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不相信這裏的人,包括這些警察都沒意識到問題所在。抱著僥幸心理,他迎上去:“各位找到小傑了嗎?”


    “什麽?我們不是剛出來嗎?”幾個警察麵麵相覷,在他們看來,這個父親一定是急昏了頭腦,所以才說出這種沒頭沒尾的話。


    “不對啊,我幾分鍾前就報警了,你們看我有記錄的!”他掏出手機,表示自己剛才陳述過報警內容,而且錄音時間是在六分鍾前。


    “怎麽可能?”警員反複聽了錄音內容,確實是自己的聲音,而且他剛才是允許男人錄音的,明明就發生在一分鍾前,怎麽就……


    “還有啊警官,我剛才去過13、14和15號口,根本出不去!有什麽看不見的牆擋住了我的路,不僅是我,這裏的人都出不去!”


    他的雙臂因為緊張激動而胡亂飛舞,臉上的表情也控製不住一會一個樣。


    “不應該啊...”帶隊的中年警員撥打了外麵警員的電話,得知從外麵可以進入地鐵站,但確實出不去。


    “我們分開找人!”帶隊警員指揮著其餘幾人分別前往南方的其他三個出口,男孩父親則是跟著領隊去了14號口。


    “屏障就到這裏了嗎?”薑末痕敲了敲那個透明的壁壘,表麵像是水一般泛起漣漪。


    “看來是的。”司徒在人群中穿梭,把行人分成一排排分批找人,“看上去他們在重複自己的行為而不知曉。”


    “那我去主路,你負責這裏?”薑末痕離開屏障,往迴走。


    “好。”司徒淡淡應了一聲,沒時間抬頭看他。


    他走到一排人前,在其間穿梭,看他們額上是否有黑線,有劉海或者帽子等遮擋的就掀開劉海或是帽子。


    “搞什麽啊?有病啊你!”一個戴著耳機的少年突然被摘了帽子,大概是在看什麽不雅視頻,心虛的瞪著司徒,而後者見其額上幹幹淨淨,便把帽子重新給他戴上,又飛速在人群奔走。


    角落裏有個穿著棕色西裝的幹練女人在貼著牆角打電話,她留著順滑的長發,係著白色絲巾,腳踩最為普通的黑色高跟鞋,司徒能看見她的左手無名指上還戴著一枚鑽戒。


    她的腦門上隱隱有條黑線在跳動!


    找到一個了!


    司徒想著劉季教的口訣,短時間內怎樣才能讓這個女人跟著自己的建議去做動作呢?


    不可能,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她隻會覺得陌生人的突然搭腔,以及怪異的動作神神叨叨的是什麽瘋子。


    一不做二不休,不用溝通,直接開幹吧。


    他掏出市聯特有的定身器,那東西隻有一粒紐扣大小,黑色的圓形身體,中間是小巧突出的按動開關。


    司徒趁女人打電話的工夫,將定身器放到她身上,待她身體的動作僵住,開始握著她的胳膊,讓她做特定的動作。


    “抱歉女士,冒犯了。”司徒念著口訣,將自己的霧元運轉,以達到消除對方咒術的效果。


    這種方法行得通,隻用了二十秒的時間,他便成功將女人額上的咒印抹去。


    女人剛才打電話時的急躁頓然消失不見,她的眼睛有了神采,但很顯然她還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呃?”她疑惑的望著前方,此時的司徒已經鑽入人群,重新尋找下一個目標。


    另一邊,薑末痕也找到了第一個目標。


    那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拄著木頭拐杖,旁邊是攙扶他的小孫子,後麵還跟著一家老小,帶著很多行李,看起來是專程過來岐城旅遊的。


    目標太多,隻定身老頭一人恐怕會惹上麻煩。


    於是薑末痕從身後偷襲,將一家老小五人全部定住,而後再為老者驅逐降頭咒。


    周圍的人由於世界的影響,根本不會多看他一眼,讓他得以成功驅逐咒術。


    兩人的解咒過程越來越熟練,也越來越順利,兩分鍾內便將14區的16人全部解咒。


    “去對麵的15區,我們僅剩四分鍾了!”司徒撥開人群,指揮薑末痕往對麵的出口衝去。


    兩人快速尋找目標人群,兩分鍾後,15區的所有人都已經在進入六分鍾循環前被全部解咒。


    “你那邊一共解了多少人?”兩人要核對人數,被下咒的人共有99人,少一人都有可能出大亂子。


    薑末痕早就記下了解咒的人數:“14區7人,這邊15區9人,加起來一共16人。”


    “我是20人,那我們一共是36人,還差63人。”司徒帶著薑末痕往迴走,“邊走邊看,注意主路的人。這裏人更密集,說不定還藏有被下咒的人。”


    “好。”兩人一左一右分開行走,“他們那邊有三個人,怎麽還沒弄完?”


    “可能為了避免有遺漏,去了其他出口,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好。”薑末痕走得急,沒注意看,直接撞上了急切尋找孩子的父親。


    “哎呦,注意看路啊!”男孩父親氣勢洶洶的朝薑末痕怒罵,找不到孩子就已經夠著急了,現在還無法出去,不知道今天是撞了什麽鬼,倒黴死了。


    “抱歉。”薑末痕以為他隻是普通路人,所以僅僅說了兩字就極速走開,不能和這種路人發生過多牽扯。


    但他卻在擦肩而過的某一刻,發覺身後有股特別的氣息,就是那惡毒的降頭咒的氣息!


    “等一下!”薑末痕趁機給男孩父親定身,又迴頭仔細看了他額前,剛才沒看錯,完全沒有被下咒的痕跡啊。


    “把手拿開!碰我頭幹什麽,想死嗎?!”男孩父親氣得麵色漲紅,說話間唾沫飛濺,薑末痕捂住臉躲遠了些。


    這男人怎麽這麽大火氣?


    不過有一說一,被下咒之人表現出的症狀有一點就是脾氣暴躁。


    就像之前的那個打電話的女主管,給她的下屬好一頓批評,看她的眼神感覺都能殺死人。


    既然他沒有被下咒,薑末痕遂解開定身器,但男孩父親並不準備放過他,揪著他的衣服,因為他身形偏胖力氣很大,薑末痕被他扯住直接懟到牆上。


    “你們這群人可惡至極,今天倒黴透了!”他說話時額上不斷湧出汗珠,很快便汗涔涔的,又因為反著白光,看上去還有些油膩。


    沒等薑末痕迴話,他又跟連珠炮似的咄咄逼人,又像是被逼瘋了的在自言自語:“先是打了我的孩子,後來他又失蹤,然後我還出不去,這裏的人都變得奇怪,一直在重複,跟tmd瘋子似的!


    grd新街口站,把勞資困在這裏,還把我的小傑吞了m!c!!!”


    後麵一連串的髒話讓薑末痕有點懵,這家夥是吃了火藥了這麽會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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