,為什麽不迴來……”盡管墓碑很冰冷,但宋詞卻覺得它異常火熱,不舍得與它分離。


    “我和叔叔阿姨說好了,以後你就是我的新娘,我們會有一場盛大的婚禮。”


    宋詞將原本要送給蘇子的戒指輕輕埋在土下(說實話,放在上麵容易被偷):“我和爸媽說過了,他們被我說服,同意了我們的婚事,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緩兵之計,但好在暫時我們之間沒有阻礙。”


    他翻身靠在墓碑側麵,又在那裏自言自語了好久,直到晚上持手電來巡查的大爺看見墓碑邊坐著一個人,嚇得差點昏死過去。


    “啊抱歉!!”宋詞趕緊把大爺扶起來,大爺反而渾身顫抖的推開他,一隻手從褲子後口袋裏掏出辟邪的黃符:“你是活人還是死者?”


    “我...我是活人,您看我還有體溫。”宋詞微笑伸出手,大爺試探性的摸上去,比三九的寒冰還要冰冷!


    然後大爺跑得比兔子還快,差點一頭從台階上栽下去摔死。


    宋詞扶額歎息,大概是這裏太冷了,他的四肢一到冷天就變得冰冷,這也不能證明他非活人啊。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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