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叮偷偷通知了在森林湖泊等待的支援隊伍,並開啟傳送陣送他們進入欲仙堂。


    三個女人的屍體被無理修複好,整整齊齊擺放在床上,無理套了個類似於大氅的長袖外套,原本的那件衣服實在是太過情趣,褲子也很短,不堪入眼。


    被救下的司徒聽說已經有人在通知外麵的支援部隊,於是趕緊跑迴來,就看見床上那鋪上薄被整齊躺著的三個麵容姣好的女人。


    以及翹著腿半躺在搖椅上麵無波瀾的無理。


    司徒有些猶豫,但還是掀開了被子的一角。


    他被打了麻醉昏睡過去,其中過程他什麽也不知道。


    當他的命根子差點被斬掉時,小賈非常及時的救下了他。


    “她們幾個都是你一個人殺的嗎?”司徒是四乾,他能感覺到比自己高一等級的氣息,很明顯,這幾個都是五丙。


    當然,他偶爾也能感覺到無理的五丙等級。


    隻是偶爾,譬如此時。


    “嗯嗯,都是我家主人消滅的!”小日灼坐在搖椅的一隻扶手上,前後擺動他的雙腿。


    這種景象讓司徒想起來第一次和還是新人的宋詞在合夥打圓桌賽後的閑聊,以及進入超能者遊戲前的交流。


    當年新人選的時候,司徒是被認為最具有潛力的新人,孔懸燁是當年的佼佼者。


    可這尚且才過去一年,三人越走越遠,實力也被宋詞拉開了距離。


    而且盡管所有人在經曆數場戰鬥後難免發生變化,但司徒覺得,某些人的變化似乎太過徹底了。


    “我很好奇宋隊一個五丙能力者,是怎麽殺掉這三個心思縝密的女人的?”


    無理徐徐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由於瞳孔漆黑,而且占比很大,就顯得比較無神,而且整張臉看起來不如原本的宋詞陽光開朗天真無邪。


    反而帶著一點想要處處算計別人的的邪性。


    但隻要他露出微笑,將眼睛眯起,就還是那個天真呆傻的少年。


    “我在拖延時間的同時,將自己的世界覆蓋在他們的世界之上,然後再慢慢清繳便是。”無理十指交叉,依舊安穩的躺在搖椅上。


    “覆蓋世界?還有你的靈移,明明已經戴上霧元限製器了,你是怎麽用出來你的能力的?”司徒步步緊逼,無理再編不出什麽好理由來。


    霧元限製器有等級限製,不同等級的限製器造價不同,性能更是千差萬別。


    一般按照造價和用途分為三種,最低等的一種用來束縛一到四級能力者,中等級的一種用來束縛一到五級能力者,高等級的用來束縛一到五上能力者。


    而高等級的霧元限製器造價昂貴不說,一般也不會在市場流通,是政府組織專門研究製造的一種限製器,這種技術從不流傳,外界也無法製造,更無法承擔其昂貴的成本。


    進入欲仙堂所佩戴的霧元限製器就是中等級的,就算是五甲能力者,佩戴上這樣的限製器都得認栽。


    “我——”無理想說自己偶然間參悟了一絲真諦,在那一瞬間掌握了五上的力量!


    但小日灼及時打斷了他的話:“是我幹擾了限製器,讓它不僅無法發揮限製的作用,在哥哥使用能力時也無法觸發警報。”


    無理坐起來摸了摸小日灼的頭,心裏非常滿意這個迴答。


    “靈移還有這種功能??”司徒終於明白宋詞為什麽不縱向開發新的天賦了,隻要橫向發展靈移,省事多了。


    “對呀,我很厲害滴!嘿嘿……”小日灼看起來比多多開朗多了。


    司徒用出他的能力,空中浮現出一個銀色的魔方。


    “我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我們參加圓桌賽時的談話,我當時說相信你,相信會在你身上出現奇跡。”


    銀色魔方上浮現一串鏈子,將小魔方串起來:“事實證明,我當時賭對了。”他簡單轉動了幾下小魔方,鬆開手後,它就浮在空中自己轉動著複原。


    “不僅是一個奇跡,這樣的奇跡還在不斷延伸……”


    司徒離開了房間,隻剩下魔方轉動的機械音。


    “誒?你的東西不要了?”無理起身去摸那個小魔方,碰它一下就會偏離原有的位置。


    “送給你了。”司徒朝他擺了擺手,掀起簾子出去了。


    魔方轉動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六個麵都恢複了原狀。


    無論從哪個麵去看,甚至是從有棱角的地方看它,那些角度呈現出的畫麵都是一個數字“0”。


    [我一直相信那些例外的往往都具備起初別人看不見的巨大潛能,就像數學裏的0,任何數乘上0都是0,0除以任何數也是0


    它可太迷人了~它有一種被排除在規則之外,那種自我美麗,那種高貴的清冷感]


    司徒一年前的原話迴響在無理耳邊,他勾著那根銀鏈子,甩了甩手裏的魔方,最後握在手心裏。


    “0”同樣也象征著一切事物的原點,司徒這是在提醒他不要忘記初心呢。


    外麵響起了密集的槍聲,看來大部隊已經基本將這裏的雜碎清理幹淨了。


    無理剛從搖椅上起身,司徒就突然掀開簾子扒在上麵,就像是剛洗完澡發現自己沒拿衣服的人:“那個...你的外套從哪裏拿的,幫我也搞一個唄?”


    無理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套,然後指著那邊搭著的一件白色床單:“這種外套沒有了,床單行不行?”


    “……”司徒白了無理一眼,默默踮起腳尖跑過去,迅速拽下那個床單披在身上,否則穿剛才那套衣服去見同事和領導,以後可以不用在市聯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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