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隻有肌膚相觸的地方在深情告白。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想別的男人,這種事不用我說吧。”


    衛瀾目光閃爍,垂下眼睛,“那,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別的女人?”


    他並未正麵迴答,


    “還在使性子,這個氣還沒過去?”


    “誰跟你生氣,我沒時間。”


    衛瀾坐到一邊,距離他最遠的位置,但仍在同一張床上。


    肖烈伸開發酸的腿,閑來無事就想捅捅她的腰。


    “哎,怎麽做你能不生氣?”


    “我沒生氣。”


    “這還叫沒生氣?”


    他的手在她後背停了很久,後背和腰是她所謂的敏感地帶。可憐中恆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卻被肖烈摸得一清二楚。


    衛瀾扭身爭辯,“別鬧了。”


    不說還好,這句話竟有嬌嗔之嫌。


    他的手繞蹭到她腰側,一使勁就把她拽進懷中。


    衛瀾倒在他懷裏。


    “小心氣太多我不要你了。”他像在說情話。


    “你是不是早就不想要我了?”


    “難得最近聽話,要扔也不會是現在,放心。”


    這種話也能說得情意綿綿。


    他們相擁而吻,好像不願再等了一樣。


    人的欲望,真可怕。


    吻太久,容易失控。


    但他們的身體更加喜歡彼此,總是要往一塊兒貼,貼得嚴絲合fèng,不留空隙。


    她的雙手恣意遊走在他的發間,中途被他一手鎖住固定在牆上。


    怪哉怪哉。他竟然這麽了解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她。他的每一次觸碰,都讓她迷醉。意亂情迷之時,她想過,或許再也不會有誰能這般知道她要什麽了。


    這種想法令她感覺羞恥,卻也興奮。


    兩人膠著之時,衛瀾感到了強烈的危險信號。以往,他未曾動過她的衣衫,親熱也都循序漸進有個度。今次,他愈發有躍躍欲試的意思。


    一聲響,她的牛仔褲拉鏈被拉開了。


    下麵要來的是什麽,她當然知道,她本能去擋,但是……


    肖烈摸到異樣,“不是吧……又來?”


    是的,她來那個了,第三天。


    別人怎麽樣她不清楚,每逢來那個前一天與第三天都是她最不正常的時候,欲望的叫囂太強烈。


    “什麽叫又?我又不能控製,好像我故意的一樣。”她微微喘息,嗬氣如蘭。她努力拉起褲子,屢屢不能成功。


    近在咫尺,四目相對,是欲望在激烈交織。


    他還在摸,衛瀾捶了他一下,“你別動了。”


    “口是心非。”


    “叫你別動就別動!”


    “好賴不知,我這是在幫你,對你剛剛給我按摩的答謝。”


    “肖烈,你夠了。”


    兩人膠著依然,衛瀾的嬌嗔憤怒怎能到位。她雙手再被扣,動彈不得,幾乎認他擺布。


    “我不夠,你也不夠。”鼻尖貼著鼻尖,在她唇邊說話。


    “肖烈!”


    “別叫了!”


    他一手捂住她的嘴,動來動去。


    “最近我對你太寬容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把我這當旅館了,我呢,提款機?”


    他一一細數她的罪狀,翻起舊帳。


    衛瀾被他折磨得很難受。


    這輩子從沒這般受辱,可她的身體卻比她還可恥,愛慘了肖烈的身體,才讓她這般欲拒還迎。


    是最後的自尊使她低著頭,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嘴唇,不發出一點聲音。


    肖烈捏著她的下巴,非得看她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表情。


    直到最後一刻,她脫力得渾身顫抖。


    她差點咬破自己的嘴唇。她恨死了肖烈。


    她香汗淋漓,頭發被他抓得糊在嘴邊,眼睛看著一旁,微微氣喘。


    他有些得意地摸摸她的嘴唇。衛瀾羞惱間把他推出去,狠狠地砸了胸口。


    “你不謝我還跟我動粗!”


    “你滾!”


    衛瀾撿起枕頭扔他,他輕鬆躲過。挑釁似的把枕頭扔迴來。


    “還生氣麽?”


    他無賴般湊到她身後,倆手鎖著她的腰往下摸。


    衛瀾驚怒,“肖烈!你別這樣!”


    “口是心非的女人,剛才不知道多想。”


    他又開始纏她,衛瀾幾乎被他頂在窗台上,她慌忙把窗簾拉好,“肖烈,今天不行。”


    “噓……”他流連在她頸間。


    “下次,記得連本帶利還給我。”


    他纏著她吻了好久,牛仔褲在腳下堆疊起來。


    衛瀾被他抱起放進被窩。


    小小單人床,他也擠進來,倆人貼得更緊了。


    “今天我睡你這裏。”他在她耳邊說。


    她今天穿的衣服是張嬸兒的。一條不過膝的花裙子,下麵一條牛仔褲,尺寸太大,脫掉很容易。


    那一刻,她有過心裏掙紮,但是事情發生得太快,等她察覺過來,千不該萬不該時已經晚了。


    她與中恆都還沒走到這一步,中恆是個老實人,從不會欺負她,答應要把最珍貴的東西留在新婚那天。


    被他珍視的,一直為他保留的東西被別人拆封了。


    他的手從花裙子下麵溜進來,被她緊緊抓住。


    她沒那麽大力氣,但他還是停了。


    “我冷。”


    兩人本是纏綿相對,衛瀾轉過身去,以背相對。她認命般閉上眼睛,眼淚悄悄劃入枕頭裏。


    渾身的細胞都警覺得顫抖,冷汗也一層層地往外冒。他的手又溜進來,稍一用力就把她貼去胸膛。


    他緊緊得貼著她,像個靠山。


    隻不過是個危險的,隨時要崩塌的靠山。


    他每動一下,她的心都在狂跳。或許連他也聽見了吧。


    小小單人床,兩人緊緊相擁。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沒有再動。


    衛瀾在他身前,眉頭微鎖,麵壁,連動也不敢動,別說迴頭了。


    ☆、第 35 章


    嚇了半天, 他沒亂動, 隻在她肚子上揉了幾下。


    “睜著眼睛等什麽呢?”


    衛瀾趕緊閉眼,“我困了。”


    他的手很熱, 敷在她的小腹上,酸脹感得到了緩解。


    虛驚一場。


    她微微側過去看他,他閉著眼睛, 唿吸綿長。


    這一夜, 也算平安度過吧。


    第二天一大早,小六的歡唿聲,把整個大山叫醒了。


    小六第一個跑來跟肖烈匯報, 肖烈不在,他就來找衛瀾。他們倆果然在一起。


    肖烈門一開,小六就興奮地抱住他,“肖大哥, 我考上了,我考上了!”


    小六手裏捏著錄取通知書,眼淚鼻涕橫飛。


    展開通知書才看見個名字, 肖烈就被小六結實地抱住。


    小六是個本分老實的孩子,吃過許多苦, 秉性純良,縱使遇見那麽多不公平, 那麽多白眼,那麽多不信任,他都沒有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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