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渴望上天派個惡魔給她,惡魔就來了。


    如今渴望的東西變了,不知道上天會不會嫌她事兒多。


    “以後還動不動就私奔麽?”


    靠著他的胸膛,他的聲音沉沉傳進她的身體。


    她沒抬頭,窩在他胸前,“都說了不叫私奔。”


    “還私奔麽?”


    他堅持著這個私奔的含義,低聲問。


    衛瀾被他弄得耳朵癢,躲了一下。


    她堵著耳朵,手背被他的胡茬來迴磨了好幾下,痛。


    “你還砍木頭麽?”她轉移話題,用他絕對能聽見的低音量。


    他的胡茬還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低聲答,“你來麽?”


    “你砍麽?”


    “你來麽?”


    “你砍麽?”


    “你來!”


    “你砍!”


    兩人眼睛對著眼睛,氣息尋著氣息。半個月之前的約定,即刻生效。


    他溫柔地卷弄她的頭發,往她肩膀上戳,癢癢的。


    “我這雖然是客棧,但早就歇業了。來借宿的都得交錢,按照幾年前的行情,我那套房一夜768,你那標間368。隻有資深員工可以免費入住。”


    “我不是借宿的。”


    “那你是什麽?”


    “我已經夠資深了吧,剛來的時候這裏啥也沒有。”


    “哦,原來是想撿便宜。倒是被你撿著了,768的套房想住麽?”


    兩人已經近在咫尺,氣息相聞。沒人追問那個答案。


    衛瀾不習慣在人前接吻,自打認識肖烈之後,這種事兒倒是變得多了。


    他輕輕吻著她,深深吻著她。


    一群熱鬧的年輕人中間,一對男女相擁而吻。衛瀾感覺整個人都暖過來了,甚至有些熱。一番長吻遲遲不肯結束。


    小六和同學們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們的手牽在一起,衛瀾摸到他掌心的繭子。肖烈捏著她的手拉了一下。兩個人心知肚明。肖烈對她耳語:“跟我來!”


    衛瀾被他牽起,手拉著手,像幼兒園真摯的一對朋友。


    肖烈臨時從廚房取出一個手電筒。衛瀾疑惑,他偏了一下頭,說:“敢不敢來?”


    “誰怕誰?”


    “肯定不是我怕你!”他看著大山,低聲嚇唬她,“山裏又有聲音怎麽辦?”


    衛瀾推他一把,隻身向前。手電筒在手裏翻個跟頭,肖烈跟過去,一把攬過她的腰,就像這樣做過無數次了一樣,黏黏糊糊的無賴。


    她隻在尋死的時候才夜裏上山,真不知道這麽不好走的山路她是怎麽上去的。


    肖烈牽著她的手,尋到那個矮矮的棚。她曾在這裏被他揪住,那日是和鄭峻在一起,兩人還因此鬧了很大不愉快。


    此番前來,孤男寡女,又是半月未見,會發生什麽,她心裏有數。


    肖烈掀開簾子,彎著腰等她進去。


    沒什麽好怕的。在他的注視下,她走進去。身後的簾子輕輕垂落,月亮在窄窄的fèng隙外麵偷笑。


    黑暗中,肖烈抱住她。


    他的手自身後摸過來,嘴唇貼著她的脖頸。衛瀾閉著眼睛,在暗中感受危險與刺激的共同威脅。


    “迴來幹什麽?”他一邊吻她一邊呢喃。


    “答應的事還沒做……”她聽見自己的嘆息。


    “什麽事?”


    “一起砍木頭。”


    “就這件事?”


    衛瀾點頭,被他扼住脖子。


    扣子被他拽散了,一顆都不留。他將她轉過來。


    黑暗裏忽然亮起一簇火苗。他拿著打火機,端詳她的樣子。衛瀾護著自己,被他阻止。


    “還穿呢?”他問。


    衛瀾轉過去,以背相對。


    肖烈扳她肩膀,她不肯。兩人又膠著到一處,像一個人。


    最後一道防線被他解開了。


    暗紅色的布料,搭在她纖瘦的雙肩。輕輕一碰就跌了下來。


    打火機滅下去。他的手從身後繞過來,從上至下撫摸她。


    她身上什麽也不剩了。


    矮棚裏墊著一個充氣床墊,想是為了臨時休息之用。衛瀾趴在上麵,被他溫柔撫觸。她覺得用撫觸這個詞更加準確。


    本來嚇得要死,這一番像是按摩的撫觸讓她放鬆下來。


    “舒服麽?”他問,好像真地是在按摩一樣。


    衛瀾一時陷入這種錯覺,把衣物往自己身,下堆。


    “你幹嘛呢?”


    被他發現。


    “有點涼。”


    “我怎麽一不小心就幹了你的活兒?”


    “偶爾一次也要說。”


    “當然要說,沒給人按過,頭一迴。”


    這哪是按摩,不好跟他嗆聲,也不好硬碰硬,吃虧的可是她。


    “怎麽不說話?想什麽呢,嗯?”


    他的聲音壓過來,帶著迫人的氣息。


    “肖烈,我們……我們能不在這裏麽?有點……冷。”


    死到臨頭,她還在掙紮。


    肖烈笑了一聲,將她抱起來,坐於自己懷裏。


    “還冷麽?”


    “冷。”


    “我抱你也冷?”


    “冷。”


    暗中,看不見他的樣子,一切以聲音為表情。她有種錯覺,肖烈很溫柔。


    他幫她把衣服撿迴來穿上。以為安全了,他的手卻開始不老實,動摸摸西摸摸。在他懷中,反倒任他魚肉。


    “真不容易,今天你沒來那個。”他低聲與她耳語。衛瀾感覺渾身不適。


    “別亂動了。”他說。


    隨後,他就開始折磨她。一下一下撫觸她最隱秘的秘密。


    衛瀾沒有經驗,顯得極其被動。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倒在床墊上,怎麽抓著地上的那堆亂糙哆嗦個不停。


    待宰的準備做好了,他隻是先洗了洗,切了切,並未進入主題。在這件事情上,他真地很會照顧女性的情緒,吊足女性的胃口。都說女性在第一次很少能感受到快樂。衛瀾想,或許她還算幸運,他願意花時間慢慢帶領她的節奏,一點點去適應。隻是個前奏就讓她大汗淋漓,實在有點丟人。


    他留著她,慢慢“殺”,慢慢“吃”。這一夜,她暫時安全了。


    隻不過她在這種事上實在弱勢,三番四次地丟盔棄甲,讓他獲勝。實在有點窩火。


    次日清晨,他們在山裏醒過來。鼻間是泥糙的芳香。他在身後擁著她,與她耳鬢廝磨,纏綿至極。


    天亮了,她默默把衣服穿好。


    肖烈躺在她身後,像是欣賞老婆更衣的丈夫。


    “你今天還能幫我砍木頭麽?”


    “不是答應你了,有何不可?”


    “昨晚不累麽?”


    也就這種事能讓她敗得灰頭土臉,衛瀾紅著臉狠狠朝他肩膀拍了一下。拍疼了。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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